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之是沈楷之的堂姐,沈令之父母边疆一战后便留在了边陲驻守。不想沈令之也受边关苦寒,或者说夫妻情浓,边防任务重,带着孩子不方便。所以沈令之一直养在堂叔,也就是沈楷之家里。沈令之和沈楷之一同长大,便同亲姐弟一般。令之姐姐长得很美,不过不是四小姐那种很美艳秀丽的美,而是一种眉目舒朗,大气磅礴的英气美。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一个宴会,令之姐姐穿着翠绿的衫子,貼着花钿,挽着一个云朵般的发髻。真的是又高雅又大气又出尘。沈楷之沈令之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沈楷之眉目更硬朗,耍滑头的时候多了和他姐姐遗世独立的高洁气质太不一样了。江离师兄嘛,他的身世凄惨。师父说他是自己在江边捡到的弃婴,也不知道父母是何人。当时师父自己还是个孩子,哪里会懂得精心养育一个小小孩儿。便有一口没一口的拉扯大了江离。江离师兄虽同热情似火的师父一起长大,性子却十分冷淡。素色的衣衫更衬的他挺拔俊秀,难以亲近。师父的一身好本领江离都通通吸收,故有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偶尔把酒临风,有种“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的感觉。我一拍脑门,“师父呢?怎么没见到师父?”沈令之递给我一块栗子糕,“师父想念城东铺子的清蒸鱼想的不得了,早拍马去了。”我笑呵呵道“为了吃相比师父是风雨兼程,只怕赴汤蹈火也没关系。罢了,师父馋病是怎么也治不好了。”师父的心里装着很多东西,但是他不愿说,我们从不问叨。大伙在聚宝斋说说笑笑,愉快的氛围充斥在小屋子里。
天色渐晚,沈楷之自告奋勇要护送我,沈令之笑道,“可是长大了,懂得护花了。”
我一想,一准是沈楷之有话要说。正好。我同沈楷之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我漫不经心的踢着石子。沈楷之今日徘徊与医馆酒楼打听消息。我把我知道的细细说与沈楷之听,最后道“我差嘉儿去问了五姨太,她说她本不明白这食物相克之道。是偶然间知道三姨太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问了大夫知道相克。后来她就留了个心眼,让窦生去详细了解了才敢动手。”沈楷之问道,“五姨太出身琵琶女她居然能下厨做出何老板愿意吃的食物,这……”我道,“确实。五姨太说她不通厨艺,幸好三姨太母女都愿意做菜,她常向她们请教什么食物该怎么入膳……”沈楷之猛的一转,“我询问了一位我家世交的老大夫,何老板的早衰更像一种毒药的作用,食物相克只会让他虚弱,更早毒发。”我心里的一些事逐渐串联了起来,“什么毒药?”“一种南越毒树,叫箭木,大量渗入伤口便能使人心悸气短,很快死去。但若每日服用一点,积少成多,身体会逐渐虚弱,两年内必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