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夏娃与亚当的第一个儿子。因为杀了弟弟亚伯而被放逐。
圣经中的记载。该隐种地,亚伯放羊。一日,贡献上帝。该隐拿自己种植的粮食献上,而亚伯则献上了他的羊。上帝却独独看中了亚伯的贡品。该隐心生不满,杀死了弟弟。
这是人类的第一场杀戮。
后来的事,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因为教皇的背弃,那不勒斯的阿方索二世把王位让给他的儿子费兰蒂诺。
高卢进攻那不勒斯,没能抵挡的王室成员逃往伊斯基亚岛。
好吧,结果就是,乌里西得到了那不勒斯。
然而,这不是最终结果。
米兰公爵受气与神圣罗马帝国联手,教皇国、威尼斯、还有艾那,也加入战争,组成反对高卢的联盟。
高卢战败,退出意大利。
我们回到了高卢宫廷。
而后的故事,便是我的。
喉咙处被双手紧紧地勒紧,他瞪着愤怒的双眼,铁青的脸,像一只快要吃人的野兽,又或许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感到了窒息的痛苦,慌乱地去掰那双手。
“我的王后!他疯狂地喊道,“你的父亲背弃了盟约,让我的军队大败!你真是我的好王后啊!”
我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开始渐渐地模糊。
“陛下!”沙拉从门外闯了进来,“请你冷静点,陛下,王后,她·······她很痛苦。”
他慢慢放开了手。
我瘫坐在地上,不可抑制地咳嗽着。
“殿下!”沙拉跑了过来,将我扶起。
哗啦啦!
乌里西生气地将桌上摆放的器皿推到在地。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沙拉扶着我坐到床上,我失措地抱住她,“我该怎么办?沙拉。”我问。
她慢慢地抬起头,“殿下。”她说,“陛下他只是有些冲动。过了这一阵,会好的。”她安慰我。
“是吗?”我说,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那么沙拉,如果真是如此,你当初怎么会杀了你的孩子?”
“·······”她呆住了。
这是第几天的事了,自从我们从意大利回来后,乌里西每天对我发火。就因为我的父亲参加了反高卢联盟?又或许,他已经对我这个王后感到了厌烦。
我该,怎么办?
你甘愿留在高卢吗?他说。
恶魔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旋。
甘与不甘,已成定局,我说。
熟悉的庭院里,我们高兴地喝着茶。身旁的女子,如此的熟悉。她有一头微微卷曲的短发,松散下来。
那是,伊莎贝拉。
我惊恐地看着她。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眼里流出的泪,慢慢变成了鲜红的血色。
“爱儿····爱儿····”魔鬼般的声音,重复回旋。
我惊恐地向后退。
“你杀了我,却也无法得到他的爱。”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吃惊地说不任何话,她伸出手,攀上了我的脖子,慢慢地收紧,“他就是个魔鬼!哈哈哈。”她开始大笑,眼中鲜红的液体还在不停地流着,“我会等着你,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从梦中惊醒。
守夜的侍女担忧地走过来。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我紧紧地抓住被子。
得不到爱的可怜女子。
“殿下!”沙拉突然进来,神色慌张,“凯瑟琳小姐她······”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什么?”我问。
我匆匆地向凯瑟琳的房间走去,“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沙拉回道,“凯瑟琳小姐突然发出极度痛苦的声音,然后就······”
“医生来过吗?怎么说?”我担忧地问。
“医生说······”她有些吞吞吐吐,“·······是瘟疫,热病。”
我慢慢地停下脚步。
“什么?”
凯瑟琳的房间被封锁了起来,我担忧地守在外面。不安地来回走动。
“殿下!”医生从里面出来,我急忙走上去,“怎么样?”我问。
“她去了。”医生说,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难过不已。
“沙拉。扶着我。”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椅子前坐下。
“殿下,凯瑟琳小姐的尸体以及衣物都得烧毁,不然瘟疫有可能会传播开来。”
“你去办吧。”我说,将头埋在桌角边,挥了挥手。
我没有哭。是难过得哭不出来了吗?我的凯瑟琳。也许天堂会比这里幸福。
瘟疫蔓延开来,是这不久后的事。
为凯瑟琳看病的医生感染了,还有照顾凯瑟琳的几个侍女都相继离去。
以及,其他人。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王宫以及城市。
上帝的惩罚到了。
梦中的那个场景。
灰蒙蒙的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殿下。”守卫的士兵将我阻挡在外面,“陛下吩咐过,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生气地哄道。
“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慢慢地向后退,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狠狠地扔进去。
“乌里西!”我疯狂地喊道,“你这个孬种!我和凯瑟琳亲近,凯瑟琳得了病,我就一定被感染了吗!你这个担小鬼,你当时攻城的勇气呢,去哪了?”
他走了出来,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说什么?!”
“你·····这个······胆·····小鬼。”我说得沙哑,“只·····会······掐······女人······的脖······子!”
他的手慢慢地收紧。
“陛下!”其他人见状纷纷来阻止。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滚!”他说。
我忿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救命······”然而我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如梦靥般的声音。
“救····救····我!”
我吃惊地回头。
守门的侍卫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手放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充满苦楚。
没有人上前。是瘟疫。
然而大家的表情充满了担忧,只是恐惧大于此。
“去叫医生!”乌里西喊道,然后,却匆匆地回到了房间里去。
呼啦啦!
我听到了犹如器皿被摔落在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我厌恶地捂住嘴,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胃中流窜上来。
恐惧,这死亡之城。
我急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沙拉!”一阵晕眩,我扶着门边慢慢地蹲了下来。
“殿下!”沙拉见状,跑了过来,“您怎么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事。”我抬起头来,摇手,扶着门边站了起来,“有点累。”我说。
“那我扶您去休息吧。”她说。
我点头。
她搀扶着我向床走去。
然而。
沙拉的脸色急剧地异常,那种痛苦的表情从心底蔓延。窒息的痛苦。
“沙拉!沙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的身体倾倒下来。
我急忙抱住她,蹲下来。
“沙拉!”我死命地喊着,“来人!快去叫医生!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