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的脚跟好像磨破了,好疼啊!”玉润喊叫道。
“问你怎么回,你说走路,这下知道穿高跟鞋的苦了吧!后悔了吧,那我拦辆车。”小逆接过玉润的提包,嗔道。
“不是吧,这点路,还打车,太奢侈了吧,坚持一下,要是真破了,到家再给自己治疗呗,又不是不会。”我鼓励道。
“嗳,这不有现成的坐骑吗?”小逆指着我笑道。
我一时惊讶,连忙摇手道:“对不起,十斤以上的不考虑。”
说话之间,玉润突然来了精神,站起来指了指马路说:“嗳,车来了。”
我跟小逆转过脸去看时,玉润突然噌的一下,双手挂在我的肩上,我几乎被勒翻了。我一个漂亮的旋转,摆脱她的双手,笑道:“不可以吧,马上到家了,再说被你老公看到,你岂不是惨了。”
玉润看我摆脱了她,不高兴地说:“姐,我实在走不动了,晕乎乎的脚又疼,你背我吧!”
“我背你?看看你,又高又壮的,我背不动。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小逆看着我,阴险地笑道。
“不用这样看我吧!唉,好吧!”我蹲下身子,玉润像一袋面粉似的,附在背上。一边走一边听小逆给玉润的爱人打电话。
“有坐骑就是好啊,以后跟凌哥哥在一起,我就穿高跟鞋。”玉润侧着脸冲小逆说道。
“那你下次穿双43码的高跟鞋吧,到时咱俩交换,你驮我。”我喘气说道。
“离谱,有那么大码数的高跟鞋吗?”小逆斥道。
这时,玉润搂着我的脖子,在耳边说道:“凌哥哥,你说是我重还是表姐重?”
“我哪知道你俩谁重?”我反问道。
“上次你不是说,下太白山的时候,背表姐走了半小时,腿都软了吗?”玉润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你什么时候背我了,让你胡说?”小逆一巴掌打在我的胳膊上,大声斥道。
“嗳,我什么时候说背她了,你不要冤枉我。”我用力捏了一把玉润的小腿,她在笑声中疼的叫唤起来。
“啪”小逆瞬间反应过来,一掌落在玉润的屁股上。
“哈哈,我的好姐姐,你也这么好骗啊?”玉润笑着说。
到了省医院家属院的大门口,看一个强壮的短发男子走了过来,瞪了一眼玉润,又笑着跟小逆打招呼:“表姐,上去坐会吧!”
我弯下腰,玉润坐在路沿石上休息,男子走了过来,递过一支烟,说道:“凌哥,给你添麻烦了。我姓杨,叫杨罗江,杨树的杨,罗荣桓的罗,长江的江,叫我罗江吧。”
我接过烟,尴尬地说:“抱歉,她确实走不动了。”
“嗳,罗江,你赶紧把她弄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吧!”小逆说道。
玉润站起来跟我们告别,瘸着走了几步,罗江跟我们打过招呼,追上去,弯腰一揽,将玉润抱在怀里,玉润冲我们挥挥手,做个鬼脸,搂着罗江的脖子,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你去哪儿?”我掐灭香烟,看着小逆的眼睛,问道。
“跟你一起回盛世太白。”小逆看了看手表。
走着走着,小逆突然问道:“玉润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事情?”
我知道她问的是和导师的事情,就点头道:“嗯,大概听她说了一些,具体要看你的态度,这种事情我说不来。”
她停住脚步,我回头看她,她看着我,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跟在她的后面,抽着闷烟。
一片片梧桐叶在夜风中落下,飘落到马路上,到角落里,那些无人踩踏的区域成了厚厚的一层,似乎在堆砌这一年的怀念。天空的半月,目睹了两个人的气氛,似乎也沉浸在一片感伤之中,泛着冷光。几颗闪烁的星星,躲在暗月处发出一些晶亮的光,似夜晚游荡的精灵,映照那些不安的心。我的心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变得茫然起来,在苍茫的夜色下,看着小逆的背影,想起了远方的她。
莫叔抱着一箱材料走了进来:“小凌啊,我回来看你门口有一箱材料,上面留言是商标异议材料,我怕丢了,就搬到我屋了。”
“莫叔,请坐,那是一个公司的材料,我让放在门口的。咱这层,除了保洁,不会有人上来的。”我放心地说。
莫叔看我要泡茶,拦住说道:“小凌啊,茶是不喝了,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呃,我跟你莫姨也知道你跟小逆几个关系好,我们也听说她两口子因为学校的一些传闻闹矛盾,你给劝劝。”
“莫叔,我知道了,我回头问问她。”我笑道。
忙完家务,给家里打完电话,正打算坐到沙发看材料,看到电脑不时闪着信息提示。
十五条信息,有四条是小逆的。
“你忙完了吗?”
“你睡了吗?”
“要是没睡就回个信息吧!”
“好吧,看来你是睡了,晚安!”
我理了理文件,给她回道:“刚忙完,才坐下看材料。”看她没有回复,估计是在等我下一条信息,她一直有这个等我两条信息的习惯。
我接着罗列道:“洗漱十分钟,洗衣十分钟,拖地五分钟,跟莫叔说话五分钟,汇报工作二十分钟。这不五十分钟就过了嘛,所以回复晚了,抱歉哦。”
“理由充足,饶你一次,哼!”小逆快速回道。
“怎么还不睡,你知道我都是一点钟睡的,这会还早。”我回道。
“好,那就放下工作,陪我聊天吧!”小逆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