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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录诸古籍对仇犹国的记载

韩万德

仇犹国,是在春秋中期,河水赤三日。荀瑶伐中山,取穷鱼之丘。因仇犹与“穷鱼”音相近,故“取穷鱼之丘”,应是仇犹国被灭之年。

仇犹二字,各史书用字多有同异,如《韩非子》旧本作仇繇,新本作仇由;《吕氏春秋》作夙繇,高诱注“或作仇首”,王先慎云:“首者酋之误”,毕沅改夙为“厹”;《战国策》作厹由,高诱注“厹由或作仇首”;《淮南子》作仇由;《史记》作仇犹,司马贞索隐“以仇犹为厹由”;《汉书》和《说文》作犹。还有一些史书作繇、仇吾、夙由、由、泉仇等,但皆属互异,后人多以《史记》所作的仇犹而书。

仇犹国都城遗址在今盂县城东门外东北隅,即今秀水镇北村、东园、水泉、南坪、北关五村之间,后人称此地为古城坪。古籍记载此都城的外城周长为九里六十步。至于仇犹国的疆域范围,大致是西南与晋国接界,东北同鲜于、中山国毗连,可谓是地域广袤、形势优越之区。

从战国至清代的诸多古籍文献中,记述了仇犹国被灭亡的因由,亦涉及到国境疆界、白狄族联盟、社会经济状况、忠臣进谏等史实,是中国历史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故显得十分珍贵。为进一步探讨仇犹国的历史源流,研究其文化的深刻内涵,特将部分古籍中的记载连同历代名人注释辑录如下,以供有志于研究仇犹国历史文化的同仁们参考之用。

《韩非子·说林上·说林下》

〔战国〕韩 非 撰

〔清〕王先慎 集解

说林上:知伯将袭仇由。

说林下:知伯将伐仇由。

《吕氏春秋·权勋》

〔秦〕吕不韦 撰

〔东汉〕高 诱 注

〔清〕毕 沅 校正

陈奇猷 校释

中山之国有夙繇者。①智伯欲攻之而无道也,为铸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②夙繇之君将斩岸堙溪以迎钟。③赤章蔓枝谏曰:“《诗》云:‘唯则定国。’④我胡则以得是于智伯?⑤夫智伯之为人也贪而无信,必欲攻我而无道也,故为大钟,方车二轨以遗君。君因斩岸堙溪以迎钟,师必随之。”弗听。有顷,谏之。⑥君曰:“大国为欢,而子逆之,不详,子释之。”⑦赤章蔓枝曰:“为人臣不忠贞,罪也;忠贞不用,远身可也。”断毂而行,⑧至卫七日而厹繇亡。⑨欲钟之心胜也,欲钟之心胜则安繇之说塞矣。⑩凡听说,所胜不可不审也,顾太上先胜。[11]

①高注:夙繇,国之近晋者也,或作“仇酋”。智伯,晋大夫智襄子瑶也。毕沅曰:“仇”旧本作“夙”。何屺瞻云:“当作厹”。梁仲子云:“《韩非·说林下》作‘仇由’,《战国策·西周策》作‘厹由’”,《史记·樗里子传》作“仇犹”,《索隐》云:“高诱注国策以仇犹为厹由”,《说文系传·口部》云:“《吕氏春秋》有厹犹国,智伯欲伐者也。”胡玉缙曰:厹、仇皆从九声,故仇为厹。《战国策·西周策》高诱注“厹由或作仇首”,吕氏此文作“夙繇”,“夙”盖“厹”之误。奇猷案:毕改是,今从之。

②奇猷案:为犹乃也,《韩非子》作“乃”。又案:《说文》:“方,并船也。”《尔雅·释水》“大夫方舟”,郭注:“并两船”。并两船谓之方舟,则此文“方车”者犹言并两车也。《史记·苏秦传》“车不得方轨”,《正义》云:“言不得两车并行”。此文“二轨”即“方轨”,犹言二车并行之轨,即二车宽之路面也。

③俞樾曰:“斩”当为“錾”。《说文·金部》:“錾,小凿也”。字亦作“崭”,文选海赋“垦陵峦而崭凿”,注曰:“錾与崭古字通”,是錾有凿义。言岸之高者则錾凿之也。若作“斩岸”则无义矣。奇猷案:《尔雅·释诂》:“斩,裁也”,《说文》“斩,裁也”,裁、截同义。《说文》“岸,水厓洒而高者”,段注:“洒即陵之假借”。“斩岸堙溪”,谓水厓之高陵者截之使低、溪谷之深陷者填之使高,盖使岸溪相平便于行车之意。岂得谓“斩岸无义?俞说非。”

