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光华小区的门口。
陈辉程开着警车意外地路过了这个小区。
他稍微减慢了车速看了一眼这个昨天才发生命案的小区,小区并没有因为那起命案而受的影响,和平常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忽然坐在副驾驶的李三虎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总部派遣了下一个指令,就在距离光华小区不远的安红小区10栋501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需要让我们先过去,维护现场秩序,避免现场被人破坏,从而导致现场证据丢失或损坏。”
等我们赶到了命案现场的时候,这个凶案现场比昨天那个凶杀案现场要好得多,首先是没有令人难以忍受得腐臭味,也没有尸水横流,蝇蛆乱飞乱爬。
当我和李三虎一起走进客厅时,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名身材瘦弱的老人端正地坐在了客厅地沙发之上,而老人地双眼笔直地看向前方。
如果不是老人胸前插着地那把水果刀,大概没人会怀疑老人已经死亡。
因为除了老人胸口的水果刀以外,老人的脸上却保持着着笑容,笑容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但是这种笑容不应该出现在一位被人杀死的老人身上。
而且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如果被人捅了心脏一刀的话,光是疼痛就足以让人面目狰狞,更何况如果面对死亡的,正常人都会挣扎抵抗,但是这个老人却没有一丝抵抗的痕迹。
虽然李三虎和陈辉程都觉得这个现场很是诡异,但是他们看完现场之后,就回到了门口,因为他们的职责是维护现场秩序,至于案件如何诡异这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情了,这是刑警队要操心的事情,不过说归说,陈辉程一出客厅就在低头思索的这个案件的可能性。
十分钟后。
“叮咚。”电梯的提示音打破了陈辉程的思索。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王文余带着他们的团队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真是巧啊,没想到又会在命案现场见到你了”王文余看见陈辉程和李三虎守在门口惊讶道。
“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连续两天碰到两起凶杀案。”陈辉程无奈地说道。
“也是,那么多年以来我也是第一次连续两天碰上两起命案。”王文余说完就转身面对后面的技术人员说道。
“你们先进去,我找他们再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团队就挑起了警戒线走进了凶案现场。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记事本,看向了陈辉程他们。
“好了,闲话少说,改变正事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以说下。”
王文余话音刚落,陈辉程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因为他刚刚光在思考笑容,完全忘记了一下自己该做的事情,比如说是寻找报案人。”
正当陈辉程思索着要怎么应该对,以及准备接受处分的时候,他的身旁李三虎又说话了。
“报案的人是邻居的一个大爷,也是尸体的发现人。根据他的说法,他下午出门的时候发现凶案现场的门是半开着的,觉得奇怪,所以就进去看看,结果发现了死在客厅沙发上的受害者,随即打电话报警。”
王文余本来看到陈辉程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因为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算是正常的事情,不过李三虎的表现让他感觉到了意外。
陈辉程转头看向了李三虎。
只见李三虎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看着王文余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
这是陈辉程第一次看见李三虎拿出拿出记事本。
“你以前干过刑警吗?”王文余看着李三虎手上的记事本问道。
李三虎点了点头说道:“嗯,干过一段时间。”
陈辉程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李三虎在,不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追究失职啊。
王文余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受害者的身份有眉目了吗?”
“这个我已经和报案人确认过了,他说死者叫蔡重山就是房子的屋主,平时和孙女住在一起,孙女叫蔡友楠,没见过他有其他的亲人来往,他曾经听过一个传闻,蔡重山的其他亲属好像都在一起意外事故中身亡,只剩下他和他的孙女,不过真实性尚未核实。”
王文余听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有发现受害人的孙女吗?或者可以联系地上她吗?”
“这个,现场并没有发现受害人的孙女,也联系不上。”
“看起来事情有点紧急啊。”王文余呢喃自语道。
随即他看向了陈辉程和李三虎说道。
“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我们临时缺人手,你们愿意帮我们的忙吗?”
