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仿佛世外桃源一般,遗世独立,岁月静好!”她真想时间就这样停止,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每年都回来!”
不久一行人就到了。欧阳哲家住在山顶,两层楼的农家小院,仿若世外桃源般。爷爷奶奶看到孙子带着一伙人来,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招呼着大家:“坐坐坐”。
欧阳哲的奶奶腿脚似乎不是很方便,所以都是爷爷在张罗着做饭。欧阳哲把念之她们介绍给爷爷奶奶,大家都主动帮忙做些事情,洗水果的洗水果,烧火的烧火。爷爷奶奶看着这些懂事的孩子,高兴极了。奶奶乐呵呵地说:“你们坐着休息休息,赶了半天路!”尤其是看到欧阳哲对念之照顾有加,多看了几眼念之,孙子的眼光还是不错,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很有礼貌,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女孩。
等桌上的菜终于齐了,大家坐下来吃饭,其实才十一点。可是的确是饿了。
“水生,叫你同学吃菜,不要客气!”爷爷奶奶不会说普通话,还好,毕竟是同一个县城的,大部分都是可以听懂的。
“欧阳哲,你为什么叫水生呀!”李威实在忍不住问道。
看大家都是一脸好奇,欧阳哲耐心解释道:“我出生之后,我爷爷奶奶给我算命,说我命里面缺水,于是给我取了这个小名。”
“哦哦,也是,我们那也是!”秀秀说道。
“缺水怕什么,以后找个女朋友就好了!”李威说道:“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
“咳咳!”石臻、小苹果、秀秀同时咳嗽。只有李威毫不知情。
念之一脸尴尬。欧阳哲倒是乐呵呵的,似乎很赞同。还不忘给念之夹菜。
吃过饭,老人家收拾完,就要去午休了。欧阳哲带着念之她们在小屋边上转转。整个小院被竹林环抱,屋前面的院子堆了很多木材。厨房外面用水泥浇筑了洗衣池,盛满了水。
“怎么一直有水流来?”念之好奇地问道。
“那边有泉水,我爸用竹子引过来的,这样就不要每天打水了,也可以直接喝的。”欧阳哲说完,拿起边上的勺子喝了起来。其他人也尝了一口。
“真甜!”大家感叹道。
“你们家简直过的是神仙的日子吗?”李威惊叹道。
“其实我从小学开始就很少回家,一直住校的。初中之后,我们家在县城买了房子之后,就更少回家了,要不是爷爷奶奶在这住,估计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欧阳哲回忆道。
“人长大了,总是要去不一样的地方,等我们上了大学,都是天南海北了!”念之想到高考之后大家就要分开,有点伤感。
“哎呀,到时候还能聚,欧阳哲,这竹子里面有竹笋吗?我们要不要挖挖!”李威看到竹子,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1月份,冬笋是有的,可是找起来没有那么容易,你别看这块竹林在我们家门口,你看看这斜坡,叫你们去挖,太危险了,你要是想吃,晚上我叫我爷爷做给你吃,他们肯定挖了的!”欧阳哲小时候也挖过,为此还摔伤过。
现在刚好是中午,天气又好。石臻提议大家打牌吧,这样大家都能参与。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同意。欧阳哲跑去房间找出了两副牌,还是崭新的。
大家都是从小耳濡目染,规则也都是差不多的,李威说要打拖拉机,这个适合4个人打,于是欧阳哲和念之说看着他们先打。秀秀玩的不多,念之说教她玩几把,念之打牌技术好,尤其是她记忆力很好,人家出了什么牌都记得住,以前在寝室也打过牌,所以大家都喜欢和她结对。小苹果和秀秀一起,知道有念之教了,信心大增。扬言娘子军要灭了他们。李威和石臻也是不甘示弱。欧阳哲看他们已经开始,于是转身回到客厅拿了很多水果去厨房洗,洗净切好,放到桌子上方便大家吃。还搜索了很多零食,年少的人,有得吃,有得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开心不过如此了。几盘下来,李威和石臻发现念之这个军师实在是太厉害。导致他们一路节节败退。他们强烈要求念之要发扬观牌不语的传统,不能指挥了。念之看到秀秀她们也赢了很多,于是打算去溜达一下。欧阳哲说带她去个地方。于是两个人并肩走了。念之现在参观发现这个屋子外面看起来是一幢,其实里面是两栋。
“西边的是我爷爷奶奶住的,他们喜欢清静。”欧阳哲解释道。
“嗯,这个是石磨?”念之看到欧阳哲爷爷奶奶的客厅居然有一座石磨。
“是的,村里面偏远,所以都是用石磨来做豆浆的。我爷爷奶奶现在还偶尔做呢。你看,还是干干净净的!”欧阳哲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没过一会儿,欧阳哲提着一桶水、端着一碗泡发好的黄豆来了。
“我爷爷泡的豆子,估计是想午睡之后给我们做豆浆喝呢。刘念之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磨豆浆吗?”欧阳哲故作绅士地问道。
念之看到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子说:“嗯,当然,不过,欧阳哲,需要你先示范一下!”