④毕沅曰:《左传·僖公四年》,公孙支对秦穆公曰:“臣闻之,唯则定国”,下两引诗,则知此语是逸诗也。奇猷案:公孙支语见《左传·僖公九年》,毕谓四年,误。

⑤高注:赤章蔓枝,厹繇之臣也。王应麟曰:庾信《哀江南赋》:“章蔓支以毂走”。《吕氏春秋》“赤章蔓枝”,《文苑英华》作“慢支”,《艺文类聚》作“曼友”,皆误。毕沅删“胡”下“则”字曰:“我胡”下旧有“则”字,因上文而衍,今删去。奇猷案:毕删“则”字谬甚。上文引《诗》云“唯则定国”,则者法也,谓唯法可以定国。赤章蔓枝引此诗盖以说明国家之车轨有一定之法制,按照一定之法制以辟车轨然后可定其国家;今者辟二轨之道,是违于法制,不足以定国。此文承之曰“我胡则以得是于智伯”,犹言我何所法以得此于智伯,意谓我何所法而辟二轨之道以得智伯之钟耶?删去“则”字,殊不成文。又案:赤章姓,蔓枝名。《庄子·天地》有赤张满稽,释文引李曰:“赤张,姓也”,章、张同,是其证。

⑥俞樾曰:“顷”字衍文也。“弗听,有谏之”,有当读为又,言又谏之也。后人不知有为又之假字,故妄加“顷”字耳。奇猷案:此当作“有顷,又谏之”,脱“又”字耳。盖君既不听,当非立即又谏,而是越一段时间再谏,故曰:“有顷,又谏之”,俞说非。

⑦高注:释,置。

⑧高注:山中道狭,故断毂而行去。奇猷案:《周礼·考工记·车人》:“行泽者欲短毂,行山者欲长毂。短毂则利,长毂则安”,郑注:“泽泥苦其大安,山险苦其大动”,是行泽者利于短毂。赤章蔓枝必是行泽地,故断毂而行。高以为行山地,非,盖昧于上文言山地而误。殊不知上文所言乃晋至厹繇之路,赤章所走为厹繇至卫之路,方向不同,路亦不同也。

⑨高注:智伯灭之。毕沅曰:“《韩非子》作至于齐七月而仇由亡矣”。奇猷案:《史记·樗里子传》正义引韩非作“驰至十九日而仇犹亡”。案以韩非、正义及此文比较,正义之“十九”为“齐七”之讹,韩非之“月”为“日”字之讹也。至于赤章蔓枝先至齐或卫则未敢遽定也。

⑩高注:塞,不行也。李宝洤曰:“安”字未详,疑与《荀子》语助同。奇猷案:李说非。安即《韩非子·孤愤》“袭迹齐、晋,欲国安存,不可得也”之安,“安存”与“危亡”相对。赤章蔓枝所言皆安存厹繇之说。因厹繇之君欲得钟之心胜,故于赤章蔓枝安存国家之说听之不入耳也。高释塞为不行,谓说不行与厹繇之君,盖展转为训也。

[11]高注:先犹上也。陶鸿庆曰:上文云:“欲钟之心胜则安厹繇之说塞矣”,言人君之心不可有所胜也。此云“太上先胜”,文义乖违。“先”当为“无”字之误。无胜者,无有所胜也。注文“上”乃“止”字之误,高氏读无为毋,故云“无犹止也”,言止其胜心也。因“无”误为“先”,后人复改注以牵合正文耳。奇猷案:陶说非,此承上文“欲钟之心胜”言,则先胜者犹言先胜其欲也。高训先为上,上者首也,首与先同义。

《战国策·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

〔西汉〕刘 向 编订

〔东汉〕高 诱 注

〔南宋〕姚 宏 续注

〔南宋〕鲍 彪 新注

游腾谓楚王曰:①昔智伯欲伐厹由,②遗之大钟,载以广车,③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也④……周君欢焉,以蔡、厹由戒之。⑤

①姚本续:后语,游腾,周臣也。鲍本周人。正曰:高注作“臣”。

②姚本智伯,晋卿智襄子孙也。厹由,狄国,或作仇首也。鲍本夷国,属临淮。《汉志》,“由”作“犹”。又《九域图》,并州有仇犹城,引此。正曰:高注狄国。《括地志》云,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山。《史记·樗里传》作“仇犹”,《韩子》“仇繇”,《吕氏春秋》、刘《外纪》“夙繇”。高注“或作仇首”。《汉志》,临淮,乃泗之涟水。罗氏《路史》谓,非智伯能伐者。厹,音求,字又作、。札记丕烈案:“夙”是“厹”形近之讹。“厹”、“仇”同字。

