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参加的都是些老朋友,沉渊夫妇,句芒夫妇,以及天界的各路神仙,还有为无比低调格格不入的仙翁,都前来祝喜。
大礼结束,宾客大都各自散去,不凤却偏偏将仙翁留了下来,往落川喝酒去了。
“怎么?可是今夜注定无法入眠,所以才拉老夫前来喝酒?”
不凤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仙翁,你可觉得我安排他二人的姻缘…可是对的?”
“他二人有缘,即便你不撮合,他们也是能在一起的。”
“……”
“怎么?你后悔了?”
“…看到他们在一起我自然是祝福的…可惜的是我与他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了…”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既然你给不了他想要的,那就早些放手,勿要耽误了人家。”
“仙翁…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感情经验很丰富啊…”不凤坏笑道。
“毕竟老夫也是过来人嘛…”
“仙翁,你从未给我讲过你年轻时的事,今晚难得有空,不如…你给我讲讲?”
“也无非就是那样…你可知除了爱而不得,在爱情中还有什么最遗憾?”
“…什么?”
“情深不寿…”
“…难道太爱一个人也无法长久吗?”
“不爱和爱得太深或许都是一种罪过…”
“那仙翁…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她是…个凡人。”
听完此言,不凤便也不愿再问些什么了。不用仙翁来说她也明白事情如何。从前的例律又怎会容得仙人和凡人的爱情,终是黄粱一梦,转瞬成空,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你怎的不说话了?”仙翁拿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口问道。
不凤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些爱情或许从开始时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我的家族曾是神川最有势力,力量最强大的仙族,当时的帝皇为我们仙族亲自赐名——神武,我的父亲便是当时让人如雷贯耳的神武将军。我便是他的长子…”
在一旁的不凤听到仙翁这样的讲述,不禁有些惊讶,心中暗暗想到:“当真是…如雷贯耳…”
“我的家族一向以武力为主,力量的强大决定了在家族的地位,作为长子的我更是被寄予了厚望。我日日努力修炼,终不负所托成为了父亲心中的骄傲…”
“如此强大的家族,你的父亲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爱上了一凡间女子…”
“是我…是我不愿放手,最后…害了她…”
不凤语重心长的看着仙翁,举起一杯酒向仙翁敬道:“话都在酒里了…”
“小家伙,你以后可要小心了。”仙翁侃侃而谈道。
不凤拍了拍仙翁的肩膀,眼神低垂,戏谑的说道:“您老人家放心就是了…”
那日过后,不凤将七界的事情如数交给了青衣和百里,看她的架势似乎是要离开很久的样子。
“青衣,我交给你的那件事可记住了?”
“您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此行可能要去很久,今后就要麻烦你和百里了。”
“这本就是臣该做的,没有什么可麻烦的。”
“一切小心行事…早日回来。”
“嗯,我走了…”不凤对着眼前的青衣和百里微微笑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总感觉帝凰这次…有些怪怪的。”
“哪里怪了?”
“哪里都怪,此次突然去西北怪,交待我的事情也怪。”
“你可知她此次为何去西北?”
“是怕子禹有危险吧…”
“是嘛…旭然长卿去西北之前她可以子禹留在那儿,为何旭然去了以后,她便如此紧张,突然去了西北…”
“…你这是何意?难道帝凰她…”
“或许吧,她对旭然和对旁人确实不同…”
“不会吧…”青衣半信半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