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南辕北辙,咱们再把话题引到了晓北与张东泉这里...
借演上文,话说张东泉与晓北两个人正在为自己准备防身的工具,却碰到了一个让人很头疼的家伙。
临近深夜,月黑风高...
在帐篷边缘有三个人蹲在这里,有两位咱们非常熟悉的人物。自然是晓北与老爷子张东泉,可是这第三个人就让人感觉陌生了...,借着打火机的火焰咱们简单介绍一下这个人的模样与外形。
高鼻梁,深眼眶,黑脸,寸头,有一股子痞气更准确点儿来说是匪气。按理说,这人不管在以前的社会中还是现在的这种时候,都是狭义之辈的典范...
可他第一句话,就让晓北破了防。
“大哥,给根儿棍儿呗!”,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反正听起来比较别扭。
晓北借着火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家伙,问道:“你谁啊?”。
“我是你老弟啊,还能是谁啊?”。
“我认识你吗?”,晓北继续问道。
“老鼻子熟了,你姓王,叫德刚,是不是?当时你和我干仗,我差点儿一铁锹攮死你!是不是?”,匪气男人不停地套着近乎,满嘴顺口溜...
晓北也不揭穿...,一根手指指着他,说道:“哦...”。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和你一个屯的...”。
男人刚说完这句话,晓北冷不丁地就一拳挥了过去,没想到男人却被他拦了下来。
愣了楞神,晓北二话没说一头攒了上去...,顿时匪气男人被晓北一个头盖骨顶俩鼻孔,顶出了两朵血花...
“你干啥啊?跟我耍阴招,是不?看我不整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晓北的率先动手,让匪气男子很是不服气...,挥拳就招呼上了,两人便这样撕打在了地上。而比较年迈的张东泉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个年轻后生在打架...,根本没有准备动手的意思。
“动手啊,老鬼!”,很显然,晓北想错了,就算他先出手他也干不过这个男人,随后招呼东泉叔道。
可张东泉却把脸扭到了一边儿,当做没看见一样...,主要原因是他也挺享受晓北被打的,谁让他老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呢?那么心高气傲呢?
见劝不动老鬼,晓北被打的有些招架不住...,这人的就和牛一样壮实。一伸手,喊道:“停手!”。
匪气男子停手,问道:“服气没?”。
“服服服...”。
“哦,那行,起来吧!”,男人还是非常宽宏大量的,可谁想到晓北这人是出了名的不吃亏!站起身来,一脚就蹬在了男人的最薄弱的地方...
“诶呦...,卧槽...!妈的,瘪犊子玩意儿!王八蛋!就会耍阴招!”,匪气男人捂着自己的裤裆喊叫着。
晓北抽了抽眼皮,其实晓北出手不是没有理由的...,为了根儿焊下来的棍子,这家伙从下午就跟着他,跟着他自己都烦了。可棍子一共就弄了两根儿,给了他...,还得再想办法弄一根儿来。
索性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狠人儿,他就不再来犯了。
可是幻象很精彩,现实很骨感...,晓北出手被他接住的瞬间,他就知道可能自己打不过他,果真打不过他,也只能玩儿阴招了。
“我告诉你,黑脸蛋儿!棍子老子弄了一下午,坑蒙拐骗,老子都用尽了,才弄到的,想要自己去找!要不老子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晓北喘着粗气...,还是想把自己理想中的话说完。
本以为黑脸蛋儿这样就算了,乖乖就走了。
却不然往地上一趟,喊道:“杀人啦!要了亲命了!杀人啦!杀人啦!夺妻之恨啊!”。
晓北瞬时间六神无主,看着四周...,连声音都压低了喊道:“别叫了!别叫了!”。
没成想,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叫的更大声了...
