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该下车啦。”王萤拉着王慕站起身,叫着符烆。
“嗯,好。”符烆应了一声,跟在王萤身后往前走,依旧在和山师悄悄沟通:“我说前辈,杀了市长儿子,咱不会被当恐怖分子吗?虽然我也想这么干。”
“他们又找不着证据,再说了,全市有多少背着大戟的,只要我们杀的够快,他们就反应不过来。”山师嘿嘿嘿的邪笑着。
“到家啦。”王萤站住脚,扭过头对符烆笑道。
符烆看着眼前硕大的别墅,又一次震惊的说不出话,天啊,比从窗户看震撼多了,这么大的占地,这必定是黑铁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正在这时,从门口出来一个拿着扫帚的中年人,他定定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人,愣了几秒后,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别墅,大喊着:“老爷!老爷!咱家闺女领着少爷回来啦!”
顿时,整个别墅热闹了起来,老爷老爷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一对夫妇从别墅的大院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爸!”王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的抱住冲出来的中年人,哭着说道:“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出去玩了。”
中年人也紧紧的抱住王萤,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再也不逼你了。”
“你要是不回来,娘可怎么活啊。”中年妇女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一把抱起站在一旁的王慕。
“爸,这次我能回来,多亏了符烆。”短暂的温存之后,王萤向父亲说起了符烆。
她的父亲王贺州早已注意到身后背着大戟的奇怪年轻人,听到王萤这么说,顿时了然,他松开王萤,走到符烆面前伸出了手:“谢谢你,小兄弟,救了我家闺女,走吧,进来坐坐。”
符烆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也伸出去和王贺州握在一起。这一举动无疑是得到了王贺州不少的好感,符烆并未推辞,他需要和王贺州得到黑铁市的一些情报。
王萤的母亲看到符烆有些害羞,急忙拉起符烆的手就往别墅里走,说道“没关系,进来坐坐吧,”
进到别墅,王贺州将符烆引到沙发上,亲自为符烆沏好了茶:“我听王萤说了外面的故事,小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在黑铁市这一亩三分地,我王某人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包括,帝师这个圈子里面。”
说到这里,王贺州隐晦的看向符烆身边的大戟,不动声色的提到了帝师。
这一抹隐晦,还是被符烆敏锐的捕捉到了。顿时心中大喜,王贺州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了他比较了解黑铁市的一些内幕,于是便开口说道:“王叔,晚辈有一事想要向您打听,可否方便?”
“小兄弟哪里话,当然方便,你问便是。”王贺州答应道。
“您可知道黑铁市市长的儿子?”
“当然知道,市长樊天成的儿子樊析,终究是个成不了大气候的人,若不是他身边的管家,他早就被得罪的人除掉了。”
管家?符烆一听到管家的字眼,急忙问道:“王叔,可否跟我详细的说一说这个管家?”
王贺州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管家,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根据小道消息才清楚,他的能力是纸,而且他也没有录入帝师公会,没人知道他的等级,这就是最棘手的,去找麻烦的基本上没有回来的。”
“放心吧,小子,那个管家定然不是天创级。”山师的声音给了符烆些许底气。
“倒是有一个管家的事情,在民间传的比较邪乎。”王贺州想了想,为符烆讲述了一个故事:
一个人是专门经营丧葬物品的店。他经营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店面,由于是祖传的扎花圈、扎纸人的手艺,他扎的纸人很有灵气,如果烧给去世的人,就会让死者托梦给家里人,以示对其扎的纸人满意,因此他的生意特别的火。
扎纸人,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那就是在烧掉纸人之前,绝不能画上眼珠的,要是画上了眼珠,这个纸人就会有了灵魂,不愿意被烧掉,从而成精做怪。
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个人,来订购纸钱、纸人,他说自己的弟弟喝到假酒喝死了,要订四个纸人,还有很多花圈,三天后自己的弟弟就要出殡了,要他那天早上就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这笔生意不算小,朋友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到第三天早上,为了不耽误主家办丧事,他老早的就开着三轮车把这些丧葬物品送过去了。
送到那里后,由于主家的人很好客,就劝他多喝了点酒。喝过酒后,他觉得那几个纸人的表情还不够好,就拿着笔在纸人的脸上添表情,由于当时他喝得模模糊糊的,居然不小心把一个纸人的眼睛给点上了。
到出殡烧纸人的时候,其它的三个纸人都烧尽了,就是这个纸人很邪门,任凭主家里的人怎么烧,就是烧不着,最后没有办法,主家里的人只得把它扔到村子旁的小河沟里。
朋友给那几个纸人添过表情后,很快就离开那里了,所以他不知道发生的这件烧不着纸人的怪事。就在他开着三轮车走到半路上时,他觉得头晕眼黑的,知道酒劲上来了,就停下三轮车,躺在车厢里休息。
过了一会儿他就睡觉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树梢。
突然他发现车身在动,并发现车上有一个人在开着车,看到这里,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人是个偷车贼,在偷自己的车,可是这个偷车贼也太大胆了,自己还在车厢里躺着,它也敢偷,他纳闷地想着,就不再迟疑,他很快从车厢里爬出来,朝那个偷车贼扑过去要抓住它。
等他快要抓到那个偷车贼的身体时,那个“偷车贼”也转过脸死死地盯着他。
借着白亮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那个偷车贼的脸,只见那个偷车贼是一个纸人,在它平平的脸上,那两个黑色的眼珠正转动地盯着他,本来就是画上去的微笑的脸,看起来很诡异。就这样彼此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一会儿,那个纸人就以无比诡异的姿势消失在月色里了,他也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都软了。
