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问筠转过身来,伸手刮了刮之桃的鼻尖,展齿一笑:“你呀!就会宽慰我”
说完,继续前进着。
很快,她们来到了一处瀑布前。
申问筠看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眼神微凝。
这条密道,她只听过曾曾曾爷爷流传下来的一句话。
“水无石现,别有洞天。”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好像后面还有一句,可是她当时毕竟太过年幼了,记不清了。
申问筠看着眼前的潭水和瀑布,从腰间上摘下一块玉佩,是块墨玉。
这块墨玉是他们申家的传家宝。
她曾曾曾爷爷是韩昭侯时期的宰相——申不害。
他是韩国初期的著名人物,法家中“术”的代表人物。
但也是故郑之贱臣,一直不受重用。
她曾曾曾爷爷还在的时候,韩国已经穷弱,当时在位的韩昭侯起用京人(京,战国地名,故郑国之地,今荥阳东南地带)申不害发动了变法。
她曾曾曾爷爷被韩昭候委以重任。
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
由此,她曾曾曾爷爷被封为宰相,位居百官之上。
或曰:“申子内脩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
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那是韩国最强盛的时期,也是他们申家最强盛的时期。
他的老家也就是荥阳城。
他们是申不害的后人。
但岁月如流、韶光似箭。
现如今的申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门大户的申家了。
现在的申家不受当今君主的喜爱,于是韩废王借着一个由头,将他们一家贬来了老家,荥阳。
就这样,他们一家子在这里扎了根,立了身,存了命。
就是因为家族日渐式微,才导致二叔他们一家如此执着于和韩国上层贵族还有其他六国的高门贵族搭上关系。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初他们申家被贬谪,是爷爷一手操控的。
那个时候,申家已经树大招风了。
若再不退出风暴中心,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定是尸骨无存。
但是二叔他们一家,却始终不能理解爷爷的良苦用心。
还如此对待她们家。
想到此处,申问筠的眼神都暗淡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脑子中的的思绪。
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潭水和瀑布上。
之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家小姐的衣袖。
她缩了缩脑袋,揉搓了一下手。
因为靠近水潭和瀑布,有吹来的凉风,还是有些冷的。
之桃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水潭,皱了皱小鼻子:“小姐,这里没路呀,我们该怎么出去?”
申问筠眯了眯那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眉头紧皱道:“这恐怕要根据曾曾曾爷爷留下来的那句话来找密道了”
“水无石现,别有洞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申问筠一边念着一边用素手拨了拨潭中的清水。
突然她的手接触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石头。
那石头离岸边不远,伸手就能够得到,沉在水中。
上面有个一指宽的凹槽。
模样不是十分的规整。
申问筠的手又沉了沉,一寸一寸的仔细摸索着。
这形状怎么有些熟悉?
像是………
这时,之桃突然说道:“小姐,你手里那个黑黑的石头是什么呀?”
石头?哪有什么石头?
申问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中,对了,墨玉,申家的传家宝。
这个和那个凹槽的形状像的很。
也许这个就是开启密道的关键。
她反手将玉佩按进水中的那个凹槽中。
喀嚓。
石头竟在缓缓下沉。
随着那块石头的下沉,不远处的瀑布也渐渐停止了流动,耳边的水声都小了许多。
不消片刻,潭东的水竟奇迹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远处的瀑布,后面也显露出一个洞来。
一旁的之桃却突然指着潭水和瀑布惊呼起来:“这,这怎么有两个出口”
申问筠的视线也落在了潭水和瀑布上。
确有两个出口。
一个在潭底,一个在瀑布后面。
那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