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元珠内蕴含了妖神南弦月的强大妖力,南海仙尊借用这妖力治愈了自己的身体,走出来的瞬间,整个人神光异彩,仿佛脱骨重生一般。
东方烁拱手祝贺,拿着汇元珠找到了南无月,尽管他隐隐觉着事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一定得做到。
南无月拿到汇元珠的那一刻,满脸的惊愕失色,急迫地问:“东方,你怎么会拿到汇元珠的?”
东方烁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南无月神色变得异常反复,只是一言不发瞅着汇元珠发呆。
过了半晌,南无月才轻声问了句:“你在千福洞真的看见了他?”
东方烁微微皱眉,略做沉吟,点头道:“我不确定,或许那只是梦境,但很真实。”
南无月轻叹一声,攥紧掌心的汇元珠,道:“或许他真的还活着,三界从此怕是要不太平了。”
东方烁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皱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南无月摇头道:“没什么,汇元珠我会照看好,等下还有预约的病人,我就不招待你了。”
逐客令已下,东方烁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转身边出了门。
房子里,南无月摊开手掌,只见汇元珠光线莹莹,随即一缕光芒飘了出来,形成了一道人像,正是千福洞的南弦月。
只不过他看上去特别的虚弱,一见到南无月变得激动异常,喊着:“弟弟,你快救救我!”
南无月面红耳赤,嗔怒一声,道:“当年,你借用我的身体肆意妄为,挑起三界之战,天帝将你封印在汇元珠中赎罪,也是想天下太平,为何不好好待在你该呆的地方?”
南弦月声泪俱下道:“弟弟,我知错了,已经封印了我千百年了,如今可以重见天日,就快灰飞烟灭了,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南无月也并非铁石心肠,但如今的他已然没有洪荒之力,即便是想救人,也爱莫能助,叹息一声,道:“一切都是命,你出来时就该知道后果……”
“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是共用一体的亲兄弟,你难道就狠心见我魂飞魄散?”南弦月满脸泪痕,恨得咬牙切齿。
南无月看着也颇为心疼,于心不忍却又束手无策,只能摇头道:“我已经没有洪荒之力了,根本救不了你。”
南弦月立即道:“不需要洪荒之力,只要能够融入你的身体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平安无事了。”
南无月微微皱眉,想到曾经的画面,怒道:“你还是死性不改,当年你也是这般说,结果……”
“你干什么?”南无月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光芒一现,南海仙尊竟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一伸手就将南无月吸了过去,并扼住了他的咽喉,对南弦月笑道:“妖神大人,何须婆婆妈妈的!”
南弦月轻叹一声,看了眼自己的亲生弟弟,叹息一声,道:“他始终也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想强迫他。”
南无月被南海仙尊捏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盯着南弦月,声嘶力竭地道:“你……难道还不……还不死心?”
南弦月眼眸一凛,冷哼一声,道:“当年若不是妇人之仁,又怎么会沦落到被囚禁的地步,而你身怀洪一半荒之力,竟然甘愿隐匿山野,既然如此,不如将这幅皮囊给了我吧……”
……
东方烁回到七杀殿,却看到琉夏失神落魄地坐在密室门口,见到东方烁回来满脸欢喜地狂奔过来,红着眼睛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东方烁笑着摸了摸她的秀发,抬头看了眼月色,马上正当月圆之际,是复活杀阡陌最好的时机,笑道:“答应你的事情我还没有做,怎么会不回来呢?”
琉夏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嘀咕了一句:“你是答应了她才是……”
“你说什么?”东方烁没有听清楚,回头问了一句。
琉夏慌忙摇头道:“没什么,单叔叔还在等着呢。”
东方烁进入密室,看了眼水晶棺里的杀阡陌,吩咐道:“单春秋,找来杀阡陌生前最喜爱的东西。”
单春秋筹措几许,猛然想到杀阡陌生前最爱美,有一根发钗从不离身,因为是琉夏送给他的。
有了这跟发钗,东方烁屏退了单春秋,以发钗刺破琉璃的指尖,才默念咒术,并吩咐琉夏:“用意念召唤杀阡陌的魂魄回来。”
琉夏不敢懈怠,微微闭眼全心全意地默念着,只是片刻功夫,无数荧光星点汇聚在密室当中。
东方烁再以洪荒之力将其融合,逐渐汇聚成型,正是杀阡陌的模样。
“哥哥,是我啊,我是琉夏。”琉夏见到杀阡陌的魂魄,声泪俱下,但杀阡陌的魂魄依然无动于衷,就像是无主孤魂一般。
东方烁也觉得好生奇怪,施展秘术才发现,杀阡陌的魂魄竟然少了一魂。
“东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琉夏抓着东方烁的手,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
东方烁安慰道:“琉夏,你也别担心,我仔细查过,他缺少了一缕魂魄,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得走一遭九幽阎罗查看失魂引。”
“九幽阎罗?”琉夏听了浑身一颤,就连唇齿似乎都有些颤抖,诺诺地道:“那可是冥界,你……真的非去不可?”
少了一魂杀阡陌就无法复活,东方烁也是从异朽阁典籍中得知,人死之后魂魄会游离八方,若是不能归位就一定有所依恋,若想找回来必须以失魂引查看。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冒险走一遭冥界,至于下面是什么情况,东方烁也不详而知。
古籍记载,人类若是要到冥界,需要元神出窍,若是一但不能归位,那后果可想而知。
东方烁也不敢轻易冒险,在密室四周施展了禁术结界,才得意施法,元神出窍的那一瞬间,就像一分为二一般。
“东方,你一定得安全回来。”琉夏依依不舍地看着东方烁的元神消失,手中捏着行尸丹,像是在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