“该问题拒绝回答。”
“哦,那好吧,那如果我想给向景云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听到赫莱直接否定了自己进空间的想法,还堵住了自己想要调侃的话题,那她退而求其次,换个方式问。
“把你的想法大声说出来,同时摒除杂念,宿主就会在脑海里产生这种想法,前提是想法不能超出宿主的认知。”
“嗯,大概明白了,我试试。”
说着叶忍彤就开始照着赫莱说的,在向景云的识海中喊了起来。
“小少年,不要太倔强,去找你爹好好聊聊,哭不能解决问题。”
“嗯……是这样吗?”叶忍彤问道。
“可以,不过需要你注意力更加集中,声音再大一点就好了。”赫莱认真的评价。
空间里,叶忍彤一遍一遍表情专注声音洪亮的喊着。
而此时的向景云觉得自己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个想法:去找他父亲谈谈。
“不可能,我才不去找挨打呢。”向景云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立刻就把这想法抛在一边,他才不会去找老顽固谈心,绝对不会。
他这样直接否定这个想法倒是轻松,只是可怜的叶忍彤,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见起什么作用,所以她决定还是先歇会,以后再说。
再来说这个已经离开了的向均阳。
说来他也没走远,就在离向景云卧房不选处的花园里一棵半人高的月季花树边站着,他听着屋里的儿子正向着亡妻哭诉的声音,心里百感交集。
眼前早早就开着的月季花,花朵大而艳丽,花枝尖刺多且扎手,看着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倔强模样。
“既然云儿是被诬陷的,那梁家小子为何说谎?自己与梁家一武一文,也并无恩怨,如此这般陷害?难道……”
向均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离开了。
镇国将军府,主院书房,向均阳正坐在一张矮几旁边,寥寥几笔就是一副人物画,画中男子飘飘似要乘风归去,如一谪仙人。
只见他身后远处云海翻滚,身旁蔷薇开的浓烈,风景惹人向往。
向均阳把画连同一封信一起收进信封,随后就向着门外喊到:
“邢宇,进来。”
话刚落音便有一个体形修长,面白无须,柳眉星眼的精神小将应声推门而入而来。
“将军,末将在”。
“邢宇,我要你拿着这封信,去张机群仲景山寻一青年男子,务必要让他跟你在三日内归来,这个信封里会有该人的画像和一封给他的信,寻到人后一定要以礼相待,必要时还可以这样,这样……,切记,兹事体大,定要速去速回,去吧。”
这大概是能救他儿的唯一办法了,向均阳不得不慎重在慎重,一通交代下来便催促着邢宇即刻出发。
这边邢宇牵出自己的爱驹炎阳,一匹全身火红的劲马,随便裹了着干粮便立刻出发了。
这边交代了事情的向均阳也没闲着,他喊来小厮,让他去把邢大管家找来,有要事吩咐。
将军府下人居住的芦溪院
“都给我罚半年的月银,下次若再敢带着少爷乱跑,不等老爷发话,我先把你们一个个腿给打折,通通发买了。”
见刑大管家正亲自训斥下人,来传话的小厮吓得嘴唇直哆嗦,毕竟在着府里,大管家是比老爷更让他们惶恐的存在。只见他啪叽一屁股坐地上,头狠狠低着,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大管家,将军要,要你去书房一趟,说是,说是有要事吩咐。”
此时大管家向简时正在拿着个二尺长的木棍,厉声训斥着向景云身边跟着的一群丫鬟小厮和仆妇们,听到此时竟敢有人在他身边聒噪,转头就是一下子,打的那传话小厮生生吐了一口血。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这正忙着的吗?你作的什么死!”
“奴才,咳咳咳,老爷,传话让你咳咳去书房议……”话没说完,那小厮竟晕了过去。
“呸,不中用的东西,老爷传话就传话,何时轮着你聒噪”,随即又转头向着那群丫鬟小厮厉声说了句“都给我学老实点,……,不然仔细你们的皮”。说了半晌就才丢了棍子,晃晃悠悠的朝着主院走去。
见到大管家终于走了,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
“大管家太吓人,刚才我还以为他要打死我们呢?”丫鬟翠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可不是,吓死个人,不过最惨的还是点墨和眼前这个小厮,都被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丫鬟绿竹语气中带着些担忧还有些庆幸。
“这个小厮怎么办?”绿竹又道。
“我看着这似乎是老爷院里的使唤小子阿柱”户妈妈看着这孩子眼熟,喃喃道。
人群里最有主意的绿竹开口道:“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先把这小子抬点墨屋里去,先请白先生给点墨看看,再顺便给这小子看看,走吧。”
“要去你们去,我老婆子不去,都怪翠竹你个主意大的,害我被老夫人痛骂了一顿,还摔了一跤,我不怕跟你说,往后我都不听你的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一肚子坏水,就不是什么好人。”崔妈妈说完就冲绿竹翻了个白眼,扭着肥臀就站一边去,表示自己不跟他们一道。
“她不去我们去,别管着怕死的老货,明明是她怂恿我们去劝少爷去灯会,这会到怪起我们了,呸。”
气的不轻的绿竹噼里啪啦的把崔妈妈一顿骂,临了还冲着崔妈妈啐了一口,扭头就向点墨待着的房里走去。
点墨他们也觉得骂的痛快,毕竟这崔妈妈本就跟他们不对付,平日里有好吃懒做,还爱打小报告,俨然就是大管家的狗腿子。一行人用打板子用的长椅抬着阿柱朝点墨屋里走去。
此时院子里只留了崔妈妈一个人,她突的一脸喜色,双手也不停搓着,待看到绿竹一群人都进了屋,就见这老东西偷摸的快步向着将军府的后角门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