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我一女子自然是穿男装要方便些。
讲真的,见周联我是有点忐忑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奇妙了,那样熟悉的感觉,可当自己无论怎么回忆前世,关于他仍是一片空白。
眼下,周联就坐在我的跟前,能感受到头顶上落下的目光,我的心跳的有点快。
我心说,有点尴尬。
但很快,一道温润的声音轻轻飘过来:苏小姐不好出手的事可以交给我。
我怔然,抬头看他。
心中一动,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愈发的熟悉。
周联笑笑,我心想,真好看。
意味不明的反问他:“不好出手的事?”
周联不说话,垂下眼眸,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不过一会,他手上是一根白玉簪子。此时我才正真惊讶,我忽的想,我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呢?他的样子我竟是不记得了。
“阿洛,信我。”簪子已是到了我手上。
平白我心中生出一股气:“你是什么人,我做什么要信你。”
周联更是不说话了,只摇了摇头,状似无奈。
“苏小姐,时候不早了啊,话带到了东西也希望小姐收好,周某就先告辞了。”
临了,雅间只剩我一人,仍是怔怔然。关于周联,仍是空白一片。
呷一口秋酿,绵软温热的液体滑落胸腔,沁入肺腑。
秋日落叶萧萧,临近傍晚的天空亦如富丽堂皇的织锦一般。我拿着这只簪子,心道,这东西我是认得的,而且是极其重要的。
细心的收好簪子,心中不禁问道:这是巧合吗?
回到院落,只剩下一角余晖,黑色渡着暗紫一点一点蚕食缩置一角的殷红。伴着一颗老树的枝丫,让人恍然,竟觉如此不真实。
躺在床上,仔细思量了一夜,竟是真想这件事全盘托给周联,我觉着我应当信任他。况且,不拿出点东西怎么去试他?
此事一想通,就又与周联定下几次会见。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不少。只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倒是再没出现过,加之周联相处起来确实是好,芥蒂是放下不少,况且我两现下也算得上一条绳上的蚂蚱,又不曾去深究他了。
那日,我正坐在家中细细品着周联送我的雪山毛尖,就闻宫中急召家父议事。
那老太监看样子是急得很,细溜的嗓子只催促家父快些。
可这皇上是有好些日子没上朝了,家父顶着个中规中矩的职位,自然也是好些日子没去了,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宫中的大事必然是要到位的。
显然,周联这是出手了,现在恐怕正是要商议储君之位换人的事。
我冷哼一声,换了身庄重些的衣裙,拿着前两天秋韶公主的帖子到宫中去凑热闹。
到库房里拿了些精巧的玩意儿装好,坐着轿撵欢快的进了宫。
到宫门时正好碰见周联,只不过也是,身为一国之相这种事不能少了他。
本是该在这过道就分开,不料周联却掀开帘子叫住我。
心觉他应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交代,我将一行人挥开,等着他开口。
周联依旧是噙着春风拂面般的笑容,从袖口掏出一个红木盒子:“前几日新得的一个小玩意。”
我颇有些无语的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只不知是用什么玉雕成的小兔,粉嫩粉嫩的,说不上多精巧,但可爱的紧,心中自然是欢喜,只不过这面上是不敢表露的。拿在手上把玩两下,就将这只粉雕玉琢的小兔收回盒子,又觉着拿人手软,可手上又没什么好送的,端着一副架子。
瞄他两下见他再无表示,只好道:“丞相有心了,改日再邀丞相明月楼一聚?”
抬头看这厮,一贯作风的笑中添了股得逞。
好呀,一直不说话原是等着我这道呢!
还未等我再开口,他立马道:“好。”转身要走,却又驻足:“阿洛这热闹莫凑,快离宫的好,感兴趣过几日由周某来讲。”
再看,人已是拂袖而去。
我心中自然是不平的,要你管,我就要去!但考究到周联向来做事有理有据,心中贫了几句还是立马打道回府。
Ps:周联:别人在惊疑宫中变动时,我淡然给我的小媳妇送小东西,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