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我背身高喊,手中宝剑舞个不停。将每一招一式做到极致,但却抑制不住手抖,始终难做到收放自如。
半天下来,只觉得手臂麻酥酥的疼痛感,手腕更像是断掉了一般,招式也没了样子,身体像盘散沙,就要瘫倒在地。
晴玉在树下叫道:“不许休息,提剑在峰顶跑上一百圈,然后再继续练剑。”
闻言,我险些吐血。这女人还是昨天那个温柔体贴的晴玉吗,她是魔鬼吧!相比在家中练拳,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只可惜我那时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哪敢不从,提着剑在峰顶一圈圈的跑着,跑足一百圈,日以垂暮。晴玉还不肯我休息,停下又开始练剑,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一天悄然过去。
往后的每天,晴玉与依涵两人每日早早儿来,天黑方才离开。对我督促,一日严厉过一日,只要有哪做不好,非打即骂,从此我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这日天气晴朗,如往常一般,二人站在围栏旁督促我剑法。
晴玉秀眉微蹙,叹气道:“师弟,用点心好不好,说过多少次了,出剑要快……要稳吗!你不要老是手抖,凭空画圈圈。”
依涵很少主动开口,眼下实在瞧不过去,便出言指点道:“你试着将灵气灌入手臂各穴,在舞来看。”
舞的久了,手臂肌肉酸痛,倍感无力。我按照依涵的说法去尝试,只觉的一股暖流游进手臂,好似瞬间恢复力气,挥剑自如,精准到位。
晴玉见状并未露出惊喜之色,而是说道:“离遇他修为尚浅,这样消耗体内灵力,会不会有影响?”
依涵回道:“无妨的,先叫他慢慢摸索吧。”
晴玉点头,又道:“昨日师父吩咐我的事情还未妥善,这里就交给你了。”
依涵点头,晴玉随即离开。
经过依涵细心指点,与长久苦练下来积攒的经验,对剑招的运用已然有些心得。每一招一式虽不能做的足够好,但也有了些模样。
手持长剑向前疾刺,随即收住攻势,身体凌空后旋。本想模仿依涵那样施展仙人拂袖,却不想身在空中,突然感到灵力匮乏,整个人后心朝下,径直跌落过去。我心想:“这下不但丢人丢大了,而且会被摔得很惨,定是要出糗了。”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身体凭空拖住,转头只见依涵手掌轻放,我身体得以平稳落地。
我忙道谢,可依涵却不理会,反而说道:“流云剑法相比于其他门派的剑法要简单许多,也更容易领悟。你只是不懂如何驾驭灵力,试着深吸一口气沉在丹田,在最后一击时发力,照我说的再试一次。”
我提起宝剑重新照做,按照依涵所说气沉丹田。这一次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最后横扫一剑威力巨大,余势如狂风刮过,吹的叶片沙沙作响。
我惊道:“原来如此,依涵你真厉害!”我太过激动大笑着看向她,忽觉得哪里不对,忙又改口道:“对不起啊,依涵师姐。”
依涵面如常态,不苟言笑道:“要想练好剑法,首先要学会如何驾驭灵力,这是基础。并用心去与你手中剑做沟通,方能如心使臂,如臂使指,直似一人。”
依涵又道:“还有,今后你直呼我名字即可,莫在称师姐了!”
我轻声问道:“这样……是否妥当?”
依涵稍露不悦之色,声音严厉道:“照我说的就是。”
我不敢再多言,应了一声继续练剑。
……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一晃过得飞快。师父亲自来云潭峰顶要瞧我剑法进步如何。一番练罢,师父还算满意,赞道:“看得出,你自是下了苦功夫,与之前相比进步很大。”
我回道:“弟子愚笨,这么久以来多亏两位师姐不厌其烦的传授,我能有今天的进步,都是两位师姐的功劳。”
依涵不语,晴玉则笑道:“油嘴滑舌,嘴巴怕不是抹了蜜了!”
师父道:“从明日起,你可以进到‘千修宝塔’去修炼了。但不要忘了当初约法三章,要时刻谨记。”
我忙应是。
师父吩咐晴玉道:“最近几日,成家长公子‘成昊’会来我宫中,你带些弟子着手准备一番,不要怠慢了。”
依涵自语道:“成昊……?”师父点头。
闻言心想:“成昊,难道是成涛的兄长?想来这小子我可有年头不见了。”
偶然间,我发现晴玉表情不对,垂着脑袋且面色泛红,似有心事。
师父督促道:“晴儿,你可有听见?”晴玉醒转,忙应了一声,恭敬送师父离开。
不知晴玉方才因何失神,我便问道“师姐,这成昊是何人,你可认得?”
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面色一阵潮红,结巴道:“不不……不认得,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依涵像来不苟言笑,眼下却不知为何事高兴,说道:“师姐心中是慌了神吧!都说‘东有九日,为昊中天’!成昊的大名天恒大陆谁人不知?与道门‘简易’师兄,同是我辈中千年难遇的奇才,更是我们争相效仿的对象,师姐……。”
我会心一笑,只见晴玉面色更红,双手捂住脸颊,背身躲开我俩。想必晴玉早些时候便见过成昊,虽一面之缘,我猜却是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在瞧她眼下娇羞模样,更加确定无疑。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道:“不准胡说,哪有的事!依涵,你带离遇去千修宝塔,我……我先去忙了。”
说罢,脚步匆匆的踏上云梯,头也不回的走了。
依涵看着晴玉的身影抿嘴偷笑,绝美容颜上少了些冰冷,添了几分迷人味道。
她忽然转头,脸上笑容不见,冷冷道:“瞧我做什么!”冷眸瞪我一眼,走下峰顶。
我站在原地正不知所措,听道:“还站在那里,跟上啊。”心中叹气,看也不行,说也不行,为人难啊。
云潭峰顶又称云潭峰,是孤立在寒月宫外的一座奇峰,要高出寒月宫主峰许多。站在云潭峰顶,可以一览整个寒月宫风貌,所有一切尽收眼底。寒月宫规模甚大,正殿冰宫位居中央,右侧是清心阁、仙木堂、万法楼,依次排列。冰宫后,一座九层黑塔,形似一柄倒立的宝剑,奇陡无比!无论何时塔顶上半部都盘旋着大片浓密的黑云,黑云中狂暴的闪电交织不断,总有雷声传来。而这九层黑塔旁,很大一片房屋建筑,显然是宫中弟子住宿之所,平日里来往弟子不断。而冰宫左侧,则是神剑阁、千修宝塔、律法堂依次排列。而冰宫大殿前宫门外,则是很大一片空地,也就是校场所在。每日辰时,所有弟子均在校场练习剑法,每每站在云潭峰顶向下俯瞰,均被那千人同时舞剑的气势所震撼。
边走边看,我二人已经下了云梯,依涵在前语气略有缓和道:“千修宝塔是宫中修炼圣地,在宝塔中修炼一日可抵平常修炼十日不止。宫中弟子甚多,每人需间隔三日才能再进塔中修炼一日,特别是塔一、二层的位置极为欠缺,有时不得已只得推迟延期。”
我心道:“一日可抵十日,世间当真有这种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