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可温回到房中。云舒本一脸担忧,见舟可温依旧无所事事,舒了一口气。
“江喻年已对我们起了疑心,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尽量避免出府。”
“公主,那该怎么办啊?”
“先别着急,此事得从长计议,云舒,帮我把棋拿来。”舟可温依旧我行我素,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舟可温席地而坐,纤长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下到纵横交叉处。与自己对弈。
香薰已耗尽三分之一。棋盘旁烟雾缭绕,半梦半醒。
舟可温忽然开口:“云舒,你看,这下棋向来落子无悔,对方下了一子,我须接连而上,若一味等待,要么到头来落得个胆小怕事的虚名,要么就会全盘皆输。”
“公主的意思是,我们须得伺其动机,迎难而上?”
“不仅要迎难而上,还要尽收囊中。”舟可温继续执子而下,忽然又长袖一挥,满盘棋子落地,噼里啪啦地响着,独独留下了一黑一白二子。
“公主……”云舒吓了一跳。
“江喻年是个聪明人。往往成大事者不会聚众,亦不会独行,就像这棋子,哪怕最后只剩下两枚,一黑一白也足以对立。若江喻年能为我所用,必能助我达成所愿。皇位……亦是掌中之物。”舟可温压低了声音,但少年清朗的嗓音中有掩不住的野心。
“可想要收服江喻年,好像不太容易。”云舒有些不可置信,以舟可温的能力,想要收揽党羽并不难,但如果是江喻年……这是云舒第一次不相信她家主子的能力。
“世上无难事嘛,那就做个有心人,江喻年可是一枚得力的好棋。”舟可温势在必得。
不过既然主子这么肯定,相比那江少将军早晚都会是主子的人。不过,又该用什么法子呢?云舒不解。
“那就让他……情根深种。”舟可温挑了挑眉。
“对了公主,如今将军对咱们起了疑心,那姜尚峰该如何处置?”云舒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一锤手,提醒道。
“你去送一封信,让樾近人今晚到我院中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