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少,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小悸昨天为了找你,差点把南城翻个底朝天。”李管家神色慌张地说道。
“他来了?”南柯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
“桉少……柯总昨天就到了。还备了饭菜,一晚没睡在等你回来。你现在去恐怕、恐怕……”李管家担忧地说道。
“没事,走,去别院。换套衣服我再来拜访老头子。反正都等了一晚上,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南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来到大厅,下人们一致九十度鞠躬“桉少。”
柯华盛端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专心地处理文件,一旁的餐桌上摆了许多他爱吃的菜。见到他来,柯华盛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态度,收起电脑交给助理。
南柯走过去,开心地感叹道:“这么丰盛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冷了,全倒了。”柯华盛冷冷地说道。
周围服侍的人立马撤了所有的菜。
他走到南柯身边,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人我已经处理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说完,阔步离开。
南柯鞠躬道:“是,父亲慢走。”
柯华盛向来如此,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看。他的一生都在追权逐利中度过,即便现在权利,财富,地位样样占尽,他似乎也从未满足过。
像柯华盛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有不少女人,可他一个也没有。对于女人,即便是必要的场所,他也不会带着去装样子。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南柯几乎是一无所知。不过现在,他只能说,无所谓。毕竟他们之间,至始至终,不过是各取所需的雇佣关系。
“李叔,不必重做了,通知阿悸去南城郊区。”柯桉然命令式口吻说道。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不见,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见他安全回来,余悸松了口气。即便感觉到他心事重重,余悸也没有多问。他了解南柯,他不愿意的说事,没人能够知道。
只是少不了好奇,一路上南柯都在重复碎碎念着同一个名字——苏沐染。
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南柯来到柯家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一直没有变,就是在每一本他看过的书上写下这个名字。
没有人知道他写的人是谁,他也从未提及过有关那人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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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南城旧街巷里灯火阑珊,热闹非凡。白天,人们忙于工作,只有在夜晚,才能肆无忌惮的享乐。
“小染,这里再给客人加个位子。”烧烤店的老板娘吆喝一声,长发及腰的女孩立马飞奔过来。
女孩就是苏沐染。白天在图书馆里打工,晚上来烧烤店帮忙,周末去发宣传单。这是她重复了五年的工作。
工资都不高,但凑在一起也还不算少。每个月她都会把大部分的钱交给舅妈,也只有那个时候,舅妈才会对她露出笑脸。
舅妈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舅舅娶她也是意外,但舅舅人老实。即便知道被骗了,也想着将就过。
舅妈这个人别的也就算了,可偏爱赌。她嗜赌成性早就大街小巷传遍了,因此街坊邻居都怕她从不与她来往。
舅舅为人热心善良,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人们也不会太孤立她们。舅舅这些年来原本也可以存下不少钱,可舅妈只要一手痒就又会输得精光。
舅舅也因为这件事经常和她吵架,可舅妈这个人每次都以死威胁。舅舅也就作罢,只要她不赌太大,舅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次在王杰在的时候,苏沐染就可以和她们一起吃饭。可王杰因为跑新闻,经常要出差,一去就是一两个星期。等到他出去了,舅妈就会把剩菜留给苏沐染吃。
苏沐染从不在意这些,她从十岁开始吃剩饭剩菜,穿表妹不要的旧衣服,早就无所谓了。表妹的脚比她大两码,为了不给舅舅找麻烦,她永远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鞋。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摔跟头,身上因此多了许多小伤疤。久而久之,她也就适应了。
“老板娘,这里加一箱瓶啤酒。快点!”
