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子独自一人躲在角落,抽抽答答的哭泣声音在漆黑的破庙中诡异无比。
闪电交加,雷雨大作。
女子披头散发哭着哭着只见她的五指开始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开始弯曲、头发连着头皮开始腐烂掉落,血肉模糊的头颅就这样赤裸裸的的暴露在空气中。慌乱的抓紧自己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哭喊。
突然,一尊蛇形雕塑轰然倒地,砸在那女子身上,顿时血花四溅。
“别…别…别过来!”
“小主——小主,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小主——小主——”
冬儿看着又哭又惨笑的白路心里着急,她使劲的摇着白露的手臂希望她尽快醒来。
“冬儿,我怎么了?”白路脸色难看,眼角都是泪水,她看着醒后冬儿焦急担忧的面容很是心疼,沙着嗓子问道。
那个女子是谁?白路清晰的记得最后那个女子死时的惨状。她念叨着:“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路儿——路儿——为娘报仇,报仇……”
“小主,你怎么睡着了还一直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吓死我了。”
“没事,冬儿,我只想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碍事的你别担心了。”白路不知心里那种疼痛为何而来,难道这是原身的痛苦?
冬儿瞧她整个人都被忧伤缠绕着没有生气,像是丢了魂一般,细心的为她打水擦了擦脸。
白路坐在门槛上,眼神没有焦点,他们会为她难过吗?她想起小时候他们待也是极好的,后来养父重病养母也是性格大变,她便成为他们的发泄对象。
养母嘴毒,什么难听说什么是村里有名的泼辣之人。那些不美好的记忆扑天盖地而来“噗”的一声白路吐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冬儿听见声响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一看白路已躺在地上就赶紧叫人。
“婆婆,白路小主怎么样了?”
“无事,她大概是有心事无法排遣才气结于胸,好生调养便可恢复,你去采点草药来。”
“好的,婆婆。”冬儿麻利的背上背箩往山上去。
田间的沙土湿润清新,看不见河流,看不见山峦三五翻地的老汉正坐在田埂上抽旱烟。他们远远看见冬儿便笑着与她说话:“冬儿姑娘是去采药吗?婆老生病了?”
冬儿抿嘴一笑道:“不是的,王大伯,我是采些补血的草药而已,大伯土地都快翻好了吗?”
憨厚老实的老王敲敲烟杆回道:“快了,快了,去年冬天雪厚土也要软一些,咱们老白姓啊就靠老天爷吃饭,老天爷心情好咱们就能吃顿饱饭了。”说完他看着蓝蓝就天边,脸上都是期待不知期待着什么。
冬儿见天色也不早了,道了别就离开了。
“冬儿这姑娘生的好看,老王你儿子不是喜欢人家吗?你这当爹的可得帮帮忙啊。”
村里的这些妇人八卦起来没完没了的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以耳传耳,管你三七二十一的。
老王也不打算理她们,自顾自的扶起犁耕田,风呼啸而过他那被阳光晒黑的脸毅然决然的暴露在空气中。
冬儿回来的时候,白路已经醒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娇气的时候。她虚弱的看着冬儿贴心照顾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乖乖喝了药,打算明天就满血复活帮冬儿一起干家务。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人死的那样惨忍。
“她叫我,报仇,可是不知为何让我报仇?谁杀了她?那女子又是谁?”这些问题困扰着白路,她心里还是害怕。
夜深,一抹黑影在她窗前窥探许久,才悄无声息的离去。沉睡中的白路并没有察觉到,她似乎在做噩梦,最近她一直夜夜睡的不安稳。
翌日,雨后的味道浑着泥土的气息,白路伸了大大的懒腰。
“早啊,冬儿!在忙什么呢?”白路心情好了许多。
“白路小主,你好点没?”冬儿是非常暖心,白路笑笑:“头是有点疼”。
“害,我给你熬了八宝粥,你喝点再睡会儿吧!”
“嗯,好,谢谢冬儿。”
白路觉得这几天有些奇怪,回想梦中的事,应该是有什么人想要暗示她。那个恐怖的女人到底是谁?不得而知!
白路来到这个世界已有许多时日,可是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生活节奏,幸有冬儿陪伴在旁。不然她确实非常迷茫,她又是个恋旧不喜四海为家的人。
白路就这样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