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炎帝为了这些事情伤神思考的时候,从神农峰的上方向下传来一声声响亮的鸣叫,听到这熟悉的鸣叫声,炎帝瞬间来了精神,赶忙快步走出神农殿来到殿前的广场中心。
随着鸣叫声落下的正是炎帝的坐骑金翅大鹏,炎帝走上前去,看到了金翅大鹏背上趴着的一男人,此人头发散乱,身上充斥着一道道伤痕,破碎的衣服上面挂着未干的血迹。
随着逐渐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脸庞,炎帝这才知道,趴扶在金翅大鹏背上的正是自己的大儿子临魁。
见到重伤的临魁,炎帝一时间心急如焚,赶忙从金翅大鹏背上抱下昏迷的临魁快步走进了神农殿里的暗阁。
进入暗阁之后,炎帝赶忙将昏迷的临魁放在宽大的石台之上,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临魁的伤情,判断了一下情况,炎帝立即转身从几个竹筐里拿出几种草药,同时从自己的胸口处祭出了神农鼎。
神农鼎自炎帝的胸口飞出,周围充斥着翠绿色的光芒,炎帝伸出右手对着神农鼎拍了一下,瞬间飞出一滴鼎内的墨绿色液体进入临魁的嘴内,随着这滴墨绿色液体的进入,临魁昏迷的状态也随之有了变化,身体开始微微的抖动,皮肤也逐渐从白变红,眉头也拧作一团,一丝丝黑青色的毒血也从鼻子和嘴角溢了出来。
炎帝见状,赶紧将手中拿着的草药炼化,右手前臂也如同上次一般,通体有些透明呈墨绿色,随着药草被炎帝炼化成淡蓝色的药液,炎帝赶紧将自己手中炼化好的药液取出一半喂入临魁口中,左手也将剩下的药液涂抹在临魁受伤严重的部位。
浑身颤抖的临魁在服下炎帝炼化的淡蓝色药液之后也逐渐恢复了平静,随着炎帝将其余药液涂抹完毕,临魁突然脸色瞬间变紫,随着身体一阵自下往上的蠕动,恢复了一些意识的临魁猛地向外喷出一口暗紫色的血液便又再度昏迷了过去,随着这口毒血的喷出,临魁的肤色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颜色。
炎帝见临魁恢复平静,一直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嘴里也呼出了一口长气,念头一动便将悬浮在临魁身上的神农鼎收进了自己的胸口,通体碧色的右手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低头看着临魁吐出的暗紫色血液,炎帝一眼便认出这是苗龙部落二位长老的手段,想到这里,炎帝冷哼一声说道:“该死的帝俊,竟然暗算我的魁儿,这笔账老夫记下了,如若魁儿无事还好,若是魁儿因此毁了神志,我便要你全族血偿!”
看了一眼昏迷着的临魁,炎帝转身快步走出暗阁前往大殿前的广场,停留在广场上的金翅大鹏也是受伤不浅,此时正在低着头清理着自己伤口内的毒液。
炎帝快步来到金翅大鹏的身边,见到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也是受了不少的伤,本就憋着一口怒气的炎帝此时更加暴怒,赶忙唤出胸口处的神农鼎,伸手一拍将鼎内的药液震出几滴墨绿色的药液送至金翅大鹏的嘴中。
吞下药液的金翅大鹏浑身散发着紫金两种气息,两种气息互相对峙,有些势均力敌的僵持了一会,随着金色气息逐渐散发出一丝绿色的气息,紫色气息也逐渐落入下风,随着紫色气息不断的消亡,金翅大鹏的嘴角也溢出一些暗紫色的毒血,随即有些力竭的缓缓卧在地上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在殿后石屋的母女四人也听到了响亮的鸣叫声,急忙从石屋赶到了殿前的广场,听訞见到炎帝此时面色严肃,充满怒气,听訞便对三个女儿示意让她们不要出声,先站在自己的身后,随即张嘴对着炎帝问道:
“夫君,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金翅大鹏受了如此厉害的伤?魁儿呢?魁儿怎么样了?”
