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声白冷着脸开口，“学妹。”
倒不是要为谁抱不平，只是这么口无遮拦，到底不合适。何况，就这一会儿，旁边的两个人已经都明显察觉到这事儿有问题了，李童的态度实在是很让耐人寻味。
听他说这话，李童低下头，脸色也有些不好。
方槐在一旁没说话。
过了几秒，李童开口，“你们吃吧，我饱了。”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站起来端起餐盘就走了。
等她走后，方槐才说，“这事儿有猫腻啊。”
梁声白点头，“如果注定不能避开，那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方爷我也开始好奇了。”
等两人吃饱了走出餐厅，才看到李童居然还在门口，被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挡住去路。
这会儿不是饭点，门口没什么人。
两人刚巧离得近了些，听见那女生很气愤地在质问，“她没有偷东西对不对？那些钱是你拿的。”
李童没说话，推开她就要走，又被拉住胳膊。
“你给我好好回答，是不是你？”
李童甩开她，说了句，“神经病吧你。”
那女生还要去拉她，被李童一推，绊倒在了身后的台阶上，李童趁机快步离开了。
方槐上前，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起来，问，“没事儿吧？”
女生借了个力就把他手放开了，摆摆手说，“就摔一下能有什么事。”
然后看着方槐的眼睛说，“谢谢你。”
“客气。”
女生移开目光，看到了正站在方槐身后的梁声白，眼睛睁大了一瞬，“梁学长？”
梁声白有些疑惑，怎么最近一个个没接触过的人啊鬼啊的都好像认识自己，自己却全无印象。
他问，“你认识我？”
那女生说，“认识啊，千千以前总念叨你。”
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低了低头，变得沉沉的样子。
方槐在旁边问，“千千是谁？”
女生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朋友，前几天自杀了。”眼睛又有些湿润，眨眨眼不说话了。
方槐张大了嘴巴，看了看梁声白。
梁声白总算知道，刚才在图书馆是怎么回事了。
他说，“为什么......念叨我？我没见过她。”
那女生已经平复过来。这会儿路上的人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在门口杵着说话不方便，方槐便邀请她一起去学校的咖啡店说话。
找了个靠窗的地方，方槐说，“同学，我叫方槐，旁边这位你认识，就不介绍了，我们是朋友。”
女生坐着回答，“嗯，学长你好。我叫苏韵，是19级的。”
梁声白直接问，“苏韵学妹，我想知道千千的事，你们听起来是朋友？”
苏韵勉强笑了一下，说，“是啊，我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方槐说，“节哀。”
“还不是哀伤的时候，千千是被那帮没品的人逼死的。要是......要是在她好好的时候我多关心一下她，多站出来帮帮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梁声白说，“那你刚刚是在调查她之前的事吗？”
“对，虽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我想为她做些事，她不能就这么默默地死去。欺负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