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一路上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又似乎过的很快。这是第一次我离她这么近,魏逸心里想着。
进入城门后,便很快到了天雷殿,此时雷隐风已派人在大殿外守着,魏逸抱着雷水儿走进殿内,众人皆是一惊,怎会是半蛇河魏家魏逸抱着自家小姐回来了,有人便急忙去禀报雷隐风,不一会雷隐风便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一把接过魏逸怀中的雷水儿,大喝一声“来人!将此子速速拿下!”侍卫听令便把魏逸团团围住。
“族上大人,此事等水儿姑娘醒后我会细细给您解释,如今当务之急是为水儿姑娘找个大夫,她似乎发烧了!”魏逸见状急忙说道。
“水儿醒来之前!你哪都去不了!把他关起来听候发落!”话罢雷隐风便抱着雷水儿往内屋走去。几个侍卫听令便把魏逸押进了殿外的牢房内。
隐隐约约中,雷水儿听到似乎有人在喊叫,却睁不开眼睛,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周围父亲,母亲和哥哥们都在旁边。
“父亲,母亲。。”
雷水儿虚弱的想起身却被雷隐风按下,”你躺下还好休息吧,大夫说了你已无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和受了风寒,如今在家好好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父亲,那。。魏逸呢?“雷水儿只记得是魏逸救了她并把她送回了家,却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他已经被我关了起来!你如此这般是否是他所为?”雷隐风想起这魏家的所作所为便怒火中烧。
“父亲,你误会了。”雷水儿听罢急忙坐了起来,却感到脚腕处一阵刺痛,“并不是他,是我在回族的路上遭人埋伏,被人所伤,幸而他及时出现斩杀歹人,并把我送回族中,若不是他我怕已命丧那歹人手中。”
雷隐风以及其家人听罢心中甚是诧异,为何这魏逸会和水儿相遇,如今两族是水火不融,不过听了雷水儿的话,便命人把他放了,却并未再召见他。
回去的路上,这魏逸心中却甚是欣喜,如今不仅与心上人相见,若是雷家族人明白其中缘由,也会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只是又想到这两族之争他却无能为力,便又皱起了眉头。
屋内雷水儿床榻旁,此时只剩下雷隐风一人,他面色凝重的望着雷水儿,开口问道,“水儿,你看那蒙面人的所使用的功法,可曾认出是出自何门何派?”
“看不出,他使用的都是暗器,上面无符无字,想必定是有备而来,那蒙面人被魏逸所杀后,也未对其搜身,因此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证据怕是很难。”雷水儿此时依然很是虚弱的说道。
“依我看来,以你的描述,当时他的暗器并未攻击你要害,并不是要想至你于死地,只因魏逸前来,他才开始下狠手,应该是只想给你一个警告。”雷隐风说道。
“父亲是说,兴许是罗氏家族觉察到了什么?”雷水儿沉思道。
“有这个可能,这几日你就现在族中好好养伤,我会派人去查此事,日后在商讨对策。”
“是,父亲。”
后院中,雷雨落此时正练习着刀法,刀法凌烈,可他此时的心中却不太平,眼见自己的妹妹被歹人所伤,自己却也无能为力,如今魏家嫌疑最大,可细想雷魏两家的争端世人皆知,若是现在行凶无疑是打草惊蛇,莫非是罗家?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一惊,“此事怕是不能再拖了。”他暗道。
赤火城内,罗蒙此时正与各大长老坐在殿中议事,却一个个面色凝重。
“罗统领,你那手下的尸体时何时发现的。”他们议论的正是那日雨夜埋伏之事。
“回族上大人,那夜属下派人埋伏之后,迟迟不见人归来,料想兴许是出了意外,便派人前去搜查,就在路上发现了尸体,属下办事不利,请族上大人责罚!”罗龙战战兢兢的答道。
“你派去之人身上可留有我族之物?”