“好好好,马上来。”老板娘满头大汗滴翻烤着热气腾腾的烧烤,抽不出空来送。见小染在那里洗菜,就又叫她去送。
“你好,几位的啤酒,请慢用。”苏沐染礼貌地说道。
几个中年的油腻大叔正吃得尽兴,见她过来,纷纷停了手上的动作。一脸猥琐的打量她。
“呦,妹妹,长这么漂亮还来打工啊?这里打工能挣几个钱,以后跟着哥哥,保证比你在这儿挣的多多了。”说着把咸猪手伸向苏沐染。
舅妈警告过她,在外面做事有多丑就把自己搞多丑。所以平时她都会画个很丑的妆,可今天由于舅妈临时让她去送货,回来时已经到上班时间了就没来得及画。
她吓得打了个寒颤,连连后退了几步躲避。
“抱歉,我还要服务其他客人。”她厌恶说道,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怎么,我们不是客人吗?难道,觉得我们哥几个不配被服务是不是?”另一个肥头大耳的一脸凶狠说道。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不起!”她立马弯腰道歉。这些人和工作比起来算什么,她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再说这些年,这种人她见多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妹妹,这事可没你想得简单。”男人们笑得极其猥琐。
苏沐苒知道他们是故意为难自己,可她瞥到老板娘那为难的神色,也只好忍耐。
“那你们想怎么样?”她怒视对方。
苏沐染有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五官精致,水灵灵的大眼给人一种单纯无辜的感觉。个性却极为倔强,骨子里有着异于常人的傲气、刚强。
他们见惹怒了苏沐染,相互对视笑了起来。
“简单,看到那些酒了吗?喝完,这事就这么了了。喝不完,今晚你就陪轮流哥哥们消遣消遣,如何啊?”
看到他们那丑陋的嘴脸,露出的猥琐笑容,苏沐染顿时觉得反胃恶心,白天吃的东西在胃里翻江倒海。
她把啤酒一瓶瓶打开,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胃里灌。没几瓶她就有些站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可她始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老板娘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苏沐染在她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她了解这个努力倔强的女孩,她根本不会喝酒,可现在顾南枫不在。对方一看就不是善类。自己小门小户拿什么资本去招惹。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她一瓶接着一瓶地喝,只能祈祷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周围路过的人和烧烤摊的顾客们纷纷过去围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苏沐染喝到头痛欲裂还在继续,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人往地上栽倒下去。
停靠烧烤店附近的银色宾利,车里的人目睹着一切,紧锁着眉头,一双桃花眼布满鲜红的血丝,不耐烦地低吼道:“好了没有?”
“是。”余悸立马收起手机。
南柯夺车而出,飞奔跑去抱起醉倒在地瘦弱的苏沐染。她的重量轻得让南柯心头为之一震。
“喂!小子,你他妈的做什么?找死是不是,连我大哥看上的女人都敢碰!”一个瘦高的刀疤哥拿出一把小刀指着南柯凶狠说道。
“带她走,你有意见?”南柯瞪他一眼,冰冷地说道。
见他凌厉的神色,刀疤哥瞬间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小弟弟,想英雄救美呢换个造型好么?你以为一头银毛很帅吗?还在我的地盘来充老大?”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一脸鄙视道。
“你的地盘,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你很有勇气?可惜,我要带她走,并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南柯轻笑,蔑视地说道。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说出这种话。
“哦呦呦,我好怕呀!”男人故作害怕地嘲讽道,此话一出,周围一阵狂笑。
“怎么?你能怎么样?就你这样的小白脸,连给我洗脚都不配。”男人脸色一变,故意激怒他说道。
还没等到银发少年开口,男人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脑袋,他想用手去弄开,手刚抬起就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
“别她妈乱动,安分点。否则,我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让你暴尸街头!”余悸恶狠狠地警告道。
“伟哥?”那几个小弟齐声喊道。
围观的人见事情不妙,纷纷开溜。老板娘吓得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南柯抱着昏过去的苏沐染,扫视了一眼那些人,经直坐上银色宾利离开。
那些人瞬间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南城,只有一个人有这辆银色宾利。
“南柯桉然!呵呵……今天,算我栽了。”除了发出苦阵阵笑声,他们不知道该如何。
南柯把苏沐染带回了憩园,见他抱着个女人回来,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他把苏沐染带去了主卧,要知道那里可是连余悸都没进去过禁区。
南柯把所有的家用医生都叫了过去,确保她没事以后,眉头才舒展开来。
“老李,照顾好她。我还有事,回来我要是见不到活蹦乱跳的她。你知道后果的!”说完去别院换了套衣服戴上黑色口罩离开了。
几十个人战战兢兢守着苏沐染,生怕这位小祖宗出点什么事,自己小命不保。
老李也是头次见南柯带女人回家来。而且能让南柯紧张得额头冒汗的,可想而知,这个女孩绝对不一般。
南城郊区,谁会想到,一片荒废的工厂底下竟然有着一个规模弘大的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并不准确,它只是作用相当,但建造得极为奢侈。而这里也是所有华盛员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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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换了套黑色西装,发型也换了。戴上黑色口罩的他,没有一点少年的影子,反而把成熟稳重驾驭得得心应手。
“桉少!”负责的男人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见他南柯来,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地。
“人呢?”
