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风三娘家里热闹起来了,这个小村庄也开始热闹起来了。村里小至能走路的小孩,大至能走路的老人都前来道贺。挤在风三娘的家门口想看看宝宝的白白胖胖的样子。
但是风三叔却快乐不起来,不是因为生的是女儿的问题,而是屁股上多长了一小节尾巴。
人怎么会长出尾巴呢?又不是兽种。
当村民看到后,懂事的说两句安慰话后把手上的礼物放下才回去,看不顺眼的转个身把拿来道贺的礼品也带了回去。更有甚者,在风三叔的旁边指指点点。
“了不得啊,生了个兽种,是不是野种?”“这几年怪事连连,我家后院那棵桃子树冬天结果”“我听说,七伯家的牛长出了两只尾巴,七伯偷偷的把多出来的尾巴割了”“对,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有人上山砍柴看到长了腿的蛇”“小声点,别人正在痛处”“我听人议论是因为几年前村头搬来的那一家三口带来这么多怪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让风三叔听到,反正一点都不忌讳,其实这些事风三叔也早有耳闻。没想到应验到自己的身上了,狠狠的关了门,耳不听为敬。
“风三叔在家吗?”
“哪位啊?”风三叔生气归生气,但是有人敲门自然要见一见。
门开了,看到正是村头那家三口子。樵叔,樵婶,还有他们的孩子,叫阿星。一看名就知道是砍柴的一家。
樵叔典型的砍柴为生,面相有菱有角,黝黑的脸庞,铁面剑眉,刚毅果敢,头发上点缀这几根白发,显示出一丝沧桑。樵婶个子娇小,瓜子的脸庞,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凤目,一头披肩长发,身着素装不减当年风姿。
阿星是樵叔樵婶老来得子,生相尽得父母优点遗传,一副瓜子脸庞,笔直的眉毛下是一双凤眼。只见他背着一捆材,腰不弯腿不屈的站着门前。
“风三叔,我们一家没什么值钱的,这是一些山鸡肉和水果给风三娘补补身,还有一些柴火”樵婶还没说完。风五叔想起了刚才议论的话,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子撒了出来。
“不要不要,我们都有,你们还是离我们远点,我不想我女儿又长出第三只脚。”风三叔发火似的说道,说完重重的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的一家三口失望的往回走。
半路上阿星生气的把背上的柴火丢在地上生气的说道:“阿妈,风三叔为什么对我们家发火,我们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樵婶看了看一脸怨气的儿子说道:“阿星,阿妈跟你说过什么了,要待人以宽,待己以严。知道吗,风三叔发火是他不对,但是你怎么也和他一起发脾气了?还有啊,我告诉过你以后要入乡随俗,不能叫阿爸阿妈要叫阿爹阿娘。”
“知道了,以后别人打我骂我,我也不生气”阿星贫嘴道。“阿星,阿妈教你要和气待人,不是叫你打不还手,但是呢,如果有人伤了你自己,一定要和他干到底。”樵叔一旁说道。
“哎呦,哎呦”樵叔忍痛叫道:“放手,放手,老婆”
“死老头子,我教得好好的,你插什么嘴”樵婶恨不得扯掉樵叔的耳朵道:“你是不是要把小孩子教坏了。”
“我也就,一时刹不住,提了一提”樵叔不敢多说提起那捆柴火往家走。樵婶看着他直摇头。
“娘,我想去找阿纪玩”
“去吧去吧,记得回来吃饭”
“好嘞”
阿星又蹦又跳的来到阿纪的家门口看到阿纪和几个小孩子在玩打石子,一头挤了进去。
“阿星,你来了”阿纪说道。阿纪和阿星年龄相仿,长相普普通通,唯一亮点是鼻子比别人大,长得结结实实,留着一头长黑发。
“阿纪,你知道的,玩这个我最厉害”阿星扎起袖子跃跃欲试。
“风大少,有人敢在你面前吹牛”一个小孩子说道“不如你和二少和他们两个比赛”。风大少和风二少是村里面比较富裕一家的两个孩子。
“比就比,先说好,输了罚骑狗。”风大少说道。
“那,我们改改规则,两副石子,双方各拿五个石子,能够一抓四个,五局都全胜为赢。”阿纪说道:“我和阿星让你们两兄弟先挑石子。”说着丢下十个石子,风大少捡个头较大的拿。
“开始”
首先由阿纪对风二少。两人轮流抓,显然都是打石子的能手,五局双方全胜,打了个平手。
阿星看了看从容镇定的风大少说道:“大少,我们再多加一个处罚,如果我输了,罚骑狗和学狗叫,如果你输了把你的玉佩给我。敢不敢”。
“好,我就要听听你学狗叫的样子”风大少嘴里说着,心想着这玉佩可是用两头羊换来的,一定不能输,岂知越想留住越会失去。
前面四局双方均全胜,比赛来到最后一局,阿星洒下石子,高抛,唰的一声,稳健的抓起四个石子,第五个石子稳稳当当的落在手中,即使有两个小孩子在旁边使劲吹也吹不歪。
风大少摸了摸玉佩,还在。风大少洒下石子,高抛,唰的一声,抓起地上的石子,接住掉下来的石子,但起手一看,竟然漏抓一个,瞬间蒙了,真是天不从人愿,事不从人心。
“愿赌服输,拿来吧”阿星申着手说道。
