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两位来见我,所为何事?”孟胜说话慢悠悠的,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钟英仙子嘴快:“我们来找……哎呀!”突然她觉得脚面一疼,怒目看去,发现白子皙在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话的意思。
孟胜哈哈一笑:“我可不知道哎呀是谁,这里没有这个人。”
白子皙抱拳一礼,一本正经:“见笑了。王既然说我是友人的妹妹,可以向王提个要求吗?”
孟胜“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说:“你有什么要求?”
白子皙:“我们想在你的府上住几天。”
孟胜很好奇:“为什么?”
白子皙:“因为我们没有来过修罗界,听说这里风景优美,人杰地灵,所以想多逗留几天游玩,住在王的府上最安全。”
钟英仙子暗暗佩服她胡诌的能力。
孟胜点点头:“这个理由很强,好吧,王同意了。左蓉,给两位女仙准备客房,命人好好伺候。”
左蓉嫣然一笑,应了一声。
客房里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白子皙一下子瘫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好多了,刚才撒了太多谎言,连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钟英仙子坐在一旁优雅地喝一杯茶。她看了撒谎精一眼,笑道:“你是白笙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滑头,孟胜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白子皙:“白笙是凭实力不说谎,他没必要嘛。呃,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吧。”
“当然知道了,我们直接问他要人,他可能会不承认人在这里。如果我们住在这里,就有机会找人了。”
“知我者师父也。”
夜深了,一轮明月照王府。
白子皙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出门了。不是不知道夜行衣和面罩,只是这两样东西不好搞到手,隔空取物也得知道东西在哪才办得到啊!
今晚是住进王府第一晚,她要先出去摸一下底,看看王府里面的结构。
出了客房,走廊一眼望去很长很长,隔一段距离挂着一盏夜明珠,发出白光。她朝左边走去,不紧不慢,好像逛自己家花园一样。
路上遇到的人,见到她的这身凡间装扮,多少有点疑惑,但是没有人深入追究。
就这样,她走得有点远,仔细观察过了,这附近都是一些正常的房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只是有一个房间很古怪,隐蔽很深,门缝里冒着烟雾,里面传来水声。这么晚了,还有水声。难道是一个水牢?
她决定进去看看,轻轻走过去,推开一点门缝,刚看清楚里面有一个人,只觉得后背被人用力一推,她跌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水池里,惊叫了两声,奋力挣扎才露出了头,吸了一口气,发现一个男人正在看着她。
黑色长发湿漉漉,**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啊,哈哈,王,你怎么在这里?”白子皙一身水,白衬衫贴着身体曲线,凹凸有致,她很尴尬。
“白笙的妹妹,你突然跳进浴池,还真是生猛啊!”孟胜神君揶揄地看她。
“你!别看了。”白子皙觉得此刻暴露在他面前好丢脸,赶紧挪到浴池岸边,爬上岸,一溜烟跑了。
回到客房,钟英仙子一脸紧张:“怎么样,你探路探好了吗?没有被发现吧?”
白子皙一屁股坐床上,双手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湿透了?外面下雨了吗?”钟英仙子看了看门外。
“你觉得我会因为下雨而痛不欲生吗?”白子皙很想哭,觉得太丢脸。
“什么情况啊?”钟英仙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门的时候自信满满,回来就变成这副德行。遇到大色狼占你便宜了吗?”
“是别人觉得我是色狼。”白子皙难过。
钟英仙子突然捧腹大笑,然后说:“你不用难过,你就算是色狼,也没有人觉得你讨厌,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可爱。哈哈……”
白子皙愣了一下,瘪瘪嘴说:“是嘛,那我就心里舒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来敲门请两位女仙到前厅用餐。
前厅的饭桌很大,上面摆满了食物。孟胜神君倒也没有提昨晚的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白子皙这才安心下来。
吃完饭。神君主动带她们在王府逛了一会,然而有一些地方是重地,不允许外人进入。
白子皙对这些重地尤其感兴趣,记住了几个重地的位置,打算夜闯。
夜晚,她回到房间,和钟英仙子商量先闯哪个禁地。
钟英仙子神秘地笑了,说:“让我用天眼看看,或许可以看到祁具被关在哪。”
她开始打坐。白子皙则拿了纸笔把几个禁地的方向位置画下来,方便仙子选择。
半小时之后,仙子睁开眼睛,说有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的天眼不是很清晰,但是看见模糊的一个人影被困在这个地方。”仙子指着图纸上西面的禁地。
“我马上去解救他。”白子皙动身,被仙子拦住,“你要硬闯吗?”
“是的。”果断的语气。
“万一惊动了孟胜,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顾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
“我陪你去打架。”
“师父……”
“我们俩一起胜算大一点。”
西面的禁地,有四个修罗守卫,突然有一个女仙朝他们走去,四人疑惑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上前阻止,被女仙一招制敌。
剩下的三个守卫被白子皙瞬间撂倒,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她在守卫身上找到禁地钥匙,打开了铁巨门。
两人快速走进去,又解决了两名修罗,钟英仙子根据天眼看到的,在前面带路。
又进了三道门,在左边一间密室,看见了一个被玄铁锁链困在墙上的男人。
他低着头,但是那幽幽蓝光的黑长发,却表示着,他就是祁具魔君。
白子皙小心走过去,喊了一声:“你是祁具吗?”
祁具慢慢抬头,看见了一脸担心的她,他微笑了一下,可是这笑容如此虚弱,让她心里一惊,他这是受了多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