③姚本广大车也。鲍本欲开道也。

④姚本厹由贪大钟之赂,开道至晋以受钟,智伯随入兵伐而取之也。鲍本受其钟,不防以兵。

⑤姚本戒,以二国为戒也。鲍本“戒”作“惑”。一本“戒之”。《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以仇犹、蔡观焉”,与策文不同。

《淮南子·精神训》

〔西汉〕刘 安 撰

〔东汉〕高 诱 注

〔清〕庄逵古 校

残亡其国家,损弃其社稷,身死于人手,为天下笑。未尝非为非欲也?夫仇由贪大钟之赂而亡其国。高注:“仇由,近晋之狄国。晋智襄子欲伐之,先赂以大钟。仇由君贪,开道来受钟,为和亲。智伯因是以兵,灭取其国也。仇,读仇余之仇。”

《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

〔西汉〕司马迁 撰

〔南朝·宋〕裴 骃 集解

〔唐〕司马贞 索隐

〔唐〕张守节 正义

〔日本〕泷川资言 考证

知伯之伐仇犹,遗之广车,因随之以兵,仇犹遂亡。何则?无备故也。裴骃《集解》:许慎曰:仇犹,夷狄之国。

司马贞《索隐》:游,姓,腾名也。《战国策》云: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载以广车,以仇犹为厹由。《韩非子》作仇由。《地理志》:临淮有厹犹县也。

张守节《正义》:《括地志》云: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山,亦名仇犹,夷狄之国也。郑玄曰:广车,横阵之车。

泷川资言考证:《周策》云: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又见《韩子·说林》、《吕览·权勋》。此有脱误。中井积德曰:广,兵车之名。

《括地志·盂县》

〔唐〕李 泰等 著

贺次君 辑校

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亦名仇犹,夷狄之国也。《韩子》云:“智伯欲伐仇犹,道险难不通,乃铸大钟遗之,载以广车。仇犹大悦,除内之。赤章曼支谏曰:‘不可。此所以小事大;而今以大遗小,卒必随,不可。’不听,遂内之。曼支因断毂而驰,至十九日而仇犹亡。”。

万德注:此引《韩非子》文虽据改,但仍非原文,详见《韩非子》。

《元和郡县图志·盂县》

〔唐〕李吉甫 撰

县城,本名原仇城,亦名仇由城。按《韩子》曰:智伯欲伐仇由国,道难不通,铸大钟遗之。仇由大悦,除涂内之。赤章曼支谏。不听。断毂而驰,仇由以亡。盖其地也。

万德注:县城,应原名仇由城,后名原仇城。

《太平御览·征伐下·谏诤七》

〔宋〕李 昉等 撰

征伐下:《吕氏春秋》曰:智伯将伐仇繇之国,山险无道,乃遗以大钟、方九轨。仇繇开道迎之。因其道取其国。注:《韩子》曰:智伯铸大钟遗仇繇。由君大悦,除道迎之,七月由仇亡也。

谏诤七:智伯欲伐仇由,而道难不通,乃铸大钟遗仇由。仇由大悦,除道将内之。赤章曼支谏曰:不可。此小之所以事大,今大以遗小,卒必随之,不可内。不听,遂内之。曼支因以断毂而驰,至齐十月而仇由亡。

万德注:“征伐下”引文,非《吕氏春秋》原文,可与上录《吕氏春秋·权勋》相对应,尤“方九轨”之说为大误也。由仇,为仇由之误。

《太平寰宇记·盂县》

〔宋〕乐 史 撰

仇犹城,县之外城也,俗名原仇城。按《韩子》曰:智伯欲伐仇由国,道不通,铸大钟遗之。仇由大悦,除涂内之。赤章曼支谏。不听。断毂而驰,仇由因亡。盖其地也。

《太原志·盂县》

〔明〕作者不详

盂县,本春秋时仇犹之国,智伯灭之,地入于晋,后三晋既分,为赵地,谓之原仇城,属上艾之北界。

仇犹山,在本县北七里,高四里,盘踞一十八里。春秋智伯伐仇犹,遂于此而亡,郡人立庙,因以名之。

仇犹国君庙,在县东北五十步,古有庙貌存焉。《图经》云:仇犹既亡,国人怜而祀之。

仇犹城,周九里六十步,在盂县〔城〕东一里。春秋晋智伯欲伐仇犹,道不通,因铸大钟遗之。仇犹君大悦,除道纳之。《元一统志》:赤章曼伯数谏。不听。断毂而驰,仇犹遂亡。今遗基尚存。

