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里的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因为失去了玻璃箱的阻隔,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我们。
一改之前担忧的神情,对我们露出了笑容。
随着他笑容的出现,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就在此时,油画的四角,凭空出现了四张黄色符纸。
符纸出现了没多久,也就几秒的时间,四张黄符都爆发出强烈的青色光芒,眨眼间的功夫,四张黄符形成一个和油画等大的青色光幕,覆盖了整幅油画。
随着青色光幕的出现,陈辉程的耳边同时传来了劈里啪啦的电流声。
油画里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原本还是高兴的面容,在青色光幕出现以后,变成了痛苦挣扎的模样。
就在此时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的胸口又凭空出现了一道黄符,这张黄符的中心还连着一根红线。
只见红线被人往后用力一拉,原本在油画里的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被拉出了油画。从平面变成了立体,只见这人变成了立体之后,处于一种黑色的虚影,似虚似实,看不透。
青色光幕如同幕布一般,在那人被从油画拉出来以后,直接覆盖在那人的身上。
青色光芒不停地闪烁,噼里啪啦声音不断。
“啊。。。”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发出了痛苦呻吟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断地被青色光幕所折磨着,不停地发出痛苦呻吟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也不再发出声音,像是被冻住一般,没有一丝动作。
不过那个青色光幕仍然不停地闪烁,噼里啪啦的声音仍然不断。
忽然两颗眼球从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的眼眶之中飞出,悬浮于空中。
眼球出现没多久,立马就盯上了陈辉程和李三虎。
两人的视线随即和你两个眼球对上。
如同Z2之前所说,陈辉程和李三虎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视力,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可是没过几分钟他们的眼镜就又重获光明了。
奇怪,这和Z2的说的不一样了。陈辉程和李三虎心生疑惑。
等到他们两人的眼睛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和Z1,Z2一样的特殊样式的西服。
只见他伸出右手,用手掌对着那对眼球。
陈辉程看见了奇异的一幕,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虚影,和那对眼球,像是被时间冻结一般,停止了所有动作。我和李三虎也在此时重新获取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那人这才转身看向我和李三虎。
陈辉程这才看清楚那人样子,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这名青年径直走到了李三虎的跟前,给了李三虎一个拥抱,李三虎并没有抗拒。
“爸,以后碰见这种事情直接联系我,不要拖延。”那个青年说道。
陈辉程这才明白这名青年的身份,这个青年就是李三虎的儿子。
“队长,你来了,那就轻松多了,你还是赶紧解决问题吧。”
陈辉程的耳边传来了Z1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Z1,Z2恢复了身影,站在他的身旁。
青年这才松开了李三虎,重新转过身来面对那些被“冻住”的那些物品。
忽然一左一右两只金色大手,出现在了眼球和那个没有皮肤的男人的虚影旁边。
就在金色大手出现的同时,那对漂浮于空中的那对眼球和那个男人像是被解冻了似的,开始有了动静。
那个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与此同时他那对空无一物的眼眶突然朝着空中那对眼球射出两条黑线。
眨眼间的功夫,那两条黑色就和空中的那两颗眼球连接上。紧接着黑线开始往后收缩。
很显然,那个男人是想要将那对眼球重新拉回自己的眼眶里。
就在这时,附近的两只金色大手有了动作,左手抓住了那个男人。
右手则是直接将连接眼球的黑线扯断,将眼球紧握在了金色大手手里,金色大手光芒闪烁,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瓶子,装住了那两颗眼球。
紧接着那个瓶子飞到了Z1的身前,Z1见状直接伸出手来接住了那个瓶子。
而被那个金色大手抓在手中的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就在金色大手想要把那个男人彻底从油画里彻底揪出来的时候,从油画里飞出了数十根黑线连接到那个男人的身上,试图将那个男人从新拉回油画里。
油画伸出的数十根黑线刚连接到那个男人的身上的时候,它的附近又凭空出现了数只金色大手,和一柄金色大刀。
几只金色大手抓住了那幅油画,而那柄大刀直接斩断了油画伸出的那些黑线。
在黑线断裂之时,那个男人彻底断开了和油画的联系,不过仍然被金色大手抓住。
神奇的是,就在那个男人脱离了油画以后,表情变得缓和起来,也不再发出惨叫。
“差不多了。”李三虎的儿子对着空气自语了一句。
紧接着那些抓住油画的金色大手突然破碎,变成了一个个细小的金黄色光点,这些金黄色的光点眨眼间就覆盖了整幅油画。
“呼”那些金黄色的光点瞬间变成了火焰,点燃了那幅油画。
几分钟之后,那幅油画被这些火焰烧成了灰烬。忽然那些油画的灰烬,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颗眼球,那颗眼球紧紧盯着李三虎的儿子。
金黄色的光点凭空出现,附在那颗眼球之上,如同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样,金黄色的光点变成了火焰,灼烧着那颗眼球。
仅仅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那颗眼球被金黄色光点所变成的火焰烧到虚无。
就在火焰熄灭后不久,那个紧紧抓住了那个男人的金色大手也开始有了动作,金色大手由抓变托。
那个男人被那个金色大手所托着,他一脸感激地看着李三虎的儿子。此时的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不再像之前的那些笑容一样,那么恐怖,而是非常的温和阳光。
“我问你,除了他们两个,你还害过多少人。”李三虎的儿子看着那个男人说道。
那个男人闻言,拼命摇头,意思是没有。
李三虎的儿子点了点头。
随即那个男人的周围开始出现大量金黄色光点。
