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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只白鹭 (2)

第二天早晨,农人从河岸经过,发现河里有死尸,消息立刻传出去。左近的男男女女都跑来看。嘈杂的人声惊醒了酣睡的渔妇,她看那木桶里的鲫鱼,已经僵僵地死了。她提了木桶走回船舱;病孩子醒了,脸显得更瘦了,咳嗽也更加厉害。那老农妇也随着大家到河边来看;走过自己的稻田,顺便看了一眼。没想到,几天工夫,完了,稻叶稻穗都没有了,只留下直僵僵的光秆儿,她急得跺脚,捶胸,放声大哭。大家跑过来问,劝她,看见稻草人倒在田地中间。

参孩儿

文 / 葛翠琳

白胖白胖的小娃娃全身光溜溜儿,只穿一件红肚兜。他奔跑起来像风一样快,脚丫儿在草尖上跳跃,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这是大山里的参孩儿。

参孩儿总是很快乐,脸上笑嘻嘻,眼睛明又亮。

参孩儿和小鸟一起唱歌,唱出各种动听的曲子。

参孩儿和山花野草玩游戏,在盛开的百花丛中打滚儿,全身清香芬芳。

参孩儿用山泉洗澡,用白云拭汗。

参孩儿用露珠儿解渴,采朝霞当肚兜。

冰雪封冻了大山,参孩儿就在地层深处睡觉,进入美妙的梦乡。

春天,参孩儿钻出地面向迎春花问好:

“金色的迎春花,你顶着寒风开放,冷吗?”

“我牵着春天温暖的手呢。”迎春花笑着回答。

听到迎春花的笑声,各种小花都绽放了花苞,野草也舒展绿衣裙在风中跳舞。

小兔子闻到嫩草的香味儿,从洞里出来欢蹦乱跳。

小青蛙对着奔流的山水欢叫,回声在大山中发出共鸣。

“嘻嘻,为什么我总也长不大?”参孩儿问老松树。

“你每年每天都在长,可你不会衰老。你永远年轻,因为你有一颗快乐的心,不知道忧愁。”老松树说。

“什么是忧愁?”参孩儿好奇地问。

“那是一种病菌,就像树上的蛀虫,不断地咬噬树干,将树干掏空了,树就会枯死。忧愁呢?它能把心嚼碎掏空。”老松树说。

“真可怕!为什么不请啄木鸟吃掉忧愁虫呢?”参孩儿问。

“忧愁这种虫子是看不见的,它像风一样到处流窜,寻觅到满意的旮旯,就会住下来。”

“怎么才能把它赶跑呢?它最怕的是谁?”

“它最怕的就是快乐。要知道,快乐在哪里,忧愁就逃得无影无踪。而你,就是创造快乐的孩子。”

“真的?太好了。我要把快乐送给大家。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创造快乐呢?”

“因为你吸收了宇宙的精华:大山的慷慨,大地的宽容,鲜花的芳香,青草的谦虚,松柏的长青,泉水的自由,云霞的绚丽,日月的光华……这一切美好的东西储存在你心中,酿造了无私的快乐。”

“我感谢高山、大地、鲜花、小草、树木、泉水、云霞和日月,是它们孕育了快乐。我是创造快乐的孩子,我也是大家的孩子。”参孩儿说。

参孩儿把红色的果实送给受伤的羚羊,碧绿的叶子送给初生的小象,白色的根须送给年老体弱的犀牛……从来不吝啬。

狂雷巨闪,暴雨狂泻,山石呜咽,树林呼号,天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小鹿跌跌撞撞地跑来,全身湿淋淋,眼里泪涟涟,一声声止不住地呜咽。

“小鹿,小鹿,你为什么哭?”参孩儿问。

“妈妈病了,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她活不了多久了。”小鹿说着忍不住大哭。

“小鹿,别伤心,我会帮助你。”参孩儿说。

参孩儿把最好的参肉送给鹿妈妈吃,鹿妈妈变得健壮有力。

参孩儿留下的参果呢,又长成了参孩儿,创造快乐,让世界更美好。

安德鲁克里斯和狮子

编译 / 艾柯

从前,在罗马有一个贫穷的奴隶,叫安德鲁克里斯。他的主人是一个残酷的人,对他很不好,终于有一天安德鲁克里斯实在忍受不住主人的暴虐逃走了。

他在一处原始森林里躲了好多天,找不到任何食物,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他想,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一天,他爬进了一个山洞,在里面躺了下来,不久,他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被一阵很大的声音吵醒了。一只狮子来到了他所在的洞里,大声吼叫着。安德鲁克里斯怕极了,他想,狮子肯定会把自己吃掉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狮子不仅没有发怒,而且还一瘸一拐的,腿好像受了伤。