万德注:此志撰修于明洪武十二至十三年,早佚,幸《永乐大典》卷5199—5205载有此志全文。

《山西通志·盂县》

〔明〕李 侃 修;胡 谧 纂

国名:仇犹,今盂县。

县名:原仇,今盂县地。

山川:仇犹山,在盂县北七里,春秋智伯伐仇犹□□此。后人立庙,因以名山。

祠庙:仇犹国君庙,盂县有二:一在县城东北二百步;一在县北七里。仇犹既亡国,人怜而祀之。

古迹:仇犹城,在盂县治东北一里。《韩非子》曰:智伯欲伐仇犹,道不通行,因铸大钟遗之。仇犹大悦,除道而纳之。赤章曼伯数谏。不听。断毂而驰,仇犹遂亡。城址尚存。

《方以智全书》

〔明〕方以智 著

侯外庐 主编

地理·地名异名:厹犹,今之泗州。《通典》:“泗州涟水县,汉厹犹县,南齐设冀洲,治涟水。”智按:《郡县志》:“沐水,俗名涟水”,今沐阳县也。汉之厹犹,今泗州也。春秋仇犹国,今之太原府盂县也。有仇犹城。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即此。罗氏《路史》谓智伯所伐为涟水,大误也。厹由仇犹字通。《国策》作“厹由”,《史记·樗里传》作“仇犹”,《韩子》作“仇繇”,高注“或作仇首”,《吕览》作“厹由”,讹为夙由,皆一也。

姓名·人名:厹由,《韩子》作仇繇。修文《御览》引《吕览》曰:“中山有厹繇者,智伯欲攻之,遗以钟。”升庵引作夙繇,则《吕览》讹本也。今本皆是夙繇。厹由又作由。

《绎史·晋卿废兴下》

〔清〕马 骕 撰

《吕氏春秋》:中山之国有夙繇者,智伯欲攻之而无道也。为铸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夙繇之君将斩岸堙溪以迎钟。赤章蔓枝谏曰:《诗》云:唯则定国。我胡则以得是于智伯?夫智伯之为人也贪而无信,必欲攻我而无道也,故为大钟,方车二轨以遗君。君因斩岸堙溪以迎钟,师必随之。弗听。有顷,谏之。君曰:大国为欢,而子逆之,不祥,子释之。赤章蔓枝曰:为人臣不忠贞,罪也;忠贞不用,远身可也。断毂而行,至卫七日而夙繇亡。《韩非子》作仇由。《〔竹书〕纪年》:晋出公十八年,河水赤三日,荀瑶伐中山,取穷鱼之丘。

《肇域志·盂县》

〔清〕顾炎武 撰

仇犹城,在县〔治〕东北一里。《韩非子》曰:智伯欲伐仇犹,道不通行,因铸大钟遗之。仇犹大悦,除道而纳之。赤章曼伯数谏。不听。断毂而驰,仇犹遂亡。城址尚存。

《新修盂县志》

〔清〕蔡 璜等 撰

战国时,六卿擅晋,智伯为最强,欲并仇犹,以益己封,遂铸大钟,以遗仇犹。其君伐山通道,以迎钟。智氏以兵随钟后,遂灭其国。按:仇犹国名,见《战国策》,作厹由,即今之盂县是也。县治东北里许仇犹故城,基尚存。赵之所谓原仇城,即此……旧志以今之盂为孟丙之食邑,因误以孟丙即仇犹亡国之君,似误。又按《史记》、《通鉴》、《纲目》等书,皆载荀瑶灭夙繇,注曰:翟国也。《战国策》作厹由。《纲目》曰:初智伯欲灭夙繇而无道,乃铸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夙繇之君斩岸堙谷以迎钟。赤章曼枝曰:为人臣不忠贞,罪也;忠贞不用,远身可也!遂断毂而行,至齐而夙繇亡。所载甚明。旧志以孟丙为仇犹之君,以赤章曼枝为孟丙家臣,亦误。

万德注:旧志,指明万历版《盂县志》。

《读史方舆纪要·盂县》

〔清〕顾祖禹 著

盂县,春秋时仇犹国,后并于晋……战国时为赵之原仇城……仇犹城,在县治东。《韩非子》曰:智伯欲伐仇犹,道不通行,因铸大钟遗之。仇犹大悦,除道纳之,国遂亡。其遗址尚存……隋改置原仇县于故仇犹城西南,即今治也,寻曰盂县。

