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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边疆汉人街

刚到伊宁,去逛没有汉人只有少数民族的汉人街,买这里最著名的干果——树上风干的杏子。

伊犁人总说,不到汉人街不算来过伊犁。这里是最具“伊犁味道”的地方。这里以集聚各类地方土产杂货、少数民族特色小吃和民族手工艺品而著称,因形成之初汉族客商聚居而得名。长约两公里的巷子,道路曲里拐弯,两侧店铺林立,行商坐贾吆喝往来,做买卖的天津、山西、云南客商长途贩运茶叶、红糖、各种布料、小百货等来此。同时,南疆各地的维吾尔族商人来伊贩运杏干、葡萄干、核桃、石榴、无花果、土布、棉花等伊犁名产,店铺林立,各种风味小吃琳琅满目。

汉人街大桥上,维吾尔语称“琼库勒克”的地方,是各族美食汇聚之地。如回族人最普通的饮食,货真价实的九碗三行子,各种面食、粉汤、杂碎粉汤,各种肉饼、油糕、凉粉、油炒粉、黄面、麻花等;维吾尔族做的抓饭、包子、烤包子、各种烤肉、大碗面条、奶茶抓饭、维吾尔冰激凌、石榴汁、奶疙瘩、各种干果和西瓜浸泡的冰水,还有手工艺人摊上摆着的英吉莎和沙木沙克小刀等,应有尽有。

这些古老的小摊子从遥远的过去走到现代,至今还在汉人街上一代代延续着。在这里,一个维吾尔人的小摊子就成为一个世界,在这个小小的摊子上,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一家人的梦想。

后来我又一个人去逛清晨的汉人街。回去的时候,与出租车司机聊天说这里每个人都很热情。司机说,对,伊宁是新疆最安全的城市。

在汉人街,觉得如鱼得水。除了语言略有不通,所有的交往都是很融洽的。

几年前曾暴走南疆,无论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还是蒙古族,都充满淳朴与纯真的气息。很多的隔阂与不解,其实只是源于传闻,没有亲自到达,就永远都会有偏见。

由于有偏见,我们的旅行才会有意义。风景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去过。

临走时,又去了伊犁河边,看最后一点夕阳慢慢隐没天际。这趟短短的旅程也即将结束。然而,我知道伊犁在我心中的位置。

总有一些地方一些人,在你的回忆里成为传奇。偶然想起,心中便有阳光灿烂。旅行的意义,不在风景,不在路上,而在心里那点斑驳的美丽和念想。

国际二道桥

“乌鲁木齐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好?朋友你和我走一走,瞧一瞧!乌鲁木齐有个二道桥,二道桥子二道桥,来过的人们都说好……”

这首在乌鲁木齐市流传甚广的《二道桥子》在大巴扎随处可以听到。

“不到二道桥,就等于没到过乌鲁木齐”。

对于区外的游客而言,二道桥就是乌鲁木齐的代名词。

自清末民初起,这里便是南北疆少数民族的商业中心,二道桥这个在民间沿用了上百年的名字,如今却很少有人能说清其来历。

据称当年在南门巷和天池路相会的十字路口,有一座木质桥梁,桥下有一股从二道湾流下的清水,另在别处有一座头道桥,大小与此桥相仿,此桥便命名为二道桥。

与二道桥齐名的还有山西巷,这里是维吾尔族人在乌鲁木齐的集中居住地。夜晚从山西巷驶向二道桥市场,浓郁的伊斯兰风格建筑呈现在眼前,异域风情扑面而来,新疆民街建筑正上方毛主席与库尔班·吐鲁木大叔握手的雕塑格外引人注目。

二道桥大巴扎旁边,有家乐福超市与肯德基店,现代与传统在这里交汇。

如果是买葡萄干等干果特产,其实我的经验是去二道桥的家乐福买,品种足够多还不用讲价。

如果是买葡萄干做手信的话,我还有一个经验可以分享,就是各种葡萄干分别买一点,混在一起搅匀再分包,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吃起来口味也非常丰富。

塔克拉玛干

沿着315国道继续东行,经过策勒、于田、民丰、安迪尔、且末、若羌,最后到达库尔勒。

这是一条风沙之路,路的旁边一侧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另一侧是阿尔金山和罗布泊。越走树木越来越少,到最后都是寸草不生,一片死寂,只有偶尔能看到被盐碱的戈壁滩和中国电信的地下电缆标志石碑,弥漫在空中被风吹得像龙一样飞舞的沙以及炙热的空气拥抱着我们。

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了茫茫荒野,漫漫沙丘,笔直的公路和唯一的以1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冲向天边的我们的车。

起风了,大风在荒野中肆意地行走,卷起一个又一个漩涡。

漩涡吸起了尘土和沙粒,直上云霄,远远地看,就像龙卷风一样。

每一个漩涡并不长久,大风卷起沙粒,前行几十或数百米,再把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下,散去。

远远看去,又像炊烟升起,一炷一炷炊烟蒸腾,煞是好看。

那消失在大漠中的楼兰古国,那不屈千年的胡杨,那大漠血色的残阳,偶尔会出现在我们的旅程中,偶尔还有几棵白杨树和沙枣树,和几户与来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风沙抗争的维吾尔人家。

这时我们都会停下来,老夏带了许多小孩的衣服,沿途送给这些人家,每见到一户这样人家的生活,我们恨不得都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送给他们。我到至今还无法理解,为何这些沙漠上还会有不屈不挠的人们,无疑,他们是值得尊重的。

每次我们暂时离开车上,会立马感到空气中干热干热的风,无汗可出的感觉十分古怪,但也不致十分难受,空气的温度有40多度,地表的温度估计有60多度,进入沙漠腹地之后,连白云也慢慢不见了,只剩下平直的地平线,平直的公路,蓝的天,黄的沙,此外一无所有。

终于,地平线上出现了大片的胡杨林,伸展着弯曲的肢体,迎着烈日和干燥,顽强地挺立。

突然,远处的山坡出现了两只小小的黑影,那是两只荒漠中生活的野羚羊,和野羚羊沉默地对望,暗暗表达着对彼此生命的尊重。

出了沙漠的第二天,开始爬上了天山公路,山上风雪大作了几个小时,温度是零下3度。本来希望在沙漠里可以好好思考人生问题,但最后只是觉得忽冷忽热,变化太快,什么都思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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