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的第六天,神创造了第一个人类亚当,并从他的身体里取出一根肋骨,创造了第一个女人是?夏娃。
珍妮的死,乌里西不闻不问。似乎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个人。他又有了新的情人,是怎样的女子,我不知道。
我们相敬如宾。是一对合格的夫妻。
“殿下今天要带凯瑟琳出去吗?”沙拉替我整理身上的裙衣,我想了想说道,“是她觉得闷了吧,让你来和我说。”
“我看近日凯瑟琳小姐的心情不太好。”
“也罢。”我缓缓叹了口气,“这里太无趣了。听说艾特罗修道院环境不错。”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看着我,“殿下想去修道院?”
“去散散心也好,沙拉,你去安排,就以哈德男爵夫人名义进住,告诉她们我会给她们一笔费用以表我对上帝的忠诚。”
艾特罗修道院,院长安娜修女。
那座修道院比较僻近,在山区地段,相对于其他修道院来说比较冷清。不过修道院名义下的房产众多。
“母亲。”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凯瑟琳睡在我的怀中,她不时地睁开眼起来看看周围的景致,但看上去仍旧不太高兴,“父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
我摸摸她的头,笑着说,“父亲还有很多事要忙,凯瑟琳。”
“是吗?”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其实母亲不用安慰凯瑟琳,我看得出来,父亲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只要母亲的疼爱就够了。”
我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
这样的谎言,还能骗到何时,我的凯瑟琳,你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那个父亲,是你的哥哥,你知道吗?
马车在快要到达时停了下来,从路旁穿出一个约8、9岁的小孩子,他穿着单薄的灰色背心,漂亮的碧绿的眼睛,他的神色有些严肃,微微上扬的嘴唇满是傲慢。
马受到了惊下,车夫迅速地拉紧马绳。
“离开这里!”孩子冲着我们大叫。
我微微一怔。
“离开这里!”孩子继续喊道,他冲了上来,跳上马车想要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调转马头,离开这里,这里是被诅咒过的地方!”
车夫一甩手,将小男孩推搡到了地上。
“托马斯!”一个稍有年纪的修女从树林中出来,她穿着黑色的修女服,神色有些慌张,她匆匆地向小男孩跑去,蹲下去扶起他。
“对不起。”修女抬头,“这孩子的性情有些冲动,不喜爱陌生人。”她向我们行礼,“想必你们是新来的客人吧。请随我来吧。”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小男孩的手。
我点头向马夫示意。
修道院埋没在树林深处,景致宜人。
我牵着凯瑟琳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夫人。”沙拉走过来,她早我们一步来到修道院,“一切准备妥当。”
我会意地点点头。
那个修女将小男孩交托给其他修女。看那个男孩的神情,有些怪异,他离去时还不时扭头看看我们。
“不好意思,让夫人受惊了。”那个修女走了上来,“我是这个修道院的院长,安娜。”
她便是修道院的院长,安娜修女。却不想会在树林中遇见。
“哪里,院长。”我微微笑道,“只是我比较好奇,那个男孩是?”
