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阳光微微泛白,透过窗子照进教室,微风中已经带了些许暖意,轻轻翻起一片片的书浪。
蒋经逼逼叨叨了一上午,底下的同学又饿又困。
放学铃一响,蒋经立马住口,大手一挥,同学们蜂拥而出。
三个女孩结伴买完饭,找到位置坐下。
夏倾美美地咬了一口鸡腿,满足地说:“你们学校的伙食可真好,我算是没白来。”
白亦眸光闪了闪,打趣道:“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的小竹马才来的?”
沈禾也是一脸八卦:“倾倾啊,我俩早就看透了哦。”
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女魔头的夏倾脸颊微红,冲着两人撒娇:“哎呦,你们两个讨厌嘛,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啦。”
沈禾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红烧肉,鼓励般拍拍夏倾的肩膀:“刘明源可是个比钢铁还直的纯情少年,你如果攻略他……同志仍需努力啊。”
白亦啃完鸡翅,拿出纸巾擦擦小手,接着说:“我觉得还好,毕竟从小玩到大,倾倾肯定很了解他,而且刘明源挺单纯的,估计很好拐回去。”
听完两人的话,夏倾摆摆手:“管他难追不难追,大不了祖宗搭上一辈子呗!”
——
午饭后,在蒋经的授意下,白亦带着唐羽和夏倾去领校服和课本。
中午的阳光更显惬意舒适,微风轻拂,不少同学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极少数的在补寒假作业,教室里十分安静。
江浮两手支着头,幽怨地望着教室门口。
媳妇怎么还不回来?
好想媳妇嘤嘤嘤qaq
周围平稳的呼吸声传染给江浮,他困得直打哈欠,却还是坚强地直着身子。
迷迷糊糊间,唐羽和夏倾回来了,却没看到白亦。
江浮一个激灵瞬间醒了,拽住唐羽:“亦哥呢?”
“被年级主任叫走了。”唐羽挣开江浮的手,满不情愿地回答。
“哦。”江浮不满地撅撅嘴。
年级主任找我家亦哥干嘛?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江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聊地在桌子上画了会儿圈,又打了个哈欠,越发困了。
他干脆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子上。
少年潋滟的桃花眼中有一丝雾气,眼尾被揉得有点发红,向下耷拉着,整个人都透漏着落寞。
落寞着落寞着,某人就毫无形象地睡着了。
即使睡着了,他的头还倔强地朝着门口的方向。
——
白亦刚醒,就见江浮支着头,哀怨地看着自己,像极了看渣女的眼神。
白亦:我&/**#?
“亦哥,你今天中午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
我快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早点回来/委屈巴巴.jpg
“我带他们领完东西,年级主任又把我叫走了,给我说了点事。”白亦解释道。
“年级主任那狗……他找你什么事啊?”
“半个月后有个物理竞赛,他想让我去。”
“就你一个人去啊?”
“嗯,本来去参加的这个人是想在学校选拔两次再决定,但半个月后又有统考了,任课老师都不同意,所以他就选上我了。”
“那你答应了?”
“当然,毕竟和校长签过不平等条约的,我不想去也要去。”
“那好吧。”
白亦给江浮塞了一颗草莓软糖,捏捏江浮的脸说:“怎么了浮哥?不开心?”
江浮顺势牵住软乎乎的小手,有些难为情,悄悄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太喜欢你了,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不想和你分开。”
说完,又看了看白亦,吞吞吐吐他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想法……不太好?”
白亦摇摇头,笑靥如花:“不会,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也想买你余生所有的时间,我们一起从少年到白头,看云翻潮涌,听风起雨落,品味美好的生命和珍贵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