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此时没办法第一时间看到小舞的信息,看着天台上突然多出的人,浑身立即散发出自己独特的重力威压,问道:“你是谁?”
“是我。”斗篷人站起身来,左脚一踏出,反立场就随即展开,制约了屿重力威压的效果。
“这不可能。”屿收起了威压,心里却仍留有一丝警惕,放松警惕是最蠢的行为。
斗篷人缓缓摘下了兜帽,清纯的面庞和他印象里的不谋而合,依旧是那个填满了他的青春的姑娘。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她眼眸里还藏着些留恋,似是眼前的他还是过去的少年。
屿再次看到这双眼眸时的状态大概和多年前一样,可以这样说,她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蕴藏着一切他想要的未来。
“我又想起来洪水决提、感情泛滥的那一段了。”屿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浅笑,她淡淡的妆容撩动着他的心弦。
她也有点愣住了,旋即俏脸也同样是浅笑:“是的吗?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文笔,那么含蓄,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屿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大楼的边缘,徜徉在微风间的小腿。
两人对着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对着满天的银光,静静地坐着,心里就仿佛拥有了一片完整的星空。
“欸,他们那时候叫你小作家来着。”她依偎在屿的肩膀,温暖又值得依靠的感觉似乎还和几年前一样。
“是吗?那些书信你还留着?啊,这么羞耻的东西。”屿扭过头来,鼻翼里还是那熟悉的淡雅清香,脸颊不由得蹭了一下。
“我都有好好的收着呢,以后给你留作纪念。”貌似她说完这些话就会消失一样。
“我希望这次能留住你,我不在乎会有什么代价。”屿牵住她的手不自觉地使了点劲。
她没有说话,和他一起凝视着繁华星空。
她冷不丁地说道:“我们以后不会再相遇了,再相遇的话或许就不是一路人了。”
“原来是这样吗?”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情绪激烈。
“他们不值得你,世界需要更替,需要重塑。”她坚定地说到。
“以什么方式?”屿另一只手顺过她那样柔软的发丝。
“我不懂,不过起码不是现在这样。”她感觉有点迷茫,迷雾中的先行者一般,探索着自己的方向,或许前面是泥泞沼泽,又或许火山冰岛。她,但是,在他未知的前途面前,不在乎啊。
“我早就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我只想要独善其身,和你。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屿很像把这几年来的经历都告诉她,可他没有,他只默默留在心底,过往的经历只让他变得疲惫,他现在只想做个自由人,和她一起。
“不过是用少数人的牺牲换来大多数愚昧的人的生存,我并不认可。”她不想成为什么英雄,她只想保护最重要的人。
她继续追述到:“和几年前的那件事情一样,我不忍再看你受伤第二次,我们都不知道那或许只是开始,以后或许有更加可怕的危机。”
“可是我拥有足够的能力来自我保护。”今时不同往日,屿的实力一点点的累积,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白金世代已经过去了,我不明白,还会有什么样的危机,什么样的危机可以阻挠我们。”屿继续说道。
不是他自大,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除去几个不出世的“老妖怪”,能有什么知名势力能够在他手下撑过两个回合。
“我想你可以和我一起,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朝着更加美好的方向。”她的希冀慢慢托出。
“不只是孑孑独行在黑暗里。”她补充道。
屿沉默了,他现在的生活毫无头绪,完全是按照别人的剧本在生活,至于什么人间的悲欢离合与他无关。
“给我一些时间。”屿开口了,他需要一些冷静下来的时间,时间会给他答案。
“我想我会得到你的回复的。”
……
荻丝自从和屿分开,回到了房间后,她也同样感到难以入眠。
夜色阑珊,她决定悄悄去天台,看看满天的星星,散散心。
坐上电梯,电梯却到不了最高层,只得步行一层的楼梯才能上到天台。
刚进楼梯间,就能感受到一股烟味飘荡在里面,她原本看星星兴致像是被消耗了一半,上层有人抽烟。
可当她上到一半台阶后,在那扇楼梯后半掩着的门,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个男子时,兴致又上来了。
“是屿吗?”她最后还是走了上去,忍住不吸入楼梯口那个男子鼻腔间喷出的烟。
直到她就快到那扇门的时候,那个男子左手夹住了烟,叫停了她:“别向前走了,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荻丝看了看他,许是些疑惑:“这是我的自由。”有点你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有的时候还是不太自由的好。”他手一翻转,几张仍旧闪着寒光的扑克出现在他的手里。
荻丝的动作顿时僵在了空中,气氛略显得些许焦灼,她倒是不多见这所谓的忤逆。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的,而且她在科瑞嘉还有那个大善人的人设。
“不行,我要去看看。”荻丝并没有因为他的恐吓而畏惧,反而继续上前。
“自讨苦吃。”那个男子手指一弹,指间的扑克狠狠地嵌入了墙体,离她的眼睛仅仅不到0.5厘米的距离。
她看得出来,如果自己再向前一步,恐怕扑克的位置就不会是刚刚的状况了。
动手?不不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荻丝并不想过早因为什么不必要的原因来展示自己的实力,光是白天屿显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够让她震惊了,黑曜的研发实力已经比整个自由联邦科瑞嘉高出一个台阶了。
不多时,他感觉到屿身边那股气息已经消失,也就没怎么在意她的状况了,走入墙中,似乎和许多电影里一样,这种墙都可以穿过去似的,那个抽烟的男子就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