欧阳哲看到念之开心,自己也觉得分外开心。他先把石磨清洗了一遍,然后用力拉动石磨上面的把手,念之看到欧阳哲比较费力,还想帮忙,一拉才发现,的确是需要很大力气才行。自己估计推个两下就没有力气了。
“没事,我推得动,念之,你用勺子挖一勺豆子放到石磨那个洞上面去。看到里面差不多没有了,然后再填。”欧阳哲耐心说道。
“好的!”念之赶紧按照欧阳哲的吩咐做起来。其实小时候念之是看过邻居磨过豆子的,当时就觉得很新鲜,可是她小,人家不给她尝试。现在可以磨豆浆,念之很兴奋。
看到磨好的豆浆从石磨中间不断流出来,真是很有成就感。
“欧阳哲,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额头都是汗了!”念之有点心疼。
“没事,就当打了场球,不过我得脱掉我的外套!”说着停了下来。脱了外套,放到房间,出来看到念之在很努力的拉磨,脸上是不服输的表情,整个脸蛋都憋得红彤彤的。欧阳哲看到窗户的光洒在念之的身上,有种夺目的光彩。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种令人着迷的气质,不知道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欧阳哲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帮着她一起推,念之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向自己袭来。耳边还有欧阳哲的呼吸声。
欧阳哲看到念之的耳朵在关照下,此刻透着点红晕,简直令人心醉。下意识的,他往前蹭了蹭。念之噌的一下,迅速跑开了。
只留下欧阳哲懊悔刚才的冒失。
念之跑到欧阳哲家的客厅,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院子里去看他们打牌。
“念之,你可来了,快帮帮我们!”小苹果马上求助道。
“是呀,念之,自从你走了,我们一直输!”秀秀也抱怨道。
“念之,你可不能帮忙呀!”李威看着自己和石臻马上胜利在望,就要打上一轮去了。
“李威,你难道不知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念之笑着回道。
“欧阳哲呢?”石臻问道。
“他,他在磨豆浆”念之低着头说道。
“磨豆浆,要不你帮我打一下,我去帮帮忙,刚好也活动一下,磨豆浆应该也挺累的!”石臻提议道。石臻性格沉稳踏实,学习也很用功。听欧阳哲说他父亲很早去世了,他母亲也没有改嫁,一直在外地务工赚钱,都是爷爷奶奶带着他长大的。
“好的。”念之坐了下来。
“念之,你可别放水呀!”李威嘟囔道。
“我有竞技精神的!”念之无奈地说道。
石臻找到欧阳哲,看他正在推磨,脱了自己的外套,走上前去,欧阳哲看到是他来了,也没有客气,顺手给了他。他们两个人是气场相投的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即可。李威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他简单快乐,所以他们喜欢和他交朋友。
“你和念之还好吗?”石臻突然问道。
“挺好的!”欧阳哲答道。他的心思,石臻是知道的:“我打算高考之后就表白了!”
石臻看欧阳哲的眼里面都是光,很是羡慕。
“我支持你,念之是个很好的姑娘,别伤了她的心。你们其实是同一种人,都太为别人考虑了。”石臻突然想到一句话但是没说出来—相似的人适合风花雪月,互补的人适合白头偕老。他和欧阳哲从小就认识,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生上心。他不想两个很好的人在一起结局却并不好。这个世界不像数学公式,正正得正。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让她伤心!”欧阳哲笃定地说道。
等爷爷奶奶午睡起来,看到豆子都已经磨好了。一个劲儿地夸石臻和欧阳哲。爷爷提着去厨房煮豆浆了。
等他们打完牌,回到客厅,喝到热乎乎的豆浆。这个味道,真是暖人心脾。多年之后,再回想起来,大家觉得再也没有喝过这种味道的豆浆了。其实不是豆浆不好喝了,是他们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