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偏了!!!人影心中一沉迅速暴退。
咔擦!窗户被撞破,人影像一只矫健的兔子一样快速遁走,齐耳的短发,掠着些许凝重的眯眯眼,不是萧潇还有谁!
“抓住她!!!”一声爆吼自屋内传出来,云护法捂着脖子杀将出来,绿豆眼儿里满是阴狠,惊惧地神色一闪而逝,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刀锋再歪一点就会捅穿脖子,撕开动脉,到时任他手段通天也只能饮恨当场矣!
不知想到了什么,“看清是什么人没有!?”
“是济世会那帮老鼠。”
云法王充斥着杀意的面庞一滞,不对!刚才那人是刻意埋伏在这,而这里的屋主可是张苗的未亡人,既然她能预判本座的位置来袭击…
“不好!!快走,撤出勿忘镇!”云法王厉声喝道,话音未落,诺大的勿忘镇内响起阵阵喊杀声。
“法王有埋伏!!!”
轰!剧烈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刚越过内街准备远遁的云法王以袖遮面,避过翻滚的的烟尘急声怒喝,“怎么回事!?”
“这里埋了火药,弟兄们死伤惨重!”凄烈的惨嚎声接连不断,场面一片混乱,不时地刺风声、刀片入肉的刺耳声声声入耳。
“全是官军,咱们中埋伏了!”一个狼狈不堪的拜月教众扑过来一把捉住云法王的衣角声音满是哭腔。
云法王目光一寒,一脚踹过去踢开那个教众,臃肿的身体异常的灵敏朝某处看上去薄弱些的方向激射过去,“随本座杀出去。”
肥硕的手臂狠狠抓向一名正用三棱刺扎进手下脖子推着跑的刺魂,下意识拔出腿间短刀格挡,咔擦!
连刀带臂被云法王一把抓在手中,那刺魂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伟力束在自己强壮的手臂上,筋骨断裂的声音让他目光一寒,右手果断松开插在教徒脖子上的三棱刺,从腰间抽出短斧狠狠划过肩膀。。
错愕的目光从狼狈窜向镇内深处的刺魂转向手中还捏着的断臂,果断的家伙!心中暗赞一声,云法王不再拖延迅速脱离。
“云荷!”萧潇突地厉喝,两手的无名指,小指曲起相扣,拇指和食指一样,指尖横向相抵,尖端前深,两个中指扣在食指第二指节上,密集如雨的气旋网罗十方将云法王笼罩在内,“还我爷爷命来!!!!”
面对密集逼近的气旋,云法王狂放不羁狞笑道,“萧战那老狗的余孽!你还没死!?”
“集云掌!”肥手向空中一印,云雾化成的掌印将气旋尽数接下。“惊蛰谷雨指法,可惜连萧战老狗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
“不许侮辱爷爷!”萧潇双目赤红借着气劲凌空而下单脚狠狠砸中云法王擎起的臂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潇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时间内力气浪四射,二人拳脚相加倒是不落下风。
“臭娘们退下!”张槎一声爆喝高高跃起,臂膀隆起的肌肉几乎撑破肩甲,掌中一杆长柄大斧狠狠劈下。
“找死!”云法王声音嘶哑周身卷起阵阵云雾将大斧接下。
“多管闲事!”萧潇娇喝一声借机跳开战圈,扑通一声单膝着地,嘴角溢出鲜血。
“追魂锁喉。”一杆长枪如青蛇探头扎向咽喉,滚滚云雾死死缠住枪头不得寸进。
……
噗嗤!噗嗤~
“饶命~”云法王麾下教徒困在镇内被杀得哭爹喊娘。仅剩的些许见逃不过开始跪地求饶,刺魂与虎卫却毫不手软迅速收割人头。
“贱婢,几个蝼蚁也想拦本座。”云法王口中呼啸连连,飞云舞雾无人能近身。众人且战且退有意将云法王引向西边。
勿忘镇的夜色格外的深沉。
“今天的帐本座记下了!”越过镇口,云法王面露狂喜不忘回头扔些场面话,圆滚滚的身躯喷云吐雾轻盈Q弹的不像话,萧潇等人根本无力阻止。
“不愧是拜月教法王级别的强者,我等根本无力抵抗。”赵白涩声道。
“追!”萧战当年就是被这个面善心黑的云法王蒙骗受了手持拜月教圣物的邬芒暗算,自己的父亲战死爷爷失踪,母亲更是受尽屈辱而死,萧潇双目通红恨不得生吞其肉,如今是距离为家人报仇最近的一次,眼见这畜牲要逃怎能不急。
“且慢!殿下有令穷寇莫追,吾等只需静静等待便可。”赵白沉吟道。
“滚开!那女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萧潇瞪着只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赵白,一米七三四的个头显得她十分高挑,横眉竖目的样子更像是一只雌豹。
“哈!依老子看不如我们远远吊着,既从了都督又能随机应变,这主意不错吧?”张槎拍了拍赵白的肩膀乐呵呵道。
“也罢。”赵白舒缓了下眉头点了点头。
“哼,又臭又硬~”萧潇冷笑一声。
吹了吹口哨,几匹战马小跑到跟前,几人翻身上马急急追了出去。
“小心拜月教埋伏,若事不可为必须撤退!”赵白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叮嘱道。
“啰嗦!驾~”萧潇冷眉冷眼只是抽的马匹嘶叫连连快马加鞭紧紧追着前面隐约的雾气。
“此人的功法甚是诡异,挥手间云雾缭绕可攻可守端的棘手。”赵白目光紧紧锁住云雾,脑中不断思考如何破解那雾气。
“你们的部下真是没用,那么多人拦不下一头肥猪。”萧潇不屑嘲讽道。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老子麾下虎卫与赵老弟麾下刺魂强弩掩护,你个臭丫头早就被点了天灯,自己本事不行倒会埋怨人。”张槎哼了一声。
“再说你们济世会那几只阿猫阿狗怎么也不出现帮你报这仇?哼,依老子看怕是被权欲迷了眼把你排挤出来了吧?”张槎语气带着几分怜悯。
萧潇闻言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加速控着马匹。济世会本是萧家军几个残党一起推着萧潇号称救世救民举起的一杆大旗。
早些时候倒还有几分信念,可惜借着拉拢人心拉起一干人马却无实干的济世会两年年下来并没有什么起色,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光靠一股子信仰,反倒是像一帮藏在地底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