“这点请族上大人放心,绝对不会让别人抓到把柄。”
“嗯,也不知当夜发生了何事,罗氏家族那边你派人盯着,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我汇报。”
“是!族上大人!”罗龙听命后便前去安排此事,罗蒙和长老们继续讨
“依我之见,那雷水儿虽习武,却没有能斩杀所派之人的能力,况且我们只是点到为止,并未对其下杀手,我猜测定是遇到了高人相助,且与那雷水儿相识。”大长老罗炳然说道。
“目前不知道雷家是什么情况,那雷水儿目前如何,此事暂且作罢,静观其变吧!”罗蒙淡然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众人附和道。
过了几日,雷雨落便又去了那赤火城后山内,在那与罗海因相会之处留下字条,于约定之日一见。那罗海因日日闲在家中无事,也不见雷水儿前来解乏,便有事无事在后山林中坐着,当她看见雷雨落留下的字条后,心中的欣喜却比往日强烈的多,一句“满面桃色似春溢”形容也不为过。
在此见到雷雨落,多日未见他的罗海因竟显出一丝少女的娇羞之色,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轻纱衣,淡蓝色的束腰,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衬托着那乌黑的长发,越显得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似是吹弹可破,让雷雨落看的着了迷。
“阿因,你怕不是人间的,而是天外下凡而来的仙子。”
听罢此话,罗海因更显得羞涩,似乎自己都听得见那胸膛里的一颗心在砰砰乱跳,竟不知自己是如此思念于他。
“这些日子,水儿姐姐也不来看我,如今我听了那些外面的事物,周围的一些似是都变得乏味了起来,爹爹也不知怎么了,整日在殿中于族人议事,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病了。。。”说罢,罗海因眼中满是惆怅之意。
“阿因!”此时雷雨落猛地走近抓住了罗海因的手,满眼深情的望着她,“这些天我惶惶不可终日,心中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敢说出,我怕见了你便忍不住,怕又让你为难。”
罗海因感受着眼前人手心里的温暖,似是有一股暖流涌过,抚平了她心中的紧张与不安,抬头迎向雷雨落的目光,感觉却有万年之久。雷雨落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圆润剔透,拉着罗海因的手把它放入罗海因的手心,又轻轻的合上。
“阿因,我所思所想你也定然是知晓的,这玉佩是我雷氏家族的传世之物,虽不抵我心之万分,却代表着我之心意,若是你允了,便收下吧,若是你不允,便把它放在这岩石之上,明日我若见了,便也知晓了,从此再也不会有非分之想。”
“雨哥哥。。。”罗海因此时望着她,心中却有些悲切。
“阿因,有时我与你在一起便想着,这世间万物不过过眼烟云,若是能带着你从此不问世事,云游四方也是此生无憾,可身在尘世中,万般不由己,即便在这乱世中,我也想给你最好的,哪怕是我的一切!”
“明日若这石上无玉,我便会来求亲,我知你族的族规,可是只要你愿意,我便拼死相求!”话罢,他便转身离去,留下罗海因伫立在原处,久久不能自己。她想着雷雨落刚才的话,又想着自己的家人和族人,顿时心如刀绞一般,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打湿了脚上那双白玉银丝鞋。可她似乎又下定了决心,望着雷雨落刚刚离去的那条林荫小道,眼中显出一副决然的神情。
次日,雷雨落又来到此处,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可当他看到石头上空无一物时,顿时豁然开朗,欣喜若狂,此时,怕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了。
回到族内,雷雨落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她的父亲,雷隐风听到后此前的愁容也一扫而空,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欣喜之色,只是庄重的问雷雨落,“雨儿,此事,你可考虑清楚了,雷氏家族的族规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破了的,若是你一心如此,便要做好做好被一拒再拒的准备,即便如此,也未尝可行,单凭我族一方的怕是难以撼动罗氏族长罗蒙,因此,既是做了,便要有所把握。”
“父亲,我已经过深思熟虑,且已有所准备,望父亲和母亲能为我安排聘亲之事。”雷雨落坚决的答道。
“既然如此,我会把此事安排的妥当。”雷雨落沉思片刻,又问道,“你打算何日前去提亲?”
“后日。”雷雨落答道。
“后日?时间会不会太过于仓促。”雷隐风心中也思忖到此事需尽早,却没想到这么快。
“父亲尽管安排吧,就定于后日。”
雷雨落用复杂的目光望着他的儿子,并未再言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赤火城方向走去,前方是几十个华丽的大箱子由众人抬着,魏逸则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走在最前,四街八巷的百姓多年都未曾见如此阵仗,猜测这是谁家提亲,纷纷聚在街旁交头接耳,当看见魏逸的时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一众人跋山涉水终于在午时赶到了罗氏家族城门处,不远处就是赤火城的宫殿,城门旁的守卫看到这么一大队人马前来,感到甚是诧异,罗氏家族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此时有个侍卫立马前去赤火城禀报,这边雷雨落率先来到了城门下,下了马就有侍卫拿着长矛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我率领人马前来我罗氏家族的领地!”有个侍卫质问道。
“我乃雷氏家族族长之子,雷雨落,此前前来是向贵族千金求亲,还烦禀报。”
“大胆!你非我族族人,胆敢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拿下!”