于是,安德鲁克里斯壮起胆子,抓住了狮子受伤的那只爪子,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狮子静静地站着,用它的头蹭着安德鲁克里斯的肩膀,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

安德鲁克里斯把狮子的爪子抬了起来,看到有一根长长的尖刺刺在了里面,这使它伤得不轻。他用两根指头抓住刺的一头,快速用力地把刺拔了出来。狮子高兴极了,像狗一样跳了起来,用舌头舔着它新朋友的手和脚。

现在,安德鲁克里斯已不怎么害怕了。夜晚来临的时候,他和狮子就一起背靠背地睡在山洞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狮子每天都给安德鲁克里斯带来食物,两人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安德鲁克里斯发现自己的新伙伴是一个令人非常快乐的家伙。

一天,一队士兵经过这座森林,发现了躲在洞里的安德鲁克里斯。他们知道他是什么人,便把他抓回罗马去了。

那时候的法律规定,任何一个从主子那儿逃走的奴隶都必须与一只饥饿的狮子决斗。他们把一只狮子关了起来,不给它吃一点东西,并定好了决斗的时间。

决斗那天到来了,成千上万人聚集起来看热闹。那时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就像今天的人看马戏或棒球比赛的地方。

门开了,可怜的安德鲁克里斯被带了进来。他快被吓死了,因为他已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狮子的吼声了。他抬头向四周看看,成千上万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的表情。

狮子冲进来了,它一个跨步就跳到了这位可怜的奴隶面前,安德鲁克里斯大叫一声,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高兴。因为那只狮子正是他的老朋友——那只山洞里的狮子。

等着看狮子吃人好戏的观众充满了好奇。他们看到安德鲁克里斯双手抱着狮子的脖子,狮子则躺在他的脚下,深情地舔着他的双脚;观众们看到那只庞大的野兽用头蹭着奴隶的头,那么亲密无间。他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观众们要求安德鲁克里斯向他们解释事情的原委。于是,安德鲁克里斯双手抱着狮子的头,站在这些人的面前,向他们讲述了他和狮子一起在洞里生活的故事。

“我是一个人,”他说,“但从来没有人像朋友一样对待过我。唯独这只可怜的狮子对我好,我们像亲兄弟一样相亲相爱。”

周围的人还不是很坏,这时候,他们已不能再对这位可怜的奴隶下狠心了。“给他放生,让他自由!”他们喊着,“给他放生,让他自由!”

另外还有人喊:“也给狮子自由!把他们都放了!”

就这样,安德鲁克里斯获得了自由,狮子也随他一起获得了自由。他们一起在罗马住了很多年。

金发美人

文 / 多尔诺瓦夫人

以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个女儿,长得非常美丽。人们都叫她金发美人,因为她的头发比金丝还要纯洁和纤细。

邻国有个年轻的国王还没有娶亲。他人品端庄,又十分富有。他听说金发美人后,就决定派人去向她求婚。他为他的使者定制了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给了他一百多匹骏马,还有同样多的仆人,嘱咐他一定要把公主接回来。

使者到了金发美人那里,向她转达了国王的心愿。金发美人很感谢国王的美意,可她却不想嫁人。使者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去了,把国王托他带给公主的所有礼物也重新带了回去,因为公主一件也没有收下。

当时邻国国王的朝廷里有一个全国最英俊、长得像太阳一样美的小伙子。他风度优雅,才智过人,大家都叫他阿韦南(法语,和蔼可亲的人)。阿韦南对国王说,如果派他去见金发美人,他肯定能把她带回来。国王认为这人是在嘲笑他,就把他抓起来,关在大塔楼里,让他饿死。

一天,阿韦南叹息着说:“国王为什么要怪罪我呢?我对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忠诚,我可从来没有触犯过他啊!”凑巧国王路过塔楼,听见了他的话,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就派人打开塔楼,把阿韦南召到自己跟前。

国王说:“如果我派你去见金发美人,你肯定能把她带回来吗?”