“魁儿被我放在暗阁内恢复伤势,体内的毒素已被我清理干净,你们无需过于担心,也不要过去打扰魁儿休息。”
炎帝看着担心的母女四人,暴怒的语气也是恢复了一丝冷静。
听到炎帝回答的母女四人脸上的担心之色丝毫未减,只能在内心深处暗自为临魁祈祷。
“听訞,这些天你们母女为了寻找冬儿也没怎么休息,暂时先不用下山寻找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部落大战在即,就踏实呆在山上吧。”
炎帝对母女四人嘱托着说道,提到冬儿的时候,又是严厉的看了一眼站在母亲身后的瑶姬。
“好的夫君,你也要注意休息,晚点我们再来看看魁儿。”
听訞听到炎帝的嘱托,向炎帝说了一声便带着三个女儿向殿后的石屋走去,临走的时候也叮嘱着自己的夫君要注意休息。
见母女四人离去,炎帝抬头看了看天空,本该是明朗的天空此时却有些阴沉,似乎随时都会下一场大雨。
等到金翅大鹏的状态好转了一些,炎帝也对金翅大鹏出声说道:
“辛苦你了我的老伙计,好好休息一下吧”
金翅大鹏似乎早已习惯伴随炎帝东征西战的日子,轻轻的对着炎帝鸣叫了一声,示意炎帝不必如此。
此时的炎帝有是些疲惫,两次唤出神农鼎的他此时也有些疲惫,叮嘱完金翅大鹏之后,便转身走向神农殿内,缓慢的步伐也足以证明此时的炎帝有多心力交瘁。
缓步走到巨大石椅的前方,缓缓的坐了上去,三米多高的炎帝此时看上去有些佝偻,双手握在石椅的扶手之上,眯着眼睛假寐了起来。
而此时身在狐族秘地的孟冬对神农部落中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毫不知情,继续建造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孟冬如法炮制的将一根根矮木劈成木板,利用木板将三面封好,再用泥土封住缝隙,做完这一切的孟冬,松了口气的躺在木屋内的火坑旁恢复着力气,随着夜色的来临,神狐玄白也从矮木林回到了木屋里边,嘴里叼着的五只野兔也都放在了火坑旁边,轻轻的朝着孟冬叫了几声,示意着孟冬烤肉给它吃。
初具规模的木屋也是这一人一狐的唯一地盘,躺在地上休息的孟冬见到了神狐捕来的五只野兔,正发愁晚上吃什么的他赶忙起身,拿着锋利的小石板开始将这几只野兔剥皮去脏,不一会便全部都处理干净了,提着这些兔肉前往小溪边清洗了一遍。
孟冬提着这些干净的兔肉回到屋内的火坑前,看着已经熄灭的火坑,孟冬又将下午制造出来的碎木块收集了过来仍在火坑里重新升起了火焰,又将五根木枝的前端削尖,围着火坑斜插在地上,再将兔肉撑开支在木棍上面,随着火坑内的火势逐渐变好,斜插在火坑旁的兔肉逐渐被烟气和火光笼罩,稳定的熏烤着兔肉。
时间没过一会,孟冬见几只兔肉都被浓烟熏制的差不多了,便从中举起两只举在火坑上方旋转着烤熟,随着手中不断的转动,两只被熏黑的兔肉也逐渐收缩紧实,从兔肉内渗出的油脂顺着表皮带着烟熏残留的碳灰滴入火坑之中,不一会有些灰黑的兔肉也被孟冬烤制成了暗红色,特殊的烟熏气味也让孟冬和神狐各自吞咽着口水,不一会皮焦油亮的两只烤熏兔便新鲜出炉了。
将较大的那一只烤熏兔抽去木棍,递到神狐玄白的嘴前,见神狐咬住,自己也抱着较小的那只开始吃了起来,经过烟熏的兔肉现在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一口吃到嘴里,烤肉产生的油腻感也少了许多。
一人一狐饱餐一顿,吃饱后的孟冬起身走回少典之前居住的山洞,走入最左侧的洞内,将铺在石床之上的巨大兽皮取走,从山洞出来走到溪水处细致的清洗了一边,拿着洗干净的兽皮回到木屋之后,孟冬在火坑旁边支撑起三根树干,又将火坑里面的三只熏兔取出放在别处,再将湿漉漉的兽皮搭在了树干上面,利用下面火坑产生的温度将其烘干。
搭好兽皮之后,孟冬又将剩余的石块一块一块整齐的摆放在火坑后面的平地上,铺至足以睡下神狐和自己的宽度之后,孟冬又将这两日从矮木上削下的带有树叶的树枝均匀的铺在了坑坑洼洼的石床上面。
做好这一切之后,孟冬过去摸了摸搭在火坑上方的兽皮,见兽皮已经被炭火烘的差不多干了,随即将兽皮取下铺在了树叶上面,收拾好石床的孟冬躺在兽皮上面,带着些许温度的兽皮让孟冬感觉十分暖和,不一会便困意袭来,扭头转向趴在一旁休息的神狐招了招手,示意神狐过来,待白玄卧在自己身边之后便两眼一闭舒服的睡了过去。
在这个虽然简陋但还算温馨的木屋中,一人一狐依偎而眠,也算十分温暖。
睡梦中的孟冬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与师父站在神农殿前的小广场上,师父认真的向自己传授着剑术,师徒二人时不时的传出笑声,其乐融融。
木屋外的天空蒙蒙亮了起来,在屋内火坑里的炭火也早已熄灭,距离木屋不远处的矮木林里也传来了一声声微弱的鸡鸣声,就在孟冬还在木屋内做着美梦的时候,木屋外的矮木林中忽然传出来一声声凄惨的狐鸣声。
被狐鸣声惊醒的孟冬扭头看了看身边神狐白玄的位置,发现神狐早已不见踪影,惊醒的孟冬有些慌张的赶紧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提起玄苍剑就向木屋外面跑了出去,一路顺着刚才发出狐鸣声的位置跑了过去,还有些迷糊的孟冬一个不留神被林子里的树根绊倒,这一摔,可是让迷糊的孟冬彻底清醒了,赶紧起身继续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心里默默的念道:
“可千万别是白玄出了什么事情!白玄你千万不能出事!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不知道孟冬跑了多远,终于顺着声音跑出了矮木林进入了沙丘之地,展现在孟冬眼前的景象也让孟冬感觉十分熟悉。
没错,跑出矮木林的孟冬正是进入了狐族居住的沙丘,身边出现的赤色狐狸和独特的气味也让孟冬确信这里就是当时小神狐带自己来过的狐族群落。
赤色的小狐狸们见孟冬的到来,也不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么的害怕,有些胆大的小狐狸甚至还走到了孟冬身边嗅了嗅孟冬身上的气味。
孟冬见状提了提手里的玄苍剑,接着向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就在孟冬继续奔跑的时候,又是一声更加清晰更加凄惨的狐鸣声传到了孟冬的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