“等等。”正当此时,一众人围着罗蒙赶了过来,想必是听到禀告便急忙赶了过来看究竟是放生了什么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大队人马抬着几十个绑着红绳的箱子在城门外候着,为首的雷雨落此时正说着如此无礼之言,顿时怒火中烧,却又没表现出来,他心中已明白其中缘由,便走到雷雨落跟前,淡然的说到,
“我族向来与各族友好,你们来拜访我也是把你们当成座上宾,可我族族规百余年间整个东州大陆也是人尽皆知,你雷氏家族不会不知吧?”
“雷氏家族雷雨落拜见族上大人!”雷雨落看到罗蒙后做了个跪拜礼。
“起来吧。”罗蒙抬手让其起来,等着他的回答。
“族上大人,贵族族规我是知道的,可我心想,整个东州大陆都知道罗氏家族是仁慈的,友善的,好客的,晚辈钦慕大人家千金阿因姑娘已久,思前想后,昼不能眠夜不能寐,才大胆前来提亲,望大人能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立誓,此生非阿因姑娘不娶!”雷雨落目光坚定的说到。
“好大的胆子!你这狂妄之徒,阿因也是你等可以叫的?念在你父亲的份上,赶快带着你的人和你的东西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此时罗蒙心中的怒意终于爆发了出来,恨不得把眼前之人一掌捻成灰!
“大人,晚辈此次前来就没打算走回头路,若是大人不允,晚辈便在此跪着,还望族上大人成全。”雷雨落话罢,便又跪了下来。
“你、、、。”罗蒙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长袖一挥便率众人走进城门内,临走时朝着城门旁的两队侍卫恶狠狠的说到,“若是谁胆敢放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等着被关进炼火狱吧!”
“是!族上大人!”那些守门侍卫听到此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挺直身板站的整整齐齐,把城门守得严严实实。
炼火狱,乃是罗氏家族惩罚极恶之人的牢狱,坐落在赤火城的地底深处,岩浆翻滚,异兽丛生,百年间听说只有一人曾被关押在里面,此人犯了叛族之罪,被抓回来之后便被投进这炼火狱,听闻若是人在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发肤会被高温灼烧殆尽,心中的求生欲又会让他寻找低温之处,被烧得露着血肉的皮肤慢慢愈合变硬,但那炼火狱之内的热流无处不在,变硬的皮肤又被灼烧的脱落,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那人再无力气,最后便被岩浆之石与那滚滚热流化为灰烬,又被那喜食人之骨灰的异兽给舔食,可谓是尸骨无存,异常惨烈!
雷雨落见罗蒙众人离去,并未再说恳求之言,依然朝着城门跪着,回头见身后的众人也都跟着他跪着,便吩咐让他们起来,又叫一个人到跟前,让他带领人马离开这里返回族内,不必管他,那人听到命令不敢不从,便带着众人往回走去,此时只剩下雷雨落一人跪在城门处。
“阿嬷!阿嬷!城外出了何事?为何父亲如此动怒?”赤火城内府,雷水儿看见父亲一脸怒气冲冲的从城外回来,进房前还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小姐,听说是罗氏家族的族长之子前来求亲,被族上大人恶狠狠的训了一顿,此时他正在城外跪着呢!”那阿嬷答道,虽然罗海因此前每次去后山都让她在外面守着并未让她跟随,可她时间久了心中也知一二。
罗海因听到外面的动静以及看到父亲的样子,已猜到几分,如今听到阿嬷的话,心中顿时又喜又惊,竟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此前她心中随已有打算,可此时却是六神无主,无计可施。
“夫人。”罗蒙走进房内,他的妻子此时正卧在榻上休息,那妇人一副娇花弱柳之态,甚是纤瘦,一袭墨绿色绸衣衬托的面容更是雪白,却是异常美丽端庄,柳叶眉下面的一双美眸透露着病态,嘴角却时常挂着一丝让人温暖的笑意。她便是罗蒙唯一的妻子,殷素柔。
“不必起身,阿柔。”罗蒙见她想要起身,忙走过去又扶她躺下,“今日感觉是否好些?我前些日子拿来的药有没有按时服下?”