“他是个孤儿。”安娜说道,“他的父母都死于疫病,所以自小就受过打击,性情冲动。”
“院长真是心善者。”我低头看看凯瑟琳,她看上去有些疲倦,“我们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自然。”院长回答。
被诅咒过的地方?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房间被安排在朝南的方向,那里面朝花园,幽静异常。凯瑟琳和我住在一起。
沙拉和凯瑟琳在花园里玩耍,她欢快地跑过来要和我玩躲猫猫。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答应,“不过凯瑟琳先来。”我蹲下身来用手帕蒙住凯瑟琳的眼睛,“开始喽。”我说。
她开始数数。
我向花丛中走去,一颗大树的后头,我藏身于此。
“离开这里。”那个小男孩不经意地出现在我身后,碧绿的眼睛看着我,严肃而傲慢,“你们不应该来这里。”
我蹲下身来,露出笑容,“你叫托马斯对吧?安娜修女这么喊过你。”我伸手去摸他的头
他急速地打开我的手,厌恶地看着我,“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忠告。”他说。
突然跑开了。
“妈妈!妈妈!你在哪?凯瑟琳找不到你。”凯瑟琳焦急地喊道,我慢慢回过神来,转身向凯瑟琳跑去。
手中的戒指微弱地发着光,我轻轻地用手抚过。
越走近那,戒指的光芒越强烈,那间房间,在最角落的地方,阴暗诡异。门没有锁。我用力地推开门去。
房间里各处的娃娃,栩栩如生。都像是10岁以下的孩子,坐着的,站着的,相互追逐。
娃娃?太过逼真。
我慢慢地走过去。
“妈妈,我找到你了!”凯瑟琳突然绕到我的身后,一把抱住我,“还是在花园里好玩,这里房间多,太难找了。”她说,猛然看见了房间里的娃娃,开心地大叫起来,“哇,这么多的娃娃啊!”她高兴地伸手去摸。
“夫人。”安娜修女叫住了我们,“晚膳准备好了,请过去。”
我缓缓地点点头,“院长。”我说,“这些娃娃是?”
“那是我的收藏品。”她说,“我喜欢小孩。”她慢慢地低下头去,露出慈爱的笑容。安娜胸前的十字架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她手中的那枚戒指,祖母绿的宝石镶嵌着,格外奇特。
饭桌的对面坐着那个男人,脸色苍白的吸血鬼。
德拉特斯。
我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
“夫人。”安娜修女站了起来,“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主治医生,德利曼医生。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多亏他照顾。”
我慢慢地站起来,行了个礼,微微笑道,“很荣幸见到你,先生。”
“我也很荣幸,漂亮的女士。”他举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手背。
又是你,德拉特斯,究竟有如何的目的?
打完招呼后坐下,仿佛彼此互不相识。
凯瑟琳的头埋在餐桌上,玩了一天了,也该累了,我微微地笑道。还只是个孩子。
被阴霾笼罩的修道院,散发着鬼魅气息。
那个叫做托马斯的小男孩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他的手上拿着牌,在石桌上摆弄着。
凯瑟琳松开我的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你在玩牌吗?”凯瑟琳好奇地问。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一个人怎么玩?不如我们一起。”凯瑟琳露出微笑。孩子总需要些玩伴。
这回小男孩连头都不抬,自顾地摆弄。
凯瑟琳对于小男孩的无礼有些生气,她粗鲁地从小男孩手中夺过牌。
“不要碰我!”小男孩突然伸手将凯瑟琳推倒在地,“你们这些肮脏的贵族!一出生就享有无尽的荣华富贵!”
我吃惊地跑了过去,将摔倒在地的凯瑟琳扶起来。
哇的一声,凯瑟琳扶在我的怀中哭了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离开这里!”小男孩继续喊道,“你们这些肮脏的贵族!”
这样的情景我曾经见过。
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艾莱特刚来宫廷不久。他的身体总会莫名的疼痛。
我很担忧。他却说那是从小烙下的病根。
下雨的天气,打着雷。艾莱特蜷缩在墙角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艾莱特?”我担忧地看着他,蹲下身去。伸出手去想扶着他。
“不要碰我!”他打开我的手,表情极度愤怒,“你们这些肮脏的贵族!”
也许他是对的。
有脚步声从后边传来,小男孩抬头望了一眼,突然跑开了。
“那个男孩是安娜修女从贫民窟带回来的。”是德拉特斯的声音。我转过身去,怀中的凯瑟琳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德利曼医生。”我说。向他行礼。
“何必这么生疏呢,爱儿。”他微微地笑道。
我慢慢地靠近他,拉住他的衣襟,“德拉特斯,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在这,但是请你记住,我不会任由你胡来!”
我牵着凯瑟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