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擦了把汗笑呵呵的说:“看你把我夸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呢,只是刚好碰到会的而已。”
小莲:“那小姐一个坑里丢多少种子呢?”
蓝玉想了想说:“一般情况丢个两三个就好了,可是还有不会发芽的,还有被虫子和老鼠吃了的,所以还是丢四五个吧,等出苗了再把不好的拔了,万一别的有一颗都没长起来的正好还可以拿来添数。”
小莲:“哦!那距离应该是多大?”
蓝玉:“我来刨坑你来丢种子吧!”
俩人干的不亦乐乎,一个是闲的无聊,一个是很好奇,虽然小莲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可是打小就跟着木妍儿了,木妍儿只叫她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儿,这些农活儿还真的不会。俩人一干活就忘了时间,甚至饭点都错过了。木妍儿在家里急的团团转,林凯文忙完了看着焦急的木妍儿主动要求去给他们送饭。林凯文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提了食盒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他放下食盒站在地边上看着蓝玉:“臭丫头想不到你还会种地?”
蓝玉擦了一把汗:“那是,从小就会。”
林凯文疑惑的看着蓝玉:“从小?你不是失忆了吗?”
蓝玉眼珠子一转:“有些事儿当你碰到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会了,我只是记不住有些事儿了可是我并不是傻了呀?”
林凯文点点头:“赶紧吃饭吧,以后不能这样了,你知道师娘可担心你了。”
蓝玉一拍脑门:“哎呀一忙把时间忘记了。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蓝玉接过林凯文手中的水递给小莲,小莲看了看林凯文没敢接。蓝玉纳闷的问道:“你看他干什么,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看他管渴还是管饿。”
林凯文假装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了,蓝玉直接把水递给小莲,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时候才想起来手没有洗,于是在桶里把手洗了。打开食盒一看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而且分量还很足,还有几个馒头。
蓝玉边拿饭菜边问道:“二师兄你是不是也没有吃饭?”
林凯文:“这不着急给你送饭嘛!我一会儿就回去吃。”
蓝玉:“回去干嘛呀!这里这么多的饭菜我们俩也吃不完,你就凑合跟我们一起吃吧,不过吃完了呢可要帮我们干活的哦!”
小莲在食盒里翻了几遍:“小姐张妈看来是忙忘了,没有给咱们带筷子,这下好了要用手抓着吃了。”
林凯文回头一看果然没有筷子,才想起来自己着急出门忘了放筷子了。
蓝玉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小莲可怜巴巴的说:“小姐你说什么呢?这话要是被夫人听见就不好了。”
蓝玉便掰树枝边说:“就当我没说过,这里这么多的树,随便弄点枝丫下来那就可以用啦!”蓝玉借了林凯文随身携带的匕首,几根树枝很快在蓝玉的手里变成了三双筷子。
小莲高兴的夸奖:“小姐真能干,这筷子真别致。”
林凯文也看着手里的筷子,蓝玉看了看他们俩说道:“赶紧吃饭吧,吃了还有那么的事情要做呢!不然天黑还干不完。”在地头吃饭几人都是头一次,不知道是干活儿累了还是因为新鲜,大家都吃的香甜可口,竟然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吃完饭小莲赶紧收拾食盒,蓝玉忙着给已经种好的浇水,林凯文趁他们俩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那双筷子藏了起来。
蓝玉浇完水把锄头给林凯文,林凯文学着蓝玉之前的样子甩开膀子就干了起来。可是这一锄头下去差点就挖到自己的脚,吓的小莲一身冷汗。蓝玉无语的扶了一下额头摇摇头说道:“二师兄,那刀剑在你的手里就跟和你一体的一样,耍的那是虎虎生风,怎么一个锄头到你的手里就变成了这样,你不会也不要紧,关键是哪有人挖自己脚的?你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以后我应该在你的称呼前面再加上两个字。”
林凯文:“什么?”
蓝玉:“笨蛋!”
林凯文一听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要知道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喊过他,蓝玉也是感受到了空气的凝固,于是赶紧藏到了小莲的后面。
林凯文作势就要去抓蓝玉,蓝玉就躲俩人就一前一后不停的追逐,这家伙好了忙活了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他们俩轻而易举的摆平了,小莲气的直跺脚。俩人也终于停止了打闹,这一天却足够让某人回忆了一生。
每一天的日程都是排的满满的,这样的生活让蓝玉过的急充实而又忙碌。渐渐的那些偶尔还会浮现在脸上的哀愁已经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欢声笑语,对生活对明天无穷的幻想。也许还真的是那句话,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好好的珍惜,这一世蓝玉很努力很认真,想把那些曾经的虚度的光阴都追回来。而她的努力每一个人都看的很清楚,在自己的心里从新对这个女孩子又有了新的看法。
日子就在蓝玉忙忙碌碌中度过,在蓝玉不停歇的指尖流过。蓝玉种的玉米长的很高了,而她对这个国度的文字和习俗也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也因此杨安左的书房便成为了蓝玉休闲娱乐的地方了,只要蓝玉没在练功房那就一定是在这里。
想要走遍天下的蓝玉这个想法一时半会儿的还实现不了,所以就让自己充实实力。原本杨木瑾是一天到晚的跟着蓝玉的,可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蓝玉这样的生活节奏,终于离蓝玉自己潇洒去了。他的潇洒是什么呢?无非就是三五个臭味相投的家伙打个赌,爬爬悬崖,打个猎物什么的,再不就是装装斯文人喝喝茶,听听书什么的,这些杨木瑾自以为傲的东西在蓝玉的眼里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倒是林凯文整日里写写画画的,蓝玉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当然也不想他在做什么,俩人反而成了杨安左书房的主人,而杨安左却像是个局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