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永远会给你重重的一击,纯良无害的人,可能才是个心思深沉的狼崽,比如裕王。
端着一幅玩笑的模样,瞧着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农民领军,大族嫡系一个挨着一个插刀,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散不出,忽而把玩着杯子,说一声不小心毁的,忽而举起扇子,可也不打开,只是端着。
鸣卿在远处瞧着周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心里有些不安,玩着傀儡术的人,这直觉的可信度是极高的。
忽而被什么闪着了眼,瞧了过去,只见身穿华裳,端着一副大家公子的姿态的裕王手里不觉疲倦地举着亮瞎人眼的扇子。
鸣卿皱了皱眉,这裕王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今天如此顺利,着实叫她有些吃惊,就算那些亨宫女公公是害怕,才纷纷投降,可那些皇城守卫是干什么吃的。
未等鸣卿想个明白,裕王忽然打开了扇子,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忽然一个念头上了心头,这是要贼喊抓贼的架势。
果不此然,一队人立马涌了进来,兵器的冷光叫人寒了心。
鸣卿下意识地想要掏出竹笛,引来傀儡助战,结果却是整个人的力气瞬间像是被抽去了。
周围的人不像鸣卿一般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地上去了,几个脾气躁的,看到那群人护着裕王,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骂骂咧咧起来。
“啊呸,皇族没有一个好东西,早就说了吗,不要拉人起来,现在好了,我们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为了表现自己的愤怒,刚想站起来狠狠地指着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狠狠骂上一顿,他们只想报个仇而已,对他的皇位可没有一点意思,这何必呢。
可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效极好,他们压根没有半点力气来支撑他们起身,骂骂咧咧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裕王也不恼,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起身坐在鸣卿旁边,挥了挥个手势,那群士兵立马将除了鸣卿,凤伊之外的人围了起来。
裕王把玩着茶杯,笑着,对着这面上同款风轻云淡模样的俩人说到。
“你们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可想过我会来这一手。”
凤伊心里难受,不想回答,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鸣卿动了动手指,“瞧着你有些眼熟,便也就没有怀疑。”
裕王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挥着扇子,“那你说在哪儿见过我呢。”
鸣卿皱了皱眉,显然是想不起来的。
“月夜舞剑前吓你的的小傀儡,可记得。”
鸣卿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回答,“不记得了。”
裕王也不恼,弯了弯脑袋,像是在回忆什么,突然噗嗤地笑了起来。
“也是,你们觉得现在除了归顺于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鸣卿不作答,凤伊接上。
“皇位是你的,我们也不会背叛你,何必呢。”
“这话便是说着我于你们而言,只是合作伙伴,而不是君主,这天下太乱了,要依着你们来扫平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