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撑死也比我俩魂飞魄散强!快收了它!?”青冥石急了。
“啊!打死也不去!”酒葫芦惨叫。
禹城汗颜,危机时刻他哪有心思去听二鬼的斗嘴,当下直觉一股压迫感瞬间降临在身上,暗惊那由苍狼剑诀果然厉害,不由背后生出冷汗,身影猛地向后方退去。
谁知,那苍狼苍狼剑诀瞬间变了方向,狼目像是盯上了禹城一般,速度之快,让禹城心惊,接着只觉眼前一暗,下一秒苍狼那恐怖的影子已经劈头扑来。
咔嚓!一声脆响,禹城手中的青剑瞬间折成两段。
噗!
禹城被震得大脑轰鸣,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猛地倒飞了出去。
那苍狼剑诀却杀意不减,青芒獠牙似要吞噬一切,再次朝着禹城扑下。
“前辈,助我!”眼看自己就要被那青狼撕裂,禹城目光一沉,猛地拍向储物袋,随即手中多出一个酒葫芦,二话不说直接扔出。
“恩?啊!尼玛…”
酒葫芦先是愣了一下,可接着,瞬间发出了宰羊一般的惨叫,葫芦身却已经不受控制的飞向了逼来的苍狼。
只见,小小的场地间,一件翻飞的酒葫芦在绝望的嚎叫中不偏不倚的挡在了那苍狼的血口前。
就在这时,酒葫芦的惨叫又戛然而止,只见其周身蓦地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霞光,接着便是一阵狂风大作,尘沙涌动,吹得禹城睁不开眼睛。
但很快,狂风又止,酒葫芦回到了禹城的手中。
当禹城定睛去看时,不由一怔,之前那恐怖的苍狼已然不见踪影。
整个过程,不过数息之间。
“不不可能……?!”石虎瞳孔急骤收缩着。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汗珠,心想自己修炼这套苍狼剑诀已有数月,虽然掌握的并不成熟,只能勉强祭出苍狼剑诀的模糊的形态,已经耗去了自身七八成的修为,本以为,哪怕苍狼剑诀不成熟,可对付眼前的少年应该就像碾压一只蝼蚁般简单,然而结果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少年竟然还留有一手,那祭出的酒葫芦难道又是一件法宝?然后破了自己的苍狼剑诀?
看着眼前少年,石虎后背的凉意瞬间袭遍全身,眼底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更是久久无法平息,他无意识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当然,同样有些震惊的,还有禹城,他本来还对之前青冥石的话半信半疑,危机之下祭出酒葫芦也是迫不得已,可结果真真没有想到,酒葫芦居然真的将那苍狼剑诀吸收了。
随即意念一动,有些内疚,更是担忧,赶紧心中传声道:“前辈…?”
“滚,尼…”酒葫芦本想开口大骂,但似乎在吸收了苍狼剑诀后并不好受,声音轻的如细丝,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小友不必担忧,我等不过是刚重塑灵身,但也不至于被区区一道剑诀所灭,煞二吸收了那剑诀后,只需要睡上一段时间就无碍…”青冥石自信道。
“恩,这次,多亏两位前辈了!”禹城感激。
随后,禹城面色一冷,他转身看向那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石虎,目中光芒蓦地变得凛冽起来。
这一眼,也是看得那石虎头皮瞬间发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石虎缓缓起身,对上禹城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面对询问,禹城无心回答,此人三番两次给自己难看,之前更是扬言要将自己抹杀,禹城深知梁子已经结下了,既然结了怨,自然将来还会再遇上,与其将来等待此人再来算计,倒不如趁此机会除掉。
我本善良,奈何有人杀我,我只能拔剑杀之,不留后患。
他看了看手中的断剑,神色渐渐冷漠,接着体内修为快速流转间,猛地向前一步踏出,朝着那石虎冲去。
石虎见禹城提着断剑逼来,额头惊出冷汗,知道对方这是要不死不休了,可是自己已经无法再施展苍狼剑诀了,若再肉搏,面对对手那诡异的剑法,他胜算难料。
“等等,我们休战如何!”石虎急的惊喊出声。
今日杀了此人,后患无穷,可若不杀,更加后患无穷,禹城目中厉芒一闪,身影如电,断剑呼啸着直接朝着石虎的头颅斩下。
当!石虎咬牙挥出一剑,格挡了下来,虽然体内修为耗去七八成,但勉强还是有一战之力,当他看到对方已经铁了心,心神惊骇间,之前那高高在上的嘴脸已经变成了挣扎。
一招之后,禹城面容更冷,随即八卦剑法频频祭出,剑影交叠,逼得那石虎连连后退着。
“你不能杀我,你可知我是谁,我是——”石虎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可话没说完,便被一脚踹飞,吐出大口鲜血。
“我是——”石虎大喊着,可禹城却没留给他一丝喘息机会,接着身影再次闪动,青剑当成了砍刀,再次劈下。
咣当!石虎手中青剑被弹飞,左肩更是当场被禹城手中断剑劈进血肉,顿时鲜血横流。
石虎脸色惨白如纸,瞬间没了再战之力,虚弱的倒在地上,身边已血流成河。
“我…我…是……”
石虎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禹城那冰冷的眼神,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巨大的绝望和惊恐,声音已经变得如游丝。
厉光一闪,禹城手持断剑划过长空,干净利落,石虎声音戛然而止,一颗头颅横飞出去,横尸在了当场。
“啧啧,看不出来,小友还有这么果敢的一面,啧啧,只是,你这一剑下去容易,可将来可就难了……”储物袋中,青冥石的声音多了几分担忧。
望着石虎身首异处,无头躯体静静地瘫软下去,禹城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追随着飘远的天空,思绪复杂,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那种经历一时之间难以平静,即便那人该杀。
很快,禹城的目光又随着飘云转移到了插云峰,眺望着插云峰之巅那朦朦胧胧的古香楼宇,久久出神。
“对了,禹城,那人好像一直想告诉你他是谁……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都没说完,我又怎知他是谁!?”禹城耸了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