陈辉程闻言,连忙点头。流露出肉眼可以见的惊喜表情。
李三虎也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这个我等下需要和总部联系一下。”
“嗯,好,这是应该的。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呢?。”王文余说道。
“陈辉程。”“李三虎”。
就在陈辉程和李三虎同时说完他们的名字之后,从凶案现场中走出了一个戴眼镜,身穿着专业制服的中年男人。
那名中年男人走到了王文余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些什么。
等了几分钟之后,在王文余点完头之后,那名中年男人才回去了凶案现场。
紧接着王文余重新把目光聚集在我们身上,他看着我们说道。
“好了,三虎,辉程,现在有两件事情立马要你们去办,根据刚才老齐发现的线索,受害者的确是和孙女一起居住,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非常的短,所以有可能是孙女被凶手挟持了,我们需要最快的时间去了解受害者孙女蔡友楠现在所处的情况。”
“第一件事,辉程你先去小区的监控室,拷贝最近七天的监控,其次查看今天的监控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第二件事,是三虎,我需要你去联系总部和当地的居委会,确认一下受害者孙女蔡友楠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相片或者其他影像资料,如果找到就立马传给辉程,让他确认行踪。”
陈辉程和李三虎听完齐齐点头。
“好了,我们轮班的同事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所以今天就辛苦你们啦,等案子结束我请一起吃一顿好的,你们去忙吧。”
王文余话音刚落,陈辉程便有了动作,迅速的走向了电梯,而李三虎则是拿起了手机和对讲机开始联系总部。
电梯里面。
陈辉程此刻正有点兴奋,当上刑警一直是他所期望的。”
“现在的我算不算是“刑警”,应该算吧,毕竟现在做的是刑警队长安排的工作,不过应该算是临时的,不知道这件案子结束王队会不会调我去刑警队啊。”
正当陈辉程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叮咚。”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阻止了陈辉程的胡思乱想。
他走出了大门,想找个人问问小区的监控室在哪?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那栋楼上的黑色窗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个窗户和他上次在光华小区看到的那个诡异窗户一模一样。
正当陈辉程想要前进几步看个仔细的时候,那扇窗户里凭空出现一个“人”。
那个“人”全身都被黑色所覆盖,除了眼睛,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
虽然看不清楚面容和他所穿的衣服,但是陈辉程可以看出,那个“人”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后的那栋楼。
这倒是让陈辉程稍微松了口气。
他迈步走向了那个诡异窗户所在的那栋楼。
转眼间就到了那栋楼的楼下,但是那个窗户里面的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发生命案的那栋楼。
陈辉程决定上去查看一下情况,不过在查看情况之前他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幻觉。
他首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那个窗户,并没有消失。
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他感觉到了疼痛,不过那个窗户仍然没有消失。
他确认了一下那个诡异窗户的楼层。
“5层。”
“和凶案现场一样是5层,会不会有关联,还是只是个巧合。”
陈辉程疑惑着搭上了前往5楼的电梯。
501。
他深呼吸了一下,“咚咚”敲响了501房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打开了房门。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女人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好像有点问题,所以就上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不介意的话,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那个女人听完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彻底打开了门,让出道路让我进去。
当门打开之时,屋内并不像是从窗户往里看那样黑暗,看不清东西,恰恰相反是非常明亮。
在陈辉程彻底地查看了屋内之后,并没有发现那个全黑色的窗户,有的只是普通的窗户,窗帘也只是普通的暖黄色窗帘,并不是少见的黑色窗帘。
他从普通窗户往外看,确认自己查看的位置是否有问题,左看右看没有发现那个诡异窗户,这个普通的窗户也的确就是那个黑色诡异窗户之前所在的地方。
这让陈辉程很是疑惑,不过查无所获,也只能和女主人告别离开。
他走出了这栋楼没多远,又回头看看那个窗户。
诡异的窗户又出现了,依旧是全黑色调。
漆黑色的窗帘往外飘荡,天花板漆黑,还有一个全身漆黑的人依旧看向发生凶案的那栋楼。
忽然那个诡异的人有了动作,将视线转在了陈辉程的身上。
当陈辉程和那个漆黑的人视线对上之时,瞬间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权,无论是想转动头颅或者移动身体,都无法视线。
恐惧逐渐爬上了他心头,心脏随之开始剧烈跳动,手脚也开始变得冰凉。
这时那个漆黑的人开始向他露出了笑容,他的恐惧瞬间达到了极致。
漆黑的人露出笑容没多久,黑色窗户就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刚才他查看过的那个普通窗户。
那个漆黑的人也随着窗户的消失而消失。
随着黑色诡异窗户消失,他也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不过身体也瞬间脱力,险些瘫倒,后背大汗淋漓。
恐惧并没有随着窗户的消失而消失,反而越发的恐惧。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勉强将自己的恐惧压了下去。正当他想向人询问小区监控室的位置的时候。
“嗡嗡嗡。”
陈辉程的口袋里一阵震动,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李三虎打来的。
“李哥,有什么事情吗?”
“辉程啊,是这样的你在监控室了吗?”
“没有。”
“你怎么还没到,赶紧过去,别磨蹭啊。”
“额。”陈辉程想要把自己刚才遇见的情况说给李三虎停,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口说无凭,说出来也应该没有人会信,因为刚才那种情况不像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三虎听出了他的迟疑,问道。
“没有,就是找不到小区监控室的位置?”
“你赶紧去找个人问问吧,我这边得到了一张受害者孙女照片,等下传给你,需要你赶紧去监控查询一下她的踪迹。”
“好,我立马就去。”陈辉程随即挂了电话,在小区里寻找工作人员。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小区保安,在保安带领下顺利地来到了小区的监控室。
他刚到监控室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李三虎传来的一张女孩和受害者的合照。
照片里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穿着漂亮的格子裙子,一脸阳光笑容地牵着受害者,那个受害者虽然身体很是瘦弱,不过同样也是笑容满面。
有了照片的帮助,陈辉程很快地从小区监控中找到了受害者孙女的踪迹。
值得高兴的是受害者孙女是一个人离开,并没有受他人的胁迫,相对的她是在受害者死亡推断时间段离开的,所以孙女的嫌疑变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