“似是好些了,可身子依旧软绵绵的,纵使是夫君千方百计前去万竹林求来的药,怕也是医不好我这病了。”殷素柔说着话时却并无愁容,只是淡淡的说道。
“夫人不必忧心,万竹林诸多神方密术,过些时日我把廖神医请来,让他亲自为你诊治。”千百柔听罢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莫在烦心我这琐事了,我见夫君忧心忡忡的从外归来,是遇到了何事?”
“唉!”罗蒙想到此事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是阿因。”
“阿因?阿因出了何事?”殷素柔听到是因为阿因的事,顿时有些激动,勉强的直起了身子。
“夫人莫要多想,阿因并未出事,是刚刚罗氏家族的族长之子,雷雨落,竟然敢来我罗氏家族提亲,要娶阿因,还大言不惭非阿因不娶,怎么会有如此狂妄之徒,现在还在城门外跪着,若不是我族向来不会主动挑起纷争,我定要他扔进炼火狱之内!”罗蒙一脸怒容的说道。
听到罗海因并未有事殷素柔便放下了心来,当初为了生下罗海因她搭上了半条命,差点就此死去,论起此事很是不寻常,生罗海因之前千百柔已生育过两子,都是母子平安,按理说第三胎本是很容易生产,却是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最后生下罗海因的时候,被褥都被鲜血染透了,若当时不是万竹林的廖神医,怕是要死在当日,千百柔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汤药换了一剂又一剂也无济于事。
“可那雷雨落定不会平白无故就前来提亲,其中必有缘由,世人皆知我族族规,他若依然迎难而上,且要问问他是为何。”殷素柔此时又躺了下来,侧卧着身子,眼睛看着罗蒙。
“不必问那狂妄之徒,问问阿因或许一切便都知晓,有些话做女儿的未必会和当父亲的说,你是她母亲,今夜你便传她过来听你问话。”罗蒙说道。
“小姐,晚上夫人要传您问话。”此时罗海因正在闺房内,心如乱麻,听到门外侍女的传话更是内心百般煎熬。
“知道了,你去吧。”她知道母亲传唤一定是为了雷雨落突然求亲之事,如今又想到雷雨落还跪在城外,心如刀绞一般,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心中拿定了主意,便也不再惊慌,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向母亲的房间走去。到了房内,此时殷素柔正坐在桌旁,上面摆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和汤食,罗海因看到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心中顿时一暖,知道母亲正在等她一起用膳。
“阿因,快过来。”殷素柔看到罗海因站在门前,忙唤她过去。
“是,母亲。”罗海因走过去坐在了她母亲的旁边,看到母亲依旧是那么孱弱,“母亲,昨日女儿服侍您服的汤药可有效果?”
“嗯,是好些了,倒是你近些日子消瘦了许多,是有心事吧?”殷素柔拉着女儿的手,满眼的慈爱,却一眼便看出了罗海因此时内心的煎熬。
“母亲、、、”罗海因叫了一声母亲便说不出话来,眼圈泛红,殷素柔看到自己女儿这样的神情,心知她已动了情,她看到的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而且是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开过家,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领略过人情世故,如此单纯的一个女子,心中也不免动容。
“何时开始的?”殷素柔问道。
“一月有余。”罗海因泪都要掉下来了。殷素柔见状拿出手绢把她还没流出的泪水拭掉,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到,
“阿因,母亲无能,想要从小陪伴着你给你最好的母爱,可母亲的身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母亲愧对于你,如今你虽有心仪之人,却要考量甚多,暂不提那男子非我族人,你可了解他,了解他的家族,以及背后的势力纷争,你我虽为女子,不需参与政事,却也要为我等整个族人之兴衰尽绵薄之力,若是你一心如此,怕是会伤了你父亲的心。”殷素柔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些我怎么会不知,可我、、可我已下定决心无论怎样都要跟随于他,母亲,求你跟父亲为雨落说情,如今他可是还跪在城门外,父亲已在周围派人把守,是意不让我踏出一步。”罗海因说罢便真的哭了起来,她从小到大还从未如此伤过心。
“若你已下定决心,所造成的后果都需你自行承担,你要知道,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族内的每个人,包括我和你父亲。”殷素柔看到女儿心意已决,甚是诧异,这还是以前那个活泼乖巧的阿因吗?
“我已派人去给他送去了吃食,若是他肯知难而退,对你对他倒也是一件幸事,若是他依旧冥顽不灵,我也无计可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无论如何,你父亲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母亲、、”罗海因早已泣不成声,母亲为她精心准备的餐点更是一口未动,可见她站在家族大义和心爱之人两端是多么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