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父白母已经知道了江浮,次日,白亦直接光明正大地把江浮牵回了家。
书房里。
白亦把一张卷子推到江浮面前,板着小脸:“这张卷子你先做一下,我预估一下你的情况。”
江浮戳戳白亦的脸:“亦哥,做完有奖励吗?”
“你怎么这么会做梦?”白亦拍开江浮的手,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如果做得好的话就有。”
“行啊,亦哥要说话算话。”
“那当然了。”
江浮开始做卷子,白亦拿着高二的课本预习。
“咚咚咚”,盛韵敲了敲门,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江浮:“小浮啊,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有空多来陪陪小亦。”
江浮礼貌地回答:“好的阿姨。”
我勒个去丈母娘啊!好鸡冻!
盛韵越看江浮越是满意,偷偷给江浮握握拳头以示加油,然后走出了房间。
正写着,白亦突然甩出个重磅消息:“我老爸老妈都知道了。”
江浮差点蹦起来:“真……真的?那……那我是不是应该……应该带点礼物来?”
白亦“噗嗤”笑了:“带礼物干嘛?聘礼吗?”
江浮耳尖忍不住红了,吞吐到:“这不是礼节吗?”
“不用的。”白亦摆摆手,“你在这里就够了。”
——
一个小时后。
白亦死死地盯着试卷,恨不得看出朵花来,委婉地说:“你是什么都不会吧?”
江浮无辜地点点头:“我上高中以后就没学过了。”
“那你以前学过?”
“当然,我以前学得挺好的,一高是都我亲自考上的。”
白亦深吸口气,默念了一遍“稳住”:“那好吧,我们从头开始。”
三个小时后。
江浮在白父白母的盛情邀请下留下吃饭。
餐桌上,白父白母一直提醒白亦给江浮夹菜,看着饭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江浮情真意切地又把菜夹给白亦:“亦哥,你这么瘦,也要多吃点。”
白亦: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下午又讲了三个小时,江浮该回家了。
白亦跑到自己房间拿了一个东西,偷偷摸摸地藏在背后:“走,我送你出去。”
两人静静地走着,冬天的风有些刺骨的寒,路上行人三三两两,默不出声的道路上,有一股寂静安谧的气息。
白亦突然开口:“江浮,我好了。”
“嗯?”江浮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的抑郁症好了。”
白亦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抱住江浮,轻声说:“谢谢你。”
江浮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办,反抱着她,结结巴巴:“那……那你也不能反悔,你……你还要陪我过一辈子。”
“你想跑我还不让呢。”
少年少女在街头紧紧相拥,萧瑟的冬景挡不住他们的热情,雪花突然落下,相拥的两人美得像幅画。
回到家,江浮拆开礼物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钢笔,下面压着一张纸。
他拿起那张纸,上面是漂亮的字迹:
我曾在黑暗中彷徨无措,是你把阳光和温暖传递给我。
光阴流转,好想对你说:“遇见你,三生有幸。”
——白亦
江浮拿着那张纸痴痴地笑了半天。
良久,他拿起笔,在便条的反面写下:
你亦白帆,在我的大海上浮沉飘荡,引起阵阵波澜和止不住的波涛。兜兜转转,我恍然明白,那是心动啊。
——江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