朋友回到家里生了一场大病,等病好后,他关掉店门,从此转行做其它的生意了。”
“他的能力,诡异而又可怕,还是少招惹为妙。”王贺州出声提醒道。
“王叔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听闻黑铁市里有个人挺厉害,打听打听罢了,不会招惹的。”符烆笑着掩饰着内心的心虚。
“那就好。”王贺州也并未多想,毕竟符烆的实力实在是太弱,除了背后的大戟有些怪异,其余的实在吸引不了王贺州的眼球。
“樊析,是个阔少爷,再打听打听他会不会经常出现在什么高级场所或者大型活动。”山师出言提醒道。
“对了王叔,那个樊析会不会出现在什么高级场所。”
“说不好,有的时候会在拍卖会看到那个败家子,不过最近,倒是有一场拍卖会在市中心举行,买的可都是好东西。”
“那晚辈可得去看看,淘一些好货。”
“哦?哪里买的东西可不便宜。”王贺州诧异的看了一眼符烆,从符烆的打扮上来看,并不是一个有钱人。
“爸,我要带着弟弟出去买吃的。”王萤带着弟弟出现在两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去吧,路上小心。”王贺州应了一声,看着出门的王萤,若有所思。
“小子,该走了,我们得偷一套夜行衣。”山师看了看大厅里挂着的钟表,出声催促道。
符烆知道再问下去,就是傻子也猜到他有其他用意了,于是站起身,对王贺州拱了拱手,说道:“麻烦王叔了,时间不早了,晚辈就不打扰了,您忙。”
“这就要走?”王贺州疑惑的问道。
“待在这里容易给您添乱,我是个手粗脚粗之人,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王贺州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没拒绝:“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可就不留了,有机会过来坐坐,还是那句话,在黑铁市的一亩三分地,我王某的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符烆背起大戟说道:“晚辈可记下了,有空再访!”
和王贺州告了别,符烆踏上了偷夜行衣的路程,没错,是偷,一来,他钱不多,二来,要去暗杀在市里买夜行衣,分分钟被查出来。
符烆并为花费多少手脚,就在商城偷了一套夜行衣,在酒店住了下来,他在等待,因为,今天晚上樊析极大可能会去参加拍卖会,这是市中心唯一一条去拍卖会的路。
王贺州的别墅之内,一道身影猛的从大门口冲进来:“老爹,符烆,看我买回来什么啦。”
王贺州看着领着弟弟提着一只烤鸭冲进来的王萤,有些哭笑不得:“傻闺女,人家早走了。”
“走了?走了也不说一声!”王萤气愤的跺脚,随手将烤鸭扔在桌子上。
王贺州看着女儿这副反应,试探性的问道:“闺女,你…喜欢上人家了?”
这一问,王萤的反应更强烈了,她撤下一条鸭腿,扑上去将鸭腿塞进了父亲的嘴里:“你不许再说!我才没有!谁喜欢那个臭流氓?”
王贺州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无奈的站起身,领着王慕上了二楼。
大厅之中,只留下王萤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沙发发着呆,随后,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符烆之前坐过的地方,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家伙,走了也不等我回来!”
房间之中,符烆盘膝坐在床榻上,静静的修炼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念叨我呢?”
突然,熟悉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来了。”符烆睁开了双眼,轻轻的呢喃道。
他迅速换上了黑色劲装,蒙住了脸,收拾了一下,背上大戟之后,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街上人来人往,符烆隐藏在一个漆黑的街道之中,看着街角处缓缓驶出的跑车。
透过玻璃,看到果然是樊析和管家出现了在这里。
符烆隐藏在黑暗之中迅速的跟了上去,尽量保证自己的身形不会出现在后视镜上。
“嘭”一声响亮的钢铁撞击的声音,跟在车后的符烆震惊的发现,车牌竟然翻了个面,变成另一个。
“卧槽。”符烆摇了摇脑袋,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司机真鬼。”山师也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有些无语,这是有多害怕被别人跟着。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辆车还会在这里绕圈子,没一会儿停下变个车牌,就在这里等吧,待会儿他们就绕回来了。”
符烆依言再次隐匿在了黑暗之中,三个时辰之后,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车终于在一栋建筑旁停下,樊析从车里出来了,这时候街上依然还有许多人,但是比之前少了很多。
出来的樊析喝得醉醺醺的,显然和他的酒肉朋友又大吃了一顿,就连一旁的管家也有些醉意。
“走吧,小子,跟上”
樊析并为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即便是注意到,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从小到大,无论是绑架,还是暗杀,来的人都被管家整死了,所以他才无法无天的嚣张到现在。樊析拉着管家,走到这栋建筑的电梯旁,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一道黑色的身影陡然间窜出,停在电梯口。
“负三层。”符烆看着电梯牌上的数字,正要摁下电梯停留层数,却被山师叫住了。
“等一下,小子。”
“怎么了?”符烆不解的问道。
“有蜘蛛。”
“这不是很正常么。”
“纸折的蜘蛛。”山师望着符烆头上悬停的蜘蛛说道。
“被发现了。”符烆拽下纸蜘蛛,一把将它揉碎丢在街上。
“这种能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山师感叹道,随后看着泄了气的符烆出言说道:“怕什么,来都来了,走嘛。”
“他们怕是有所防备了。”符烆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情,难免有些心慌。
“没事儿,在咱们离开黑铁市之前,樊析必死。”山师肯定的说道。
另一旁,正与樊析走向负三层拍卖会场的管家陡然停下脚步,对身旁的樊析说道:“少爷,有人跟着我们,垫后的侦查蜘蛛已被破坏掉了,我们……”
“怕什么,有你在,前前后后有多少想弄死我的人,最后谁回去了?”樊析不屑的说道。
“也是。”管家舒展了皱着的眉头,和樊析朝着拍卖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