最后,连巡逻的士兵都被他给喊了过来...,晓北立马扑到了黑脸蛋儿面前,捂住他的嘴,把袖口里面的棍子塞进了他的袖口里面说道:“给你,给你,庆王爷的!你别叫了!”。
“诶...好嘞!”,男人立马喜笑颜开,顿时不叫了。
可这让巡逻的士兵却感觉不对劲,心说:“这人已经死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巡逻的一共有十一二个,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拿着手电筒到处照亮,最后在破瓦烂砖后面发现了这三个鬼鬼祟祟地家伙。
其中走出一个模样比较跋扈的人,厉声喝问道:“刚才谁在叫?”。
黑脸蛋儿很机灵上前,说道:“是我,大爷!”。
“你说的杀人啦?”,军官上下打量这个黑皮肤的人,怀疑道。
“不是,长官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想我娘了!”。
“想你娘了?”。
“嗯,我娘三岁给我喂奶,四岁把我养大,五岁还把我抱在怀里喂奶...”。
长官抬了抬眼皮,好奇问道:“你妈是奶牛...?”。
黑脸蛋一听不高兴,站起身来,盯着他喊道:“你妈才是奶牛呢!你全家都是奶牛!你祖宗十八辈儿都是奶牛养大的!”。
晓北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站起身来,来到几位士兵身边儿...,从包里面掏出几盒烟来在自己腹部抖落抖落...,摸着那个一看就是带队人的肩膀,说道:“哥...哥...哥,我们闹着玩儿呢!别见怪啊!”。
兵爷倒是对晓北的话没兴趣,对这几盒烟充满了兴趣...,抬了抬眼皮道:“行了,赶紧睡觉。不要给人家添乱...”。
“诶诶诶...,您慢走!”。
晓北满脸陪着笑,送几位士兵走后,转头望向黑脸蛋儿,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妈,真的五岁还喂你奶?”。
“你小子欠削啊?鬼扯的你也信?”,黑脸蛋儿一脸的痞子样。
晓北也不想跟他耽搁...,H5的药效过去了,浑身又疼了起来...,摆了摆手,“得嘞,就算我上辈子欠你一根儿棍儿,你的了!我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黑脸蛋儿却拦住了他,说道:“等等...等等...,想吃肉吗?”。
“啊...?”,这么一说,没想到晓北馋了...,索性也不耽误这功夫,问道:“你有啊?”。
“有,就是...那个啥...那个,咱俩都干过仗了,算朋友吧?”,其实黑脸蛋儿,最开始就有别的心思,他是一个人逃难过来的,也没个朋友照应,然后就下午干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哪儿鬼鬼祟祟地在干些啥...
最后知道他们是在弄防身武器,黑脸一想...,这俩人儿鬼点子多,自己要是跟他们一起,保不准啥时候也能有个照应。所以才死气白赖地跟着两人...,为的最终目的,就是交个朋友。
晓北一笑,问道:“你叫啥名儿啊?”。
“吴文龙!那你叫啥名儿啊?”。
“晓北,咱俩算朋友!”。
所谓是前生造定,莫错过姻缘,谁能知晓...,晓北与吴文龙这两人相遇竟然是因为一根儿棍子的原因呢?
.....
随即,三人行...
张东泉就快恶心坏了,跟着晓北一路前来,跑来跑去,就不见得能休息一会儿。心里面寻思着,自己要是跟着姓乐的那小子,保不准还真能消停一会儿...
可见晓北根本就没觉得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还有这黑脸,叫什么龙的,这货也是个死心眼儿!
三人趴在废墟上,朝着前面儿看...
前面是一个一看就比其他帐篷要跟厉害些的及时庇护所...,庇护所前面柱子上拴着一条狗...
晓北顺着吴文龙的裤脚拽了拽,问道:“你说的肉呢?”。
吴文龙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狗,说道:“哪儿呢?”。
“狗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要杀这里主人的狗?”。
“知道啊...,军需官吗?没收了我一卡车饮料的人,就是这货!吃一条他的狗,不过分吧?”,吴文龙说着一本正经地话。
晓北抽了抽嘴角,说道:“脑子,有病,我不跟你玩儿,这是你拿命不当命?吃个狗肉,把自己的命别在裤腰带上?脑子勾了芡了!走,东泉叔。”。
可再看这时的东泉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那条狗,嘴里面已经流出了哈喇子。
晓北心中暗叫,“大爷!”。
吴文龙很不屑地瞧了一眼,屁颠儿屁颠儿往后撤的晓北,趁着没有巡逻的人过来...,站起身来,说道:“等着...!”。
不过一会儿工夫...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人都看向这一只狗。
这是一只大狼狗,正盯着他们摇着尾巴...
张东泉手里面拿着铁棍儿,迟迟不肯下手,推让道:“你来你来...”。
晓北接过铁棍儿来,眼角抽出了两下,说想打吧又下不去手,说不想把又寻思着好久没吃肉了...,拿着到愣在原地,徘徊不定。
吴文龙看着两人都不肯下手,一把抢过铁棍儿来,还骂道:“怂货!连只狗都不敢杀!我来!”。
但当吴文龙与大狼狗一对视......
后来,晓北日记中回忆这段时,是这样写得:
“当时,我、吴文龙与东泉叔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杀掉那只狗,最后我们谁都没杀。吴文龙说我连一只狗都不敢杀,可当时他其实不知道我手上已经沾了五个人的生命了。
我之后也有沉思,为什么我不敢杀掉那只狗充饥。最后的答案是,那只狗是我心中最后一丝关于善良的存在...,属于我们人类最复杂的情感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