南柯冷冷地问道。他脸色极差,此刻像一头随时发狂的狮子。
“都抓来了,一个不少。桉少打算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呵!”南柯冷笑一声:“老规矩。”
“是,我马上去办。”
“等等。”南柯突然说道。
“怎么?桉少还有别的安排吗?”
“带头的那个,我亲伺候。”南柯双眸深邃,嘴角扬起一个捉模不透的笑。
接待的男人吓得打了个寒颤,桉少亲自动手,那人还有命吗?
当然这些不是他该操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本分。
“南柯,我告诉你,敢动老子,你他妈会后悔的!”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在冷气肆掠的房间里嘶吼道。
南柯走到他房前的小窗边,嗤笑着“是么?你觉得我会怕吗?况且这就受不了了。别急,后面的每一天我保证会比今天还要精彩绝伦。”
“南柯,你他妈根本就不是人,你不得好死!要真他妈有本事,你就一枪打死老子。别搞这些小动作。”
“骂吧,趁着嘴巴还能讲话。”南柯不屑地朝他冷笑道:“还有,杀人可是要坐牢的,这种血腥暴力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再说,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你,还不配我动手。别急,我也不和你玩虚的。马上就商你一些好东西。”
“桉少,东西准备好了。”余悸俯身说道。
“好,既然陆先生这么喜欢刺激,就全赏给他了。”南柯的坏笑让人不寒而栗。
保镖把一箱进口的毒蛇倒进那个叫陆伟的男人的房间里。男人吓得贴到角落失声痛哭起来。
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着蛇群,它们朝他迅速移动。缠绕在他身上撕咬着他的伤口。尖叫和恐惧布满了整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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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痛吗?”李管家关切地询问。
苏沐染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懵地看着这个慈祥的爷爷和周围陌生的环境。
自己不会喝多了还在做梦吧,这么豪华奢侈的房间,还有这么多服侍的人。
她立马用手掐自己,“啊,好痛。”她才清醒的意识到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姐,你还好吧?”
“我?”苏沐染一脸懵地用手指着自己。
“是啊,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就去安排。”李管家关切地询问。
“不、不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啊,这里是哪里?谁带我来的?”突然想到自己被逼喝酒的画面,难道被绑架了。
想到这里,苏沐染一脸惊恐,立马退到床头缩成一小团。
李管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立马解释:“小姐不必担心,是我家少爷把你救回来的。他有事出去了,待会回来你可以问他你的问题。”
苏沐染见老人和蔼可亲,乖乖地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环顾四周。
观察房间的豪华程度,各式的珍藏,就知道他的主人绝对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房间以单调的黑白灰色为主。给人感觉十分压抑,她不禁想到老人口中的少爷,推测多半是个极端孤僻,性格不好的人。
苏沐染洗漱过后,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把她带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大得有些夸张,浅紫色系列的装饰似乎是给女孩准备的。
果不其然,衣帽间里各式各样的衣服裙子应有尽有,各种包和鞋也是多得极为晃眼。一看就知道各种大牌的高级定制。
奇怪的是里面的衣服还有小孩穿的,似乎是女孩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收藏于此。
“小姐,你先慢慢挑选。我们在门口,有事按一下墙上的铃。”
苏沐染无心欣赏这些,换了套里面比较好活动的衣服,她就想溜之大吉的,结果刚下个楼梯,门都没出就被保镖拦了下来。
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出不去后,苏沐染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毕竟对方不知道是好是坏。
“对了,手机呢?”
她立马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还好,刚才把手机拿出来了。不管了,先打个电话抱平安吧。舅舅那里估计急疯了!”
“喂,舅舅。”
“小染,你在哪里?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晚上家也不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舅舅急切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她回忆起那时场景,委屈地蹲下。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平复好情绪,语气平淡道:“对不起舅舅,我、我昨天太忙忘记和你说了。我有个朋友她家里出了点事,我怕她害怕,所以来她家陪她一晚。”
“什么朋友?”
“就那个小学同学啊,你不记得啦,你还夸她学习好来着。”
“可能是年纪大了,忘了。小染,以后可不许这样。舅舅多担心啊!去哪里一定要告诉舅舅,知道了没?”
