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尚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商景转过身来,向姜楛靠近。
商景走到姜楛的斜后方便停了下来,他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楛感觉背后传来阵阵凉意,她一动不动,“我与他是故友,偶然遇到。”
“故友?”商景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怀疑。
谢尚眼见着就要露馅,连忙开口说道:“商兄,你看我们都累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商景只看着姜楛的背影,没有做答。
谢尚连忙给姜楛使眼色,让她离开。
姜楛这才送了一口气,她正要往前走,只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拉住。谢尚见商景拉住了姜楛的手没有送开,连忙上前将手和胳膊分开。姜楛心里一横直接向前跑去,商景感觉到不对劲,伸手拉住她的衣服。
姜楛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一股拉力,由于惯性,她转了个身。只见自己的衣服被扒开,肩膀露出。
姜楛与商景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谢尚一时间脑袋懵了:发生了什么?他猛地意识到姜楛的衣服,他连忙捂住眼睛,转过身来:“非礼勿视!”
商景将手松开,转过身去:“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姜楛连忙去收拾衣服,没有回答。
商景回想起刚才,他瞥见的她胸口处的伤口。一瞬间,思绪翻涌。
那时在靖州,姜楛的胸口上也有伤。谢尚刚才紧张的反应……他不知为何联想到,她便是姜楛。
商景转过身去,那位姑娘已经收拾好衣服,她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姑娘可认识一个人?姜楛?”
谢尚听到,心里一惊:阿楛,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了你了。
姜楛没有回答,反是将话锋一转:“公子不小心扒了我的衣服,我就不计较了,公子还想再问什么话。请恕罪,今日我一个字也不想说。”
“好,姑娘先去休息吧。不知姑娘在何处,我送姑娘回去。”商景直勾勾的盯着她,姜楛从中体会到了死亡的气息。
“还是不麻烦了,你问吧。”
“姑娘是谁,从何出来,为何来这里?”
“名字不方便告诉,从一有缘来,寻一有缘人。”
“为何带着面纱。”
“我长相不堪入目,不忍污了他人眼睛。”
商景伸手准备去揭她的面纱,姜楛连忙说道:“公子想好了,我们那里有个习俗,谁揭了女子的面纱,就要负责。”
商景一笑,手中的动作停下,姜楛心中送了一口气:幸好我机智。
谢尚转过身来,准备看好戏,
眼看着商景的手要收回,只一瞬间,他将她的面纱揭过。果不其然,正是姜楛。一双杏眼,小巧的鼻子,红唇紧闭,一副姣好的面容。
姜楛看向商景,哑口无言。
商景移过视线,看向谢尚,谢尚心虚的笑了笑。
商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带着面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刻,他只说了一句“解释吧。”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碰见他只是偶然,你和他认识,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同你一样,事出有因。”
“可是你们完全没有骗我的必要。”姜楛,“而且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明明自己被看穿了还庆幸自己机智呢。”
“那你呢,什么原因?”
一时间姜楛哑口无言,倘若自己将师父的事说出,她无法预料会是什么后果。
谢尚听着他们的对话,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他上山说道:“商兄,我不知道她骗了你什么,我相信阿楛她不会害我们的。”
姜楛不知为何心头一酸,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来。
“我不该问你,也没有理由问你。”可是商景的的心里却生出一种不快,不明出处的不快。
“多有打扰,告辞。”姜楛说罢,转身离开。
“阿…”谢尚没来得及说完话,姜楛便离开。他本想去追,看了一眼商景,停下来脚步。
“商兄,你我朋友一场。虽不知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你须得自己弄明白。”谢尚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我当初中了蛇毒是她救的我。当初在靖州,她也是因你而受伤。也包括藏玲婆婆的玉佩,也是多亏了阿楛。”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商景欲言又止,“谢尚,我不是你,我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姜楛跑出了酒馆,她看向远方的花灯。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管他呢,世间唯有美景和美味不可辜负。”
姜楛正观赏着花灯,由于人群的推搡,她不小心推了人,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真…”那人晦气二字还没说出口,那人眼前一亮,“你不是早上那个姑娘么?”
这是姜楛才意识到,她撞上的是早上的流氓,“怎么,你是不要命了?”
“早上是我低估了你一个小姑娘,现在人这么多,你也不好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