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在给自己的膝盖上药时,就收到了于远发来的消息。
这周五的晚宴,于远希望她陪他去。
苦练了那么久,她终于能在晚宴上跳舞,努力没有白费。
这样想着,阿夏也没有多么激动,她知道他总是会带她去各式各样的活动,她只是希望能站在他身旁,而不是身后。
她看看自己的膝盖,淤青依旧未消,但比起之前已好了很多,上药是为了好得更快,她可不希望那么久的努力就因为膝盖的伤而不能好好表现。
依旧是等她上午下完课,于远的助理就来接她,这次于远没有陪她用餐,只是给她挑选了晚礼服,听他的助理说,他还有事要忙。
午饭后,阿夏小憩一会儿,就为了晚宴开始梳妆打扮,这次助理把化妆师和造型师请到了别墅里,阿夏就坐在梳妆台前,任他们为她打理。
这次的晚礼服依旧是暗色系,只是黑里略带了一点紫,端庄神秘里又多了一丝魅惑。
于远给她选的晚礼服很多,但全都是纯色系的,助理告诉她,纯色系的礼服是最简单也最经典的穿着,在上流的聚会,不会有女子穿的礼服是五颜六色的,最多也只是几种颜色的拼接,但这样的礼服,穿好了不一定有多引人注目,更可能成为笑话,遭媒体大肆播报。
对她这样的新人来说,纯色自然是最安全的穿法。
她不用花费心思去引人注目,她站在于远身旁,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
离于远来接她的时间还剩半小时,阿夏接过佣人递给她的面包,面包切成很小一块,是为了方便她吃的时候不会抹掉口红。阿夏如此小心翼翼地吃着,没吃几口就失了胃口。
美丽,是一种光鲜,也是一种束缚。
于远到的时候她刚下楼,他瞧她又是一副精致美丽的模样,只是相比上次又多了一些妩媚,他不禁心情大好,为她打开车门,待她在后座坐好,又回到副驾驶,车子便向晚宴的地点开过去。
车停的时候,阿夏看向窗外,依旧是上一次晚宴时的模样,只是有更多的记者和机器,于远接她下车时,她看了看这座豪华的会所,突然想起了洛清,还有他说的话。
她只知道洛清是富家子弟,但他居然如此自信,觉得自己能给的比于远更多。
阿夏看着面前的于远,精致帅气,他永远是一副自得的模样,但又有几分谦逊,不至于显得过于傲气,但洛清几乎是看不出一丝骄傲,眼里只有纯澈和坚毅,少年郎的干净。
差得太多了呀。
于远见她愣神,以为她是因等会儿的舞蹈担忧,宠溺地笑笑,拉起她的手就往晚宴走去。
“别担心,我在呢。”
阿夏听到于远极小的声音,转头看他,他望着前方,冷静淡然。
她心里的浮躁突然就消失了,脑海里洛清的模样也变得模糊,她挂上得体的微笑,随着于远往前走。
至少她现在能确定,于远对她,还算是真心。
她又何必,为了不确定的人和事烦扰。
这次的晚宴与上次的大致相同,都是认识的人相互打招呼,阿夏发现,在这个场合,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他们才会彼此问候聊天,对于她这样的新人,其实受不到多少关注,不过是挂着于远女伴的名义,跟在他身边罢了。
阿夏抿抿嘴,手里拿着酒杯,依旧得体地微笑着,但心里已经厌倦这种得不到关注,受不了重视的感觉。
舞会开始前,她都提不起精神。
当代表舞会开始的音乐响起,大家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男士邀请女士跳舞,已是默认的风俗。
阿夏也将酒杯放下,她只是举着酒杯,其实滴酒未沾,她一直在等着舞会,担心喝了酒会影响自己的舞步。
于远一直带着笑看她,见她准备好了,绅士地伸出手,“夏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阿夏也笑,眉目间皆是风情。
“乐意至极。”
她搭上于远的手,他带她进入舞池,两人跳舞时,于远一直看着她笑,她反而不好意思抬头,每次对上他的眼睛,里面都是她承担不起的深情。
“于总,换舞伴吗?”
身边突然响起一位男子的声音,阿夏闻言看去,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子,正痞痞地笑着,他的眼睛虽是看着于远,但余光早已将阿夏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