《二十五史补编·盂县》

〔清〕汪 越 撰

徐克范 补

盂县,本名原仇城,亦名仇由城,智伯所灭仇由即此也。《括地志》: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亦名仇由,故夷狄之国也。

《山西通志·盂县》

〔清〕储大文 撰

仇犹山,在盂县北六里,山势尊巍,北镇原仇,巅有仇犹国君庙,土人名高神山……《纲目》:荀瑶灭夙繇。夙繇,《战国策》作厹犹。《定襄志》:智伯瑶,县东十五里开门峪东伐仇犹。仇犹城,城东一里,周九里。唐信童府。仇犹城,内周三百五十步。

《重修盂县志》

〔清〕吴 森 撰

《战国策》:秦令鄠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甚敬。楚王怒,让周。游腾谓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也。今秦虎狼之国也,周君惧焉。以厹由惑之,故使长兵在前,强弩在后,名曰卫疾,而实囚之。楚王悦。

《韩非子》:智伯欲伐繇国,而道险难不通,乃铸大钟遗之,载以广车。仇繇大悦,险内之。赤章曼支谏曰:此小所以事大,而今大以遗小,卒必随,不可。不听,遂内之。曼支因断毂而驰,至十九日而仇繇亡也。按:十九日,疑齐字之讹。

《吕氏春秋》:中山国有繇之君,智伯伐,亡之。

《淮南子·齐俗训篇》:厘负羁之壶飧餐,愈于晋献公之垂棘,赵宣孟之束脯,贤于智伯之大钟。注云:智伯以大钟灭仇犹。

《括地志》: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山,亦名仇犹,戎翟之国也。《史记》作仇犹。《韩非》作仇繇。《吕览》作夙繇。按:《路史》作仇吾,《金史》作泉仇,皆互异。

《九域志》:并州有仇犹城,正字通今太原府。盂县有仇犹城,即此。

《纲目》:初智伯欲伐繇而无道,乃铸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繇之君斩岸堙谷以迎钟。赤章蔓枝谏曰:智伯贪而无信,欲伐我而无道,今师必随之。不听。蔓枝曰:为人臣不忠正,罪也;忠正不用,远身可也!遂断毂而行,至齐而繇亡。按:同厹,旧讹作夙。《通志》知仇之说夙,而不知夙本为也。

《定襄志》:智伯于县东南开门峪东伐仇犹。

万德注:此志引文多有不确之处,应与前面各篇相对照而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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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人以祝融为始祖,其历史的起点,原本在神话与传说之中。历经筚路蓝缕的岁月之后,楚国得以崛起于南方。楚人有着“蜚将冲天”、“鸣将惊人”的雄心,“抚有蛮夷”、“以属诸夏”的气魄,终于在春秋中期跻身五霸之列。然而在取得这样的成就后,政变与内乱让楚国招致了吴师入郢的巨大外患,实力大损。战国时代,楚国用吴起变法以求打破困局,为国家带来起色,楚国一度达到了强大和繁荣的顶点。但在怀王时代,遭遇连番挫折,势力顿衰。此后,郢都沦陷,半壁河山被秦人占领。楚人虽亡羊补牢,但已经无法改变“六王毕,四海一”的趋势。秦末起义中,“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又给八百余年的楚国史留下了一个长长的尾声。
  • 高调冷婚,总裁追妻难上难

    高调冷婚,总裁追妻难上难

    安雅爱慕城,爱到可以忍受他朝三暮四。她以为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也有习惯。她以为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情,也有婚姻。直到他心头的朱砂再度出现,她才发现,她有的不过是自己用尊严和强权编制的梦。她被困在电梯里向他求救,他却忙着陪她在医院保胎。她流产,而她平安无事。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劫后重生,安雅忽然通透了,何必将余生赠与你?“慕城,祝你幸福。”她挽起自尊优雅转身,他却缠了上来。“雅雅,我习惯了你,怎么办?”“呵,凉拌。”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值得原谅,而你,慕城,恰巧就是那有些人中的一个。
  • 龙剑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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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初成,天地有生;遇劫破劫,灵意始成。一把剑,引出了一场上古大劫。受劫?还是破劫?天地洪荒之时,灵物正多。究竟时间隐藏了多少曲闻?掩埋了多少尸骨?又成就了多生存?这是剑的时代,开始于剑,也终将终结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