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鼎走在上学的路上,这路边有很多植物,心情就有了好转。之前说过,他家离书店五公里,书店又离学校两公里,这段距离可以一边走一边叙述一些事情。
他身处2008年4月末,在未来的几个月里,北京奥运会将隆重举行。时间是有点久远,我们就用过去进行时来阅读吧。
由于家住在郊区,有一公里的路,足够他的思想做一次“热身”。
过了郊区,那个明成鼎和秦文炎打斗的树林到了,这里大约有两公里。人类是聪明的,一条路并不完全劈开树林两边的生态环境:在这段路,有两座桥梁对称在两侧。这俩桥并不长,却很宽、很高,桥孔两边一直深入至树林,好让两边更好的重新连在一起。
底下是两条自然的通道,上面就是人类的通道;这样的两个“十”字模糊折射出人类和自然的竞争。
早在几十年前,国家就开始了治理黄土高原的方案,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到古代模样的三分之一。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份了,要换回以前必须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要明白自然是母亲,人类是儿子,儿子怎么可以那么过分的伤害母亲呢。
过了树林,就可以看见一片田野;那片树林够孤独的。田里种植的有很多种类,除了水稻、蔬菜还有些新品种水果。很多小学生在没人看管的时候爱偷地球火龙果,不爱木星奇异果。一个人即使不是三十岁的一半,再把他放到一半,他也不会多瞧一眼。这个就是明成鼎。这个人从来不注重身边,踢倒石头喊痛的是可怜的石头,而不是他。人们喜欢用特别例子来描述一类现象,他就是比较特殊的一例:长相阳光却沉默,沉默中又不愚蠢。沉默的羔羊心里都潜伏着一头猛虎,在中国,虎则代表智慧。
这一天,他变化了。
他看到的田野一片绿色,每处都是葱葱的生机;看到的天空一片蔚蓝,白云就像他那纯洁的心,对着禾苗笑……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看,是一个甜美的女孩。一头乌亮的中发,眼睛大大,嘴巴微微的咧开,感觉亲切。“司机,我要下车。”……她提着一架摄像机,看上去不轻,走到明的身边,“可以访问你一些事情吗?”她说。“好”对方说。
“为什么你的脸有那么多胶布呢?”女孩道,“不过,真好看啊。”
“是吗?”
“今天的你很特别,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擦了擦眼睛,笑了笑摇摇头。
“喂!你的三围是多少?”
“不要太过分了,李丽!”
“怕什么,我最多不录音。”女孩笑着说,“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才不会坐你的豪华轿车。”
“啊?喂!明,我能不能用这条片子参加比赛?”
“随便。”
“那好,走了。”她关了机,回去车上,走了。明成鼎呢,继续他的想象。……
走过那片田野,前面是一座真正的桥。这座桥大约有五十米长,八米宽,本身不是很高,水又把它覆淹了一部分。它的历史,很多人都不清楚,差不多有七十年,所以看上去有点破旧不堪,但它如伟人的身躯那般强健,屹立在河上,一个个学子从这里经过,渐渐成长和成才。
过了桥,市区就不远了,要上学不穿过市区,而是向右拐,还有两公里的路。这条路渐渐从泥路变成水泥路,也渐渐放宽。
在这里可以看出,当时的环境还具有人情味,就连呼吸也特别舒服。今天的我们走的路,要么就是“信息高速公路”,要么就是“自己的路”。
这段不长的距离很快就在思考中渡过,学生回到学校,坐了一阵就上课了。课堂上,老师教他们念一首浪漫主义的诗歌《请你不要刻意赶来》,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请不要刻意赶来,
我就在你身边,
一个并不遥远的地方。
请不要刻意赶来,
我在熟悉的地方等你,
一个最近的车站。
……
第二节是英语,教的是过去式;第三节是数学,他们像上历史课那般数名家。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尤其是青春的下午。学生放学都喜欢一拥而出,像是刚解放的人民,又像刚放狱的犯人,他们都是那么快乐,那么自由的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明成鼎回到家,见那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不在了,摇了摇头,走到书房,看那几本侦探小说。其中一本比较出名,名字叫《追踪夸父的间谍》。夸父追踪的是太阳,间谍追踪他干什么呢?这本书的作者,一个庸俗作家,直到这一本书,他才成功翻身。其它方面庸俗,一到了这方面,他就变得思维敏捷了,写出来的东西还带有一丝神话。一种东方作家的陋习。
奥运会,永远阐释着运动的真理。科技大步向前,也跟不上人的贪婪。批判主义,剥去讽刺的外壳,也不过完全是一片真诚,浪漫主义则叫你及时享乐;音乐上也是如此,它们都在催眠。有一句话可以概括这个时代:功业繁荣,百花凋零。然而,谁也想不到,在其后的五年内,一枚试探自由的针已经磨得尖利,勇敢地刺向了未来。
仿佛一切的平静,都会孕育一场风暴。
平静越久,风暴就会来得越强劲。
有人敲门,是明成鼎的后母。“请进!”门开合响了两声。
“成鼎,那个人走了。”
“我知道。”
“他查了我们书店的录像,然后把这些东西留下来,说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啊?”他接过去,解开纸袋一看,只有两样东西,一枚徽章,一张邀请书。“智慧私家侦探社”
“交下这些东西,他就说要去追踪一个人。”
明的脑子有一影像一闪而过,“那个怪客吗?”
“什么?”
“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