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子涵挠了挠头，“那就多谢老师了。”
圣域的神殿，里面的东西想必不会太差，想到自己还能在神殿为所欲为，叶子涵感觉这交换就还不赖。
“臭男人都一个德行。”欧阳泠斜了他一眼，捏在欧阳泠指尖的烤乳猪被扔到桌面，蓝色裙摆上沾上了飞溅出的酒水，让她不禁皱眉。
只感觉心头一股寒意划过，叶子涵抬头看到欧阳泠的侧脸，一颗蓝色碎钻点在她圆薄耳垂上，冷若冰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她了。
扭头看向窗外的暖阳，叶子涵想到了柳香蓉的笑容，灿烂阳光，她很开心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两只可爱的小虎牙。
“嘻嘻。”他不禁笑出了声，思春一样的笑容浮在叶子涵脸上，在欧阳泠看来就是个喝醉酒的色魔。
凄厉的女叫声闯入叶子涵的幻想，打破了叶子涵的想象。
“不要！求你们了！”
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那招待他们的女侍着被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抬到了肩上，在那男人身后还跟了两个同意衣着的男人。
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逛花楼寻乐子的。
那三个男人明显是与他们一样的能力者。
欧阳泠往那撇了一眼，为首的男人见到欧阳泠后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加快了步伐，那双不算健壮的小腿不断在后面摆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男人的束缚。
女孩很不情愿。
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么？
叶子涵看向欧阳泠，身为老师的她依旧不管不顾，而旁边的和尚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像没看到一样。
“神殿不管这些么？”叶子涵皱眉问到，他想到了和尚的能力和那女孩脸上的泪花。
就感觉施暴者是他自己，这让他很不舒服。
“神殿很早之前就不太管这种事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欧阳泠扶着怀里的小猫说道，“你是村里来的能力者，不知道现在的形势。”
叶子涵想到了在镇子上找到的死亡名单，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就像是阎王爷的花名册。
“和红魔的斗争形势很严峻？”
“呵！”欧阳泠一声轻笑，那抹笑容就好像是在嘲讽他这个乡下来的无知人类，还带着几分冰冷的同情。
欧阳泠看向窗外的蓝色天空，目光仿佛透过了万丈高的圣山，又回到了那座由千米高城墙组成的关隘上。
她看到了圣山外血红色的天空，一只只全身爬满尖骨的巨龙穿梭在云层上，脚下的城墙爬满了嘶吼着的一个个面貌不一的怪物，它们不像人类那样，秩序，互助，团结。
每个红魔都争先恐后的撕扯着同伴的身体往上爬，旧的死去，掉落在地上，尸骨堆成了山。
那些更加强大的新红魔又会从山一般高的尸堆里爬出来，再次冲向高墙。
而放眼望去，血肉组成的大地上全是那样的一座座红色的高山。
欧阳泠扭头看向叶子涵，“严峻那是对敌人说的。我们不能算是它们的敌人，只是躲在盒子里的蝼蚁。”
“不是严峻。”欧阳泠把手抓在白猫身上，那只白猫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是绝望。”
叶子涵不禁皱眉，他能看到楼上发生了什么，自从那三个男人离开后他就一直用魂眼观察着，有一个男的已经伏到了女孩身上。
“再绝望也不能伤害同类不是么？”叶子涵起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和尚，方障也识趣的站了起来。
“好嘞，俺听大哥的。”
和尚跟在身后盘着佛珠，在场的数他喝的酒最多，可脸上却不见不点酒意。
叶子涵跑上楼梯，穿过五楼的走道，走道两边全是一个接一个的房门，淫靡的男女呻吟声不断从门缝里冲出，布满了整个走道。
“碰！”一身响。
那扇薄纸一般的木门被叶子涵踢开，里面是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盏灯和一张铺着红色被褥的大床。
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叶子涵的鼻腔，汗臭，尿骚，还夹带着些许腥臭味。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楼道里都是消毒水味了，消毒水的味道要比这的好闻得多。
房间里的三人被闯入的叶子涵打断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不久后就要去密卡鲁外围当护林军了，想着能在去往前线之前找点乐子。
可这位打断他们的男孩明显是来找茬的。叶子涵身上还穿着校服，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一年级新生。
炎平从女孩身上离开，站到叶子涵面前，瞧见了身后跟着的和尚。
原来还有帮手。
“小学弟，你不会也看上这女的了吧？”炎平居高临下盯着叶子涵的眼睛，对他而言，揍人这种事可比床上的女人有趣多了。
站在叶子涵面前的男人身上全是各种各种的伤口，更有一条更长疤痕的从左肩连绵到了右腹，像是一条长虫爬在身上。
虽说不如和尚那身肌肉那样孔武有力，但面前的男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深红色的瞳孔盯着叶子涵，看得他瞬间没了底气，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就冲动的跑上来了。
叶子涵转头撇了一眼身后的方障，和尚的脸上依旧云淡风清，闭着眼，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看了一眼炎平身后的女孩，床上的女孩蜷缩着身子，似乎是有好几天不洗澡了，毫无遮掩的手臂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渍。
女孩正抱着自己的臂膀看着他，那哀求的目光，像是苦难者见到了上帝，像是在看着一个救世主。
不知怎的叶子涵就瞬间有了底气。
指着在床上蜷缩着的女孩，看着那双充满杀意的目光大喊，“这女人老子要了！”
炎平没想到一个新生居然敢顶撞他，往前一步抵上叶子涵的额头，愤怒的说到，“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周围的温度逐渐升温，面前的男人像是一个大火炉，把叶子涵身上的酒意蒸得一干二净，炙热的气息和狩猎的本能让他越发想要后退。
那刚刚升起的勇气被眼前的双瞳盯得四散，他甚至能在那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被包成一个了木乃伊的模样，在医院里惨烈哀嚎。
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要不就算了吧，英雄救美也得是英雄救嘛！自己逞什么能。
正当叶子涵想耍皮求饶的时候，只感觉身后一只大手抵住了他的后背，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叶子涵冲炎平大喊，“老子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还吐了炎平一脸的唾沫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