“给你,这种东西我多的事”风大少一把扯下玉佩丢在地上,心里不免有些怨气,转身就走。
阿星捡起玉佩收入口袋中说道:“阿纪,有人是孬种。”
走出两步的风大少转身道:“谁是孬种,我风大少输得起。”正想俯身爬地上。旁边一个小男孩说道:“大少别给他当狗骑,听我娘说,他是怪物。”
“是啊,我娘也说不要跟他一起玩。”另一个孩子又补充道:“我刚听我娘说,自从他们一家来到我们村子,村子出了很多怪事。今天风三婶生下了个有尾巴的女儿,八层和他有关系。”说完还把手上的石子扔在阿星身上。风大少找到推脱的机会,也一起起哄,把手上的石子往阿星身上扔,嘴里还说着“你们一家子都是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是人”阿纪站在阿星前面一边挥动着手护着一边说着。阿星想到刚刚风三叔发火,心里明白风三叔为什么那样对他们一家了。
“我不是怪物,我是人”阿星大声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也许是被阿星的怒吼吓到了,三三两两的走开了。
“阿星,别放心上,我们两人是兄弟,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阿纪拍拍阿星说道:“走我们去爬山。”
“好。”
“谁能先到山顶谁就赢。”两人一溜烟跑到后山。
来到山脚,一同起步,一同冲刺,一同到顶。
“哎,又是平手”阿星气喘吁吁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说道。“阿星,你没让我吧,每次都平手,不正常啊”阿纪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道。
“我用尽力气了,你没看到我跑到躺下了吗?你还是站着。”阿星说道。阿纪走过来靠着阿星躺着眺望远方的大山。
“阿纪,你为什么那么帮我,每次有人取笑我,你都为我拦着。”阿星看着天空问道。“我娘说,你们一家来我们村的那晚上,正好生下了我,她就认定你是我的送福星,而且你还真叫阿星。”
“这是巧合吧。”“不管是不是,我最佩服是你做兄弟够爽快。”“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够快,每次都赢不了你。”“阿星,我们爬这个小山都喘得透不过气,看那边那么多高山,我们能爬得上吗?”
“小的时候是不行,不过长大了就不知道了。”“好,那我们为长大做个约定,看谁能爬的山最多。”“好,一言为定。”
“哎呦”阿纪突然叫了一声:“我被蛇咬了。”
阿星起身看到阿纪的小脚跟,确确实实被咬了,一排牙印上渗出了血液。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会被毒死的。”阿纪慌张道:“我不会长出尾巴吧?”。“有我在,我听我阿妈说过,尽快把蛇毒吸出来就没事了。”阿星说完咬着阿纪的伤口吸毒血。
“哈哈,哈哈哈”阿纪突然笑起来。阿星莫名其妙的看着阿纪,怎么被蛇咬了还笑得起来,有看了看伤口,突然明白了。用力提起他的裤脚,看到小腿上绑贴着金箔。
“哼,居然欺负我这个老实人。”阿星复躺在石头上故作生气。
“我们风之族一向拜蛇,什么蛇我分不清,刚才那只蛇没毒。”阿纪笑个不停说道,看到阿星不搭腔,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叫我不生气也可以,你告诉我你的小腿上为什么有金箍”“不知道,我从小就带这里,我娘说我命缺金,所以要贴金,两边手臂也有”阿纪说着卷起袖子给阿星看。
阿纪的手臂确实也贴着金箔。“算了,我不气了”阿星拿出赢来的玉佩看,玉佩呈园状,晶莹剔透,中间刻着一只小蛇。
“阿纪,你觉得风三叔的女儿是我害的吗?她是不是长大了会变蛇?”阿星翻着玉佩问道。“不知道,我爹也说,我们一族常拜蛇,如果那是真的,说不定是天上派下的蛇王子,啊不,蛇仙子来帮我们了。我们就不用四处搬村子了。”
“你阿爸,真的比风三叔好多了。”阿星说道。“阿星,为什么你叫爹叫阿爸,和我们不同的?”“不知道,打懂事起我就这样叫了。”
“哦”
两小没有在说什么,任凭山风吹,直到天暗下来。
阿星想起了阿妈的话,大声说道:“完了,要吃饭了,要不然又被骂了。”“好,比赛跑回去怎么样”阿纪提议道。
“开始”阿星立刻拔腿就跑,把阿纪的叫喊声抛在后面。“阿星,你作弊”阿纪追了下去。“阿纪,明天见了”阿星一边跑一边说道。“好,明天见”阿纪往他家的方向跑回去。
阿星担心回去晚了被阿妈骂,所以不走原来上山的路,捡了跳距离家最近的直线路。见坑跨坑,逢石就跃。
“哎呦”跃过一个草丛时不知道踩了什么被绊了一跤,脚下听到“嗯”的一声?谁在那里,拌了自己一脚。扒开草丛,看到一个浑身长毛的人。阿星用手碰了碰他后快速缩回手。一动不动,难道被我踩死了?
“水”
他没有死,还会说话。阿星把他扶起来靠在石头边上。借着微暗的霞光,看到这是一个兽人,还是一个狼人。满脸长毛,满身是毛,四肢也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