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
“闭嘴，我在擎天的时候从没坐过地铁，按地图看我们也应该快到了。”瓦兹不爽道，他心里其实很不喜欢混入难民这个计划，但不知为何又有种“非这么干不可”的感觉。
尼奥重重地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被设为避难点的地铁站，令他们惊奇的是整个地铁站却是空无一人。
“看起来没有离开的痕迹，难民像是凭空消失的。”馨徳插着腰看向瓦兹，“瓦兹博士，有何高见？”
“哼。”瓦兹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他指了指面前金色的传送门，“大概是通过这个吧。”
......
难民们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中间偶尔出过几次乱子，所幸在众人的疏导下并没有引发踩踏事件。
大部分的队友们也已经进入那扇通往真空王国的单向传送门了，在这个浮于虚空的中心地点只剩蔡铮、佩妮与RWBY小队六人。
“似乎差不多了。”蔡铮喃喃自语着，所有传送门后的难民们似乎都已经疏散完毕，不再看到有人进来了，这一次计划似乎总算是顺利完成，但总这个计划刚开始实行之时他就有一种奇妙的“被窥视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最后确认一次，应该没有更多难民了吧？咱也赶紧动身吧，据说真空的戮兽比擎天的还要凶猛，克罗叔叔他们应该会需要咱们的帮助。”露比对蔡铮微笑道。
蔡铮点点头，将手伸入储物空间摸向创造神杖。
在刚与露比她们汇合后佩妮便出于安全考虑将神杖交给了自己，而他也自然是将神杖放入了储物空间。
命运还真是神秘，明明自己放弃收集四件圣物，却莫名其妙已经得到了其中两件。
“稍等一下，”怀斯皱着眉喊住了蔡铮，“你们有见到温特吗？”
温特？
对了，她说过会把艾恩伍德和雅克·雪倪也带到真空去，却一直迟迟不见她的踪影，如果不是馨徳找上了她那估计就是艾恩伍德又在搞事。
“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阳摇摇头，“咱们得去帮忙。”
“但我们也不能放着这里毫无防备，”露比沉思了一会：“不如这样，我和蔡铮在这里守着，你们三个（怀斯，布莱克，阳）去看看温特是否需要帮助，如果碰上馨徳就赶快逃回来咱们一起对付她。”
白黑黄三人点了点头，冲入了距离监狱最近的那扇传送门。
佩妮愣了愣：“那我呢？”
“佩妮，你该到真空去，我们很担心馨徳会袭击你，”蔡铮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不能让她再得到一份少女之力。”
“可是......”
“而且擎天与曼特的人民都需要你，”露比笑道，“听说真空王国的沙暴很恐怖，有你在他们也能轻松一些。”
“......我明白了，咱们一定要在那边汇合！”佩妮被露比与蔡铮说服，她转身飞入了那扇通往真空王国的传送门。
蔡铮和露比俩人目送着佩妮进入传送门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
双刀与枪炮碰撞，战斗的双方都是技巧娴熟的猎人，但双方的差距也相当明显。
温特的战斗技巧本就稍弱于艾恩伍德，身体能力更是比不上将双臂以及大量肌肉换成了机械结构的他，更别提武器——她的双刀在那柄为艾恩伍德将军定做的手炮面前除了“比较结实没那么容易被打坏”外，可以说是毫无优势。
如此看来，被艾恩伍德打败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年来我追踪过不少‘影子’，我也一直知道会有人背叛我，”将军的炮口再次凝聚起了绿色的激光，“但我从没想到，你也会背叛我。”
叹了口气，将军将炮口从温特身上移开：“我知道怎么做对擎天最好，而我也会为了拿到圣物做出任何事情，你就把这当做我最后的命令，让开。”
温特站在传送门前不远处，她的双手无力地抓着刀，眼神却依旧锐利：“在面对王国的敌人时，我从未退缩过，而现在我也必然不会。”
王国的敌人？她竟敢说我是王国的敌人？？
将军怒吼着再次与温特开战，俩人的元气在这次战斗中皆被消耗殆尽，直到最后的战斗可以说是刀刀见血，每次攻击都可能夺走对方的性命。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为王国牺牲了一切！”将军咆哮着。
他委屈啊，他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了，他为了拯救擎天能够牺牲一切，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牺牲？
真是个小丑。
“牺牲一切？你是白白牺牲了他人的一切！”
纯白色的索矛蜂女王尾针直冲着将军的胸口而去，他赶紧侧移一步躲开攻击，却还是被尾针扎穿了肩膀，只得无力地跪倒在地。
怀斯举着柳叶白苑直指将军，在她的身后布莱克甩出跃影飞绫缠住温特的腰，并与阳一起将她拉到了传送门边上。
“我们已经把难民们都疏散完毕，可以撤离了。”
怀斯这话不仅是对温特说的，也是对艾恩伍德说的，擎天市与曼特城的所有难民都已经撤离到了真空王国，换句话说擎天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将军这次是彻底的失败。
“什么......？”
布莱克简单检查了一下温特的伤势：“你需要治疗，我们得赶快到真空王国。”
“那他怎么办？”阳指了指痛苦的将军。
“......已经没有杀死他的必要了。”怀斯叹了口气，搀扶着姐姐与队友们转身进入了传送门，“就让他和他最爱的擎天永远在一起吧。”
......
蔡铮看着将温特扛出传送门的怀斯与布莱克，不禁心中有些感叹。
将军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堕落成这样的，塞勒姆给他带来的恐惧与压力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你在想些什么？”露比看蔡铮沉思的样子，好奇问道。
“我就是在想，将军当初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个疯子，”蔡铮揉揉露比的脑袋，“如果是我面对那样的恐惧和压力，会不会也变得跟将军一样呢？”
露比拍拍蔡铮的后背，语气有些低落：“别想那么多了，咱也赶紧去帮忙吧。”
她的心情也相当复杂，将军是在他们的眼下一步步变成的小丑，某种意义上她也将这当做了她的责任，如果当初他们能多做些什么，将军是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但就像她自己所说的，现在再想这个也没有意义，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俩人向着那边刚从传送门里出来的四个人慢步走去。
一柄尖刀从虚空中突兀出现，向着露比的后背捅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