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门派里还有点米,不然还得自己动手种,等来年春去秋来才能吃上米。
希望吃完之前咱就能学会辟谷,我看我那同门师兄弟们也想不到留种。
辟了谷之后,我就靠喝露水光合作用养活自己了,想到这,手上的《论语》似乎变厚了一点。
于是乎就这样没日没夜地经受文化的洗礼,属实磨砺心智,虽然生于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这样高强度看书,还是没有体验过的全新经历。
低头举目,举手投足,都是一行行印刷体,这是出现幻视了?我仔细一看,那字里行间都挤满了仁义。
其实真正沉下心去,投入地背一本书,也不是多难,何况是《论语》,实在算不上厚。
顾虑到日后修行的自我安危,在每个人都倒背如流的情况下,咱才兴致冲冲去找老头,扬眉吐气一般舒爽。
值得一提的是,我并非最后一个背出来的,到也不算记性最差。
然后老头也没夸奖两句,从抽屉里又摸出一叠小册子。
“《道德经》,拿去背了。”
老头只是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火浇灭了。
小册子上同样有浩然进修学院图书馆的借阅标签,不过这比论语少很多字,应该好背一些,有了先前的经验,理解起来应该也不成问题。
我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达成了全文背诵,也算没枉费了我秉烛夜读的辛苦。
老头似乎对我们背书的速度很满意,又抛了几本书给我们。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张君觉那天丢人如丢垃圾,我真要觉得自己在一个学校里了,虽然没作业,但这背诵任务,着实困扰。
就这样一本接着一本,食堂的米袋子终于见底了,不过老头一点教我们修仙的动向都没用,取而代之的,给了我们每人一瓶药丸,说是辟谷丸,吃了之后能好几天不吃饭,之前不想浪费粮食,就没拿出来给我们。
第一次吃辟谷丸,感觉跟吃撑了一样,好几个时辰我才缓过劲来,口感就像是在嚼橡皮,味道还有些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书看多了,最近是越发沉着冷静,心无杂念,感觉老头就算让我们看一辈子书,也认命了。
也许是心太小,装了书之后,也装不下杂念。
忽的有一天,我和男生们坐在教室外面的台阶上,晒着太阳背书。
“不错嘛,我看,你们可以开始修炼了。”
我本能地抬头,眼前站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刚刚有人说话了吗?
眼前这人好像确实说话了。
眼熟,他是谁来着...
哦,对了,我手上这本书好像是他给的。
摆着一双死鱼眼,我盯着老头,一时间竟不明白老头说的白话文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是个背书机器,我没有感情。
反应了有一会儿,如梦初醒,阳光越发明媚,我好几天没有感觉到风迎面吹来的寒冷了,这时却因为吹来一阵风而打了个寒颤,脑的一部分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再次运转。
恍若隔世。
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你看这立毛肌,它竖的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