“是的,陛下。”阿韦南回答,“我将使她很好地了解您的美德,我相信她不会再拒绝的。”

国王见他确有诚意,便让他第二天就启程出发。阿韦南穿过一个大草原,来到一片杨柳树下。在那里,他思考着应该对公主说些什么话。忽然,他看到草地上有一条金色的鲤鱼,张着大嘴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了。阿韦南很可怜它,就把它轻轻地放回河里。鲤鱼一直游到水底,然后又愉快地游回来,对阿韦南说:“阿韦南,要是没有你,我就死了。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它就游走了。

在路上,阿韦南看到一只乌鸦正被凶猛的老鹰追逐着,他拉弓搭箭,把老鹰射落了。乌鸦对阿韦南说:“阿韦南,你好心地搭救了我,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阿韦南又继续赶路了。当他走进一个树林时,听到一只猫头鹰正在悲哀地啼叫。原来有一只痛苦的猫头鹰,落进了罗网。阿韦南举刀砍断罗网,猫头鹰飞到了空中。临走时,它对阿韦南说:“阿韦南,如果没有你的营救,我就死了。我会报答你的。”

阿韦南到了金发美人的宫殿前。阿韦南端庄、和蔼,又有风度,所以他一到宫殿门口,所有卫士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致礼。随后,他们跑去报告金发美人,说有邻国国王的使者阿韦南求见。公主一听到阿韦南的名字就不禁说:“我敢打赌,这位使者准是个很漂亮的人,每个人都会喜欢他的。”

“确实是这样,小姐。”所有的宫女对她说。

“快,”公主说,“快给我穿上那件蓝绸绣花的连衣裙,把我的金发散开,再戴上新的花环,我要让他到处去说我是个真正的金发美人。”

所有的宫女都忙着为公主梳妆。然后公主来到挂着很多大镜子的走廊里,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装扮妥当。接着,她登上金御座,吩咐宫女们奏起音乐,轻声地唱起悦耳的小曲。

阿韦南被领到接见大厅。他站在那里赞叹一番,发表了美好的献词,然后对公主说,他将愉快地陪同她一起回去。

“可爱的阿韦南,”公主对他说,“你讲的这些话都很有道理。不过,你要知道,一个月前我在河边散步的时候,手上的一个戒指因为摘手套时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这只戒指对我来说比整个王国还要宝贵。我已经发过誓,除非哪个使者能向我介绍一位能够找回这只戒指的丈夫,否则不管谁向我求婚,我都不会答应。”

公主的回答使阿韦南感到很吃惊。阿韦南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吃晚饭就睡下了。那只名叫卡勃里奥尔的小狗也不想吃东西,走过来躺在他的旁边。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阿韦南不断地叹息着。卡勃里奥尔对他说:“亲爱的主人,天亮以后我们就到河边去吧。”阿韦南没有回答,满腹忧愁地睡着了。

天亮了,卡勃里奥尔叫醒了主人,说:“主人,穿上衣服,我们一起走吧!”阿韦南穿好了衣服,心情沉重地向河边走去。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阿韦南!阿韦南!”他走近水边一看,那条大鲤鱼立刻游过来对阿韦南说:“你在阿里西埃的草地上救过我的命。我答应过要感谢你。拿着,亲爱的阿韦南,这就是金发美人的戒指。”阿韦南俯身从鲤鱼嘴里取来了那只戒指。

他带着卡勃里奥尔一直向王宫奔去。他被引进宫殿后,便向公主献上了戒指,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该同意嫁给我的主人了吧?”

“既然你有诚意,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付你。”公主继续说,“离这儿不远有一个名叫卡里封的王子。他一定要娶我为妻,说我要是拒绝他,他就要摧毁我的王国。他是一个巨人,吃起人来像猴子吃栗子那样容易。他出门时,口袋里总装着几门小炮当手枪。他说话时,旁边的人耳朵会被震聋,你去把他的头颅取来。”

“好吧,小姐。”阿韦南说完,马上拿起武器,把小狗卡勃里奥尔放在一个筐子里,骑上一匹雄壮的马,来到了卡里封的国度。他向过路人打听卡里封的情况,人人都回答说那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卡勃里奥尔安慰他说:“亲爱的主人,在你跟他战斗的时候,我要扑上去咬他的腿肚子。如果他弯腰驱赶我,你就乘机把他杀死。”

他们终于到了卡里封的城堡附近。阿韦南看到巨人从树林中走过来,他的脑袋比最高的树梢还要高,嘴里哼着可怕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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