那个男人见到这些光点,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脚下一阵动作想要逃跑。
可是没等他动,那些金黄色的光点立马附着在他的身上。
他无比的惊恐,因为他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光点的威力了,连那幅油画都能烧得那么干净,更何况他呢。
他已经能够预料他接下来将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下场了。
金黄色的光点仍然不断地往他身上附着,转眼间他就从一个漆黑的虚影变成了一个全身上下散发金黄色光的人。
他见状放弃了抵抗,以他现在的能力,不可能改变他现在所处的状况。想道这里,他耷拉着脑袋。
“不用担心,这只是要清楚你身上的枷锁而已,不清除女巫设下的枷锁,你是无法进入阴界的。”李三虎的儿子看着那个男人如此的动作说道。
他话音刚落,附着在那个男人身上的金黄色的光点,燃起了浅蓝色的火焰。
眨眼间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被浅蓝色的火焰所包裹。
“啊。”那个男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浅蓝色火焰的不断灼烧着那个男人,几分钟后,那个男人的头上开始冒出黑烟。
随着黑烟的出现,那个男人的体型开始缩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分钟,惨叫声持续减弱,黑烟也开始消散。
浅蓝色火焰也开始减弱。
等到覆盖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浅蓝色火焰消失之时,那个“男人”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不过此刻的那个“男人”却变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欧美面孔的小男孩。
“居然拿孩子来做这种事情,真的是该死。”李三虎的儿子看见那个男孩自语道。
紧接着一直没有动作的他,对着那个男孩伸出了右手,手掌对着那个小男孩。
大量的金黄色光点开始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出现,这时候出现的金黄色光点比起之前出现的金黄色光点的数量还要多得多,而且金黄色的光点还在不断地增加。
就一会的功夫,房间就充斥的大量的金黄色光点,
李三虎的儿子看着这一幕,喃喃道“应该差不多”。
他随即向着那些金黄色光点喊道“开”。
“开”字一出口,只见房间里充斥着的金黄色光点,开始往小男孩的身后汇聚。
几分钟后,那些金黄色的光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扇金黄色的门凭空伫立在那个小男孩的身后。
李三虎的儿子看着那扇门正式成型,放下了右手。他看着那个小男孩说道。
“你身后的那扇门就是通往阴界的门,你打开它吧,那是你该去的世界。”
小男孩向着李三虎的儿子微微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转身打开了那扇由金黄色光点形成的门。
“吱呀”一声,那扇门刚被那个小男孩打开一点。
门的背后是一片黑暗,瞬间那个小男孩的虚影就被那扇门吸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男孩身影消失之后,那扇门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金黄色裂纹。
眨眼间的功夫,金黄色的裂纹就爬满了整扇门。
随后那扇门就破碎,变成千万金黄色的光点飘散于空中。
那些金黄色的光点在空中并没有存在多久,几秒钟的功夫就全都黯淡消失殆尽。
“能像队长这样不借助外力,就能直接把亡者送入阴界的,没有几个人。”Z1感叹道。
李三虎的儿子见小男孩的身影消失之后,转过身来看着李三虎说道。
“爸,结束了。”
他话音刚落,我转头看向李三虎。
不知何时,李三虎的身后出现了大量的金黄色的光点,而且金黄色光点还在不断的增加。
这让陈辉程很是疑惑,这又是要干什么?
就在陈辉程想要问出来的时候,那些金黄色的光点,以极快的速度,附着在李三虎的头上。
随后,李三虎失去了意识,闭上了双眼,笔直向后倒去。
陈辉程见状下意识想要去扶住,可是他还没有动作,李三虎倒下的动作停止了。像是被他脑后的那些金黄色的光点给托住似的。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那些脑后的金黄色光点开始往下延伸。
转眼间李三虎的背面就被这些金黄色光点彻底覆盖。
紧接着李三虎像是被那些金黄色光点托起来似的,平躺于空中。
目睹这一幕场景的陈辉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难道是要恢复视力的流程吗?
陈辉程这样想着。
“你就是我爸现任的搭档吧?”李三虎的儿子忽然转过头来问我。
陈辉程闻言点了点头。
“嗯,好”
“如果我爸明天问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要回答你不清楚,敷衍过去不要告诉他今天的事情。”
他的这一句话让陈辉程很是疑惑,李三虎不是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问我?
就在陈辉程思索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陈辉程两眼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
陈辉程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Z1,Z2和李三虎,这是他租住的房子里。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周围,的确是他的家没错。
“难道我是在做梦?”他自语道。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上去去,我并不是在做梦。”因为手机上的时间让他得出了判断。
昨天的确已经过去了,那么说来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的。
“被困在油画里的灵魂,还有那种神奇的魔法。。。。。”
想起来,怎么都不像是真实世界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思索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
“喔喔~”手机传出了公鸡刺耳的啼鸣。
陈辉程的思索就被手机的声音所打断,他看了一眼手机,立马慌了神。
这是手机闹钟响起,而且是第二次响了。
他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
“眼镜,眼镜。”开始左顾右盼寻找着眼镜。
找了五六分钟,仍然没有找到眼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