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迎着晨曦的第一缕朝阳,大人们敲着锣打着鼓、孩童们眉间贴春鸡愿安康、咬着春卷拜太岁、春吏送来春牛贴——喜迎春神
“冬儿,外面在做什么?”白路打着哈欠,眼角还挤出一滴泪,她看着水井边正在洗菜的冬儿发呆。
冬儿瞧见她这番模样摇摇头笑道:“白路小主,今日是立春当然是要祭祖先,迎春神——保佑今年风调雨顺,谷粒丰收。”
看着冬儿开心的样子,白路也有了点兴趣:“冬儿,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凑凑热闹可好?”
“不行,婆婆说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年轻女子巳时才可参加祭祀活动。”
“冬儿,这明摆着看不起咱们女人,不如偷偷溜出去?”
“不可,不可婆婆知道就糟了。”
“没事,你不去我可一个人去了。”
看着冬儿有些为难,白路就让她保密自己偷偷从后院狗洞爬出去。拍拍手上的泥土蹦哒一下便大摇大摆的背着手向闹市那边去,那样子活脱脱像个傲娇的老大爷。
“是个有趣的姑娘。”房顶上白衣男子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一跃而下落入院中。
“冬儿妹妹可有想我,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男子叫句芒,是今天的主角春神。可惜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人虫,到处招风引蝶却只叶不摘。婆婆与他是老相识了,这老男人一看还是翩翩少年,岁月这把杀猪刀啊太让人生气了,这老男人的脸上可没任何岁月的痕迹。
冬儿不理会他,只顾烧水洗锅。
“冬儿妹妹,好生无情。”男子还故意抹抹压根不存在的泪水。
冬儿瞅着白痴的眼神“春神有事吗?没事的话别挡小女子的路。”
句芒微微挪开身子让她过去,“冬儿妹妹,方才爬狗洞的姑娘是何人?”
“春神大可不能招惹,要不然真哭鼻子了可没人理你。”
句芒:“看你说的,我一个大男人有啥好哭的。”
冬儿:“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必难为情。”
句芒:“冬儿妹妹一点也不可爱,我先走了去看看今年有啥好吃的”。
冬儿也不理他,她眼里满是失落忧伤。也许他们就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白路绕过那弯弯的路,“终于到了,哎呀妈呀累死老娘了。”
“噗哧”
白路叉着细腰大声问道:“谁在笑啊?”
“姑娘,小人在你头顶上方。”
白露杨着头看见闪亮亮的人影,吼道:“下来,晃得我眼疼。”
句芒嘴角的笑意龟裂,落在白路身前,自问也是风流倜傥,这么一桑子让他觉得有些受伤。
“你谁啊,笑我做甚?”
“误会,小人只是觉得姑娘与众不同而已,绝无嘲笑的意思。”
白路:“我不与你计较,我有事先走了。”
句芒:“姑娘还没告诉小人你的芳名。”
“白路”她话都没说完人就跑远了。
句芒笑着摇摇头宠溺的眼神里满满爱意,他没法控制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体里自带的一样。
“好热闹啊!”白露挤在街道两边的人群中开心不已。她感受这份快乐,享受当下的暖暖时光。
“是啊,今年的立春比往年热闹。”一位老大娘也附和道。
“听婆老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谁知道是男是女,我们这些小平民也是没机会看的。”
“是啊,听说是个好看的公子。
“哎呦,你说这话小心你男人收拾你。”
“他二娘,我男人对俺好着呐,那像你男人。”白露听着她们拌嘴甚是亲切。白路好久没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心里也着实欢喜,一条长长的队伍,穿着奇异的服装,抗着一条巨大的竹编的舞龙浩浩荡荡的走过,前面有一个妖娆的女子敲击着大鼓。下面是四个壮汉抬着,步伐稳定,整齐划一。
白路好奇的跟在队尾,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祭祀?
在一座年代久远的庙宇前方宽阔的石板铺就的地上停下。白路见她们终于停下来了,心喜凑上去。
那伙奇怪的人,将舞龙围成一个大大的圈,以那个女子为主,在里面活蹦乱跳,白路也看不懂。过了一会便觉得无聊,不过一道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四周寻觅,竟是那个妖娆的女子,白路看向她时,她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唔…唔…”白路挣扎!
“嘘……”一个陌生男子捂住白路的嘴,
“救……”
“你别闹!我是在救你!”男子似乎特别着急担忧。
“你不出声,我就放开你。”
白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男子放开手的下一刻又拉着白路跑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来。
白路是最讨厌跑步的,她非常气愤的瞪着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