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他偏偏就不给什么。
他绝对不可能被这样有心机的女人把握在手里。
沈安宁习惯了傅承皓不回来吃饭,她也从来就不希望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饭桌上,相看两相厌,省的心烦。
她吃完饭便上楼休息,正要准备洗澡,忽然有人敲门,接着傅承皓就直接打开了门。
“怎么?”沈安宁想幸好她还没脱衣服。
“明天有什么安排?”傅承皓盯着沈安宁的表情,妄图从中找到一点沈安宁对他藏不住的倾慕,但发现的只有沈安宁的坦然,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
沈安宁的眸子清亮而坦荡,大大方方的看着傅承皓,再没了之前的羞涩和藏不住的喜欢。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沈安宁的计划书准备妥当,要准备和许江铭的公司接洽了。
工作?
傅承皓忽然想起来,沈安宁之前去找许江铭,也说是什么工作。但他明明记得沈安宁和傅爷爷说好了要去傅氏上班的,当时沈安宁还特别开心,立刻就辞掉了柏盛的工作。
那现在沈安宁说的又是哪门子的工作?
“在傅氏?”傅承皓直截了当的问。
“我自己的事,跟傅氏无关。”沈安宁忽然想起来,她还没跟傅承皓说她不准备去傅氏上班的事情,“我不会去傅氏的,你放心。”
他放心?傅承皓冷笑一声,他放心什么?放心沈安宁不会去公司烦他?
“那最好。”傅承皓挑眉,他今天接到了傅爷爷的电话,问的就是沈安宁工作的事情,傅爷爷催促傅承皓尽快让沈安宁入职,所以傅承皓才来问沈安宁,原本打算明天就让沈安宁去公司的。
既然现在她不愿意,那就算了,正合了傅承皓的心思。
傅承皓正打算走,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扶着门框,露出一丝挑衅的坏笑,“还有,下次有需求的时候直接说,不用装什么摔倒投怀送抱。”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介意在沈安宁的身上发泄欲望。
沈安宁被他说的耳根发红,瞪着眼睛说道:“鬼才对你投怀送抱,你大可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沈安宁说的直截了当,傅承皓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有些烦闷,摔门而去。
一定是计谋,欲擒故纵的手段他见多了。
从前沈安宁喜欢他,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人人都知道沈家大小姐倒追傅家少爷,只是一直没有成功过。
傅承皓不相信沈安宁那么多年的喜欢,说没就没。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喜欢,他幸亏没有接受。
不过是个善变又心机的女人。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散开,水流击打在沈安宁的身上,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身上还未褪去但已经浅淡的红痕,那是那一夜傅承皓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有需求了直接说。”傅承皓的话仿佛还在她耳边,像是对她的一种可怜和轻蔑。
也对,她在傅承皓的眼里,从来就都是一个倒贴不要脸,自荐枕席的脏女人。
她原本因为竞拍会对傅承皓产生了些许心软,顷刻间荡然无存。
沈安宁正在电脑前敲打着文件,忽然就收到了傅爷爷打来的电话,傅爷爷的声音慈祥而温暖,笑呵呵的让沈安宁务必去别墅看看他,他一个老头子无聊的很。
虽然沈安宁不喜欢傅家,但对傅爷爷,却是像看待亲人一般。
前世也是如此,无论沈安宁怎么受欺负,傅爷爷总会护着她,像护着自己孙女一般。后来傅爷爷病重,沈安宁无事便到别墅去照顾傅爷爷,然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爱着她的一个人,也在一场大火中丧命。
偏偏世人还以为沈安宁是凶手。
这一世,沈安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傅爷爷,报答傅爷爷对她的宠爱呵护。
因此沈安宁马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买了点菜和肉,打算去傅爷爷的别墅亲自做饭给傅爷爷。
“安宁来了!”傅爷爷一见到安宁就笑容满面,拄着拐杖迎接沈安宁。
“爷爷您坐着就好,我这就来!”
沈安宁哭笑不得,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保姆,换好鞋就走到了沙发和傅爷爷一起坐着。
傅爷爷看见沈安宁就喜欢的很,“你跟成皓刚结婚,我琢磨新婚夫妻,也不好打扰你们。但是我实在是想你,我一个老头子在这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沈安宁一怔,是哦,现在她跟傅承皓才结婚,她竟然有一种结婚了好多年的感觉,因为太过疏远和平淡。
“没关系,我可以天天都来陪您!这两天是我疏忽了,忙着工作的事情。”沈安宁解释道。
“工作?”
傅爷爷皱起了眉头,“可不能忙工作,成皓忙工作,你也忙工作,不行!我还想要重孙子呢!”
沈安宁尴尬的笑笑,心说傅老爷子的什么愿望她都可以尽力满足,唯独这个,她不能。
“爷爷您可别开玩笑了!”
沈安宁准备起身,打算去做晚饭,“今天我来给您做饭!”
傅爷爷笑呵呵的看着沈安宁去了厨房,不一会房门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保姆上前迎接,正是傅承皓回来了。
傅承皓在公司里便接到了傅爷爷的电话,说想要他回家看看。他知道,八成又是为了沈安宁的事情,因为沈安宁不在傅氏工作的事情让傅爷爷知道了。
“爷爷,我回来了。”
傅承皓这个人虽然虽外人冷得很,但对傅爷爷确实很热心孝顺。
傅爷爷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很不容易。
“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把安宁一起带来?”傅爷爷气得用拐杖捶地。
傅承皓无辜道:“您只说让我回来,又没说带她。”
傅爷爷就料到了,所以特地把他们二人分开叫来。他神秘一笑,指了指厨房。
“我就知道你小子!去厨房看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傅承皓这才发现保姆在打扫,那厨房里是谁在做饭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碍于傅爷爷的面子,只得挽起了袖子往厨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