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佼虽有自我意识,毕竟是已死的尸体,这苗鬼娘自然是有招应对的。
尸佼缓缓移动,自然是朝着白路扎营的地方。
黑云密布,杀人灭迹的好时候。
“哇——哇——”老八嘶哑的叫声穿荡在黑压压的林子中。
“老八,咋能稍微叫好点听点好嘛!你这叫的我心里发慌,拜托,我前两天教你的外婆谣呐,你丫不会这么快就忘的干干净净了吧。”白路这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完全没有察觉出老八的异样。老八敏感的感知到危险的气息,急得上下飞腾。
过了好一会儿,白路才觉得老八今夜不正常。她心里也觉不妙,周围刮来一阵风。带有些尸体腐烂时的腐臭味。白路掩着口,眼前尸佼的身影出现在五米开外的路径口。
白路害怕极了,心跳加快。加之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她心里只有一个字“逃”,可是她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凭借火光,观测对方。
白路缓缓移动脚步,手中握着弓箭。对着尸佼的头一箭射出,尸佼头一歪灵敏躲过,接着便是心脏,可是即便是射中也于事无补。尸佼本就是一具尸体无痛无感,他不顾身体上的箭矢。他还是盯着白路,两眼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白路围着尸佼攻击一圈,眼见大事不妙她似乎嗅到死亡的气息。情急之下,她只得从脚踝处抽出一把精致的猎刀。只要尸佼一靠近她只能与他拼搏,如此不知是否会有一线生机。白路的衣服被树枝刮乱。突然天空被一道闪电撕破,豆大的雨滴淅淅沥沥的咂下来。白路的碎发混着雨水贴在苍白的脸上,老八飞快的扑向尸佼,朝着尸佼的眼睛啄去。可是被尸佼反手捏住老八的脖子,往边上一甩。老八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周围的雨水将泥土咂起飞溅在老八的漆黑的羽毛上。白路心疼的嘶喊,举起手中的猎刀冲向尸佼,还未刺到对方。尸佼单手掐住白路的细颈,顿时出现黑色的五指印。被甩在地上的白路,咳嗽着摸着自己的脖子深深的痕迹还冒着黑色的烟。有一种被烙铁灼烧的痛苦,白路痛的五官扭曲。
“啊——”
惊蛰听到这声,心道不妙。加快速度,一条巨大的双头蛇飞速的爬过草丛、灌木丛、河流。
尸佼抬起巨大的脚,地上躺着狼狈不堪的白路。这一脚踩下白路可就是碎成一堆肉末,死无全尸。白路静静的等待,原来死亡好像也没有很恐怖啊。白路的左脸贴着泥土,她看着老八的尸体躺在冰冷的雨水中。忽然觉得,和老八一起也算是有个伴,路上到也不孤独。可是,小景年龄尚小又是个馋嘴的。不能再去摇头酒楼喝酒吃肉了,白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冬儿的纯真的笑容。
惊蛰赶到时,就看见白路躺在雨中的样子。他瞬间红了眼,一扫尾将尸佼卷起,狠狠摔在树干上。
他化身成人,抱起地上的人儿。腾空而起,对于尸佼释放出的毒气不以为然,他一挥手将尸佼的尸佼碾碎,“砰”的一声血肉四溅。苗鬼娘似乎也遭到反噬,口吐黑血。捂着胸口,双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冒黑烟的稻草人。
“可恶,惊蛰你又坏我的好事,我一定挖你胆泡酒。”
白似乎做了好长的梦,尸横遍野,寸草不生、老八……
白路被封的记忆渐渐地在苏醒,如此闲蜀村被屠杀的事实她该如何面对。
夕阳西下,一抹橘色微暖的光透过纱窗投射在白路苍白的小脸上。
惊蛰将白路带上一字崖,将她安顿在蛇殿的丹楼。这是惊蛰的私人领域,除了他自己旁人不得靠近。如今白路躺在这里,外面的的好些人都传遍了。
“听说惊蛰大人昨夜带回一个女人,直接就将其藏在丹楼,这女人还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你们说惊蛰大人此举是为何意。”
“哎约喂,还能是啥,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呗。”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一双狐狸眼生的好生勾人。只是衣着暴露,像是青楼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般,让人喜欢不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嘘……”
几个丫头看见女子走来,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你们倒是有雅兴啊,聊些什么呐?说与我听听啊!”说话的女子是惊蛰大人的妹妹,表的那种。仗着惊蛰大人的身份,在一字崖作威作福。平日里趾高气昂,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