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柏敦和她以前总是在一起做事。
只可惜,那个温柔的人的温柔已经不会给她了。
墨筱棠用手扶住额头,靠在椅子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她的生活是真的一团糟。
她很难受。
墨筱棠感觉自己需要找个心理医生了。
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墨筱棠想到最后简柏敦的眼神,那里面夹杂着失望,愤怒…
他不知道,那时拼了命救他的,是她,不是墨静语。
墨筱棠缓缓的站起来,重心不稳,跌在墙角,却爬不起来。
墨筱棠双手环住膝盖,仰头望天,静静的,不发一语。
其实每个人都会累,只是伪装着保护自己,
有时像患了忧郁症一样,会突然心情不好。
偶尔像患了自闭症似的,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别人问起,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不是假装沉默,只是无力诉说。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
四年前,墨筱棠根据安德雷给的地址,到达了目的地。正当墨筱棠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墨筱棠的腰上。
“别动。”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耳畔想起。呼出的热热的气体让墨筱棠有些痒,她举起双手,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
“怎么不见了?!”粗犷的男声响起。
“走,去那边!”
“呵。”墨筱棠勾唇,直接放下双手,“自己被追,还威胁我?”墨筱棠用手抵住枪口,把枪移开。
“你说,我要不要大声一点?”清冷的女声像冰雪融化,流水淙淙,在简柏敦耳中却很刺耳。
“你敢?!!”简柏敦有些不确定。
“我为何不敢?”墨筱棠轻笑。
简柏敦紧绷着身体,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那么你也会有麻烦的。”
墨筱棠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简柏敦说的对。
等到声音都消失了,墨筱棠才眨眨眼,冷声说:“可以了吗?”
简柏敦探头确定了一下,点头:“你可以走了。”
墨筱棠却噗嗤一声笑出声,一字一句道:“我从来都不会吃亏”
话音刚落,简柏敦只觉得自己手上一空,墨筱棠竟是把他的枪夺了去!
“乖,别动。”墨筱棠拿枪口对着他,勾唇低笑。
简柏敦懊恼极了,但表面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抱歉,唐突了,但小姐能不能把枪归还简某?”
墨筱棠惊叹与此人的表情管理,微笑到:“当然可以。”
说罢迅速把枪朝简柏敦的右臂砸去。
“多谢。”简柏敦眉头不皱一下,但墨筱棠知道自己下手之重,便不在意地走了。
望着墨筱棠远去的背影,简柏敦舔了舔后糟牙,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真的挺疼的。
真是个粗鲁的女人。
此时墨筱棠在回忆,殊不知楼下已有人到来。
黎琳拉着钟秋平,来到墨筱棠的房子。
走进那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内室的设计自是不用说,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黎琳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来到墨筱棠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