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嘈杂喧闹的声音传过大街小巷。秋季堡张灯结彩,红红的灯笼挂满整齐的堡柱上,风一吹灯影闪烁。
一群又一群的丫鬟小丁穿来穿去,忙的团团转。
“都机灵着点,把自己的事干好。”一位管事的老妈子高声吼。
众人更加卖力,摆花,打扫,后厨里的师傅灵活的使用着锅铲,菜在锅里来回的滚动,仿佛这些菜听他的话一样,自由的翻转滚动。菜煮好了,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碗里,摆成了一个圆圈,把菜端到桌上,慢慢的放到桌上很快,一盘一盘的的饭菜摆到了桌上。
凉菜四锦盆、清蒸多宝鱼、白芍基围虾、葱蒜炒飞蟹、勺园全家福、富贵肘子、勺园香鸡、蒜蓉蒸夏威夷贝、四喜丸子、杏鲍菇烧牛柳、毛血旺、菜心双脆、琥珀香芋、精美水饺、扬州炒饭、水晶果盘。
“哎,这少主成婚过于突然,之前可是半点声息都没有。”
“我到是听说,万古堡主前两日回来了,说带了个女人。据说就是今日大婚的女额”两个宾客窃窃私语。
众人对这次的婚亲充满疑惑,可是还是带上贺礼,频频向贺堡主和万古闲释表达祝贺。
贺娇自己也是不明所以,丈夫出走六年之久突然回来。说是要给儿子万古夜举行婚礼,新娘也有些不正常。似乎被某种药物或蛊虫控制着,贺娇虽心生嫌疑。到底也没反驳丈夫,万古闲释在外多年她早已看不透他。
只是,万古闲释再三保证发誓,这女子对万古夜有益。贺娇心想,自己的儿子六岁时生了病,久烧不退。伤到脑神经,堂堂八尺男儿,心智确实只有六七岁。这也是贺娇的心病,当年他们夫妇计谋堡主。才让孩子深处险境,着了奸逆小人的道。落下病根,贺娇偷偷查了多年,毫无线索。
想到此处,贺娇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万古闲释见妻子如此,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掌心的温暖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略带悲伤的泪水滑过脸颊。这么多年,八千七百六十个日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来的。
夫妻招待宾客,热热闹闹的婚礼不明意味的结束了。
白路昏昏沉沉的醒来,入眼的大红色。揉揉发胀的脑袋,昏迷之前的记忆涌来。心里只有一个字:“逃!”
她起身刚迈开腿,结果绊倒在长长的鲜红鲜艳的长裙中。恰巧门外穿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外有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挡住蜡烛微微的光亮,偌大的黑影笼罩着白路。
她紧张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来人是谁?她看见红色的长袍,一直到男子英俊的脸庞。可是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白路心里觉得奇怪。一时间忘了爬起来跑路。
男子疑惑的蹲下身去,像白路一样爬在地上。“姐姐,你在玩什么游戏?”开口便是软软诺诺的孩子音。
白路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顾不得对方麻溜的爬起来。准备跨过地上的男子往门外跑去,可是奈何衣服厚重凌乱,她根本就夸不过去。于是,天旋地转间男子深邃的眼眸,清晰可见的长长睫毛便出现在眼前。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狠辣,转瞬即逝。白路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撑起身来。
“姐姐,你的嘴巴好软,我好喜欢。”万古夜开心的像个大男孩。
白路整个人都傻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色女了?没人知道,意外发生时没有人可以阻挡住。假设你今天出门掉了东西,你会想要是我没有带出去或者我没出门就好了。可是,在这之前你丫跟就它会丢失。你所谓的假设不过是一种心里安慰,或者是想要挽回的心里作用罢了。
白路此时此刻,其实她逃不掉。将她撸来的人能控制她,让她与一个陌生男子成婚,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门外两个高大威猛的守卫,白路插翅难逃。就连之前惊蛰教她的法术也施展不出来,犹如水结冰无法再自由流动那样。
试过几次,她只得放弃。桌子上摆满了糕点水果,白路吃了许多才停下优雅的擦过嘴角。万古夜困的不行,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白路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她做不到。还好屋里有躺椅,白路悄咪咪的拿了被子躺下,闭上眼睛漫天的困意涌来。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万古夜猛的挣开眼。往白路躺着的方向看了眼,扭过头竟就这样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