“嗯嗯。”
“那你早点回来,明天舅舅给你做红烧鱼。”
“好,舅舅再见。”
苏沐染挂了电话,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
她不敢和舅舅说实话,要是他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一定会找那些人算账的。现在南枫不在,到时候又一定会惹出事来。
“叮叮叮……”
苏沐染听到门铃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开门眼前却出现了一大束向日葵。
“送你。”银发少年笑容满面地将向日葵递到她面前。
苏沐染顿时愣住了,不止是惊讶,更多的是惊喜“桉……是你!”
“嗯哼。”南柯甜甜的笑道。
原来是他救了自己,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刻意安排。那天送他离开的时候以为不会再见了,结果这么快,两人就再次见面。
见到熟悉的向日葵,苏沐染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南柯然见她笑了,整个人心情好得不行。拉过她的手
“先吃饭吧,你是不知道,昨天忙了一整晚。我都快饿死了~”
其实,他并不饿。只是回来的时候老李告诉他,苏沐染一直不肯吃东西,想想也知道原因。
苏沐染自然不会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怎么可能乱吃东西。这点自觉性她还是有的。
苏沐染被他带去了楼下餐厅,不一会,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一旁服侍的人恭敬有礼的站着。
苏沐染拿起筷子却迟迟不肯吃,她实在不习惯这种氛围。
南柯见状,皱起眉头“你不喜欢吃这些,那你喜欢什么?我让她们重做。”
苏沐染先是一惊,见他态度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赶紧解释道:“没有、不是。我,我就是不习惯吃饭时候被这么多人注视。”
“原来是这样啊~简单。”南柯示意了他们一眼,所有服侍的人很自觉的离开。
“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吧?”南柯满脸宠溺地说道。
“嗯。”苏沐苒刷的一下脸就红透了。
看着少年认真地把一个个的虾剥好,放进她碗里。想起他耳坠的爱心痣和刚才的向日葵以及他那么及时的解救,很难不让苏沐染怀疑他的身份。
“姐姐要是觉得我好看的话呢待会我让姐姐看个够,现在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呀?”
苏沐染才意识到自己饭菜一点没动,一直在盯着他看。脸瞬间又红了,收回目光低头扒拉着饭菜。
一顿饭结束后,南柯带着苏沐苒在憩园散步。和她讲述着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各种趣事。
憩园真的很大很美,在南城,估计没有哪个地方会比得上这里。她记得,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个小男孩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他会给她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城堡,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你一定很幸福吧?住在这么美的地方。”苏沐染问道。
“我……我,也许吧。”
南柯瞬间没有了笑意,他拉过苏沐染坐到凉亭。
“愿不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苏沐染点点头答应。
“很多年前,有个单亲妈妈独自带着个小孩,为了养活那孩子,她每天都要去很地方打工。男孩小时候顽皮不懂事,总是想要找爸爸。无论妈妈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去。后来,有一天他偷了妈妈的钱想要一个人去找爸爸回来。他想着,只要爸爸回来了,他们就可以像别人家一样幸福。妈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等他晚上放弃回来想和妈妈道歉时,只看见一副冰冷的尸体。他没能找到爸爸,妈妈也没了……”南柯红着眼睛说完。
“你是……桉然……”苏沐染瞳孔不断放大,红着眼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
南柯的眼水瞬间滑落,他轻声叫道:“姐姐、对不起。”
苏沐染心疼的抱住南柯桉然,泣不成声。
“这次,不要再放开姐姐的手了,知道吗?”
“嗯,永远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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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苏沐苒独自一人坐在孤儿院秋千上。想到以后这世上就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眼睛就很痛。可是无论再怎么难过她都哭不出来。
突然眼前出现一朵好大好大的向日葵。
“那个,这个……送你。”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说道。
小沐苒愣了愣,接过花疑惑道:“为什么送我向日葵?”
男孩从台阶上跳下来:“妈妈说,向日葵向阳而生,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希望。我,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这么难过。”有些羞涩地回答。一双桃花眼灵动地转着。
“你也是孤儿吗?”女孩疑惑道。
“不,我是和妈妈一起来的。妈妈在这里帮忙。”男孩解释道。
女孩低头看着向日葵,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流过。
“谢谢!”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可以常来陪你。反正我也没有朋友。”男孩说道。
女孩看向他浅浅一笑道:“你现在有了。”
女孩不知道,她这一笑,便改变了男孩的一生。
南柯送苏沐染回到家后,余悸看着车里笑容满面的南柯。笑着说道:“这个苏小姐还真是特别啊。”
南柯看了他一眼,脸色严肃地强调道:“她不是特别,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