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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来龙去脉

在自己屋里绝食一天后,父亲破门而入,然后拎着螃蟹走出了家门,到达下马亭马场后,直接扔在了老马头面前,说道,“老马,交给你了!”

父亲又看了螃蟹一眼,说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入家门一步!”

说完后,螃蟹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马场,螃蟹看着父亲,心道,“爹,你好狠心啊!”

螃蟹站起来身,任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也一动不动的站在马场内的空地上,头仰望着天。

老马头走到螃蟹跟前,呵呵笑道,“小子,走,屋里暖和,坐坐去?”

螃蟹看了老马头一眼,没理这一茬,继续站在那里。

老马头又呵呵笑笑,然后就回到了马场屋内跟几个伙计喝起了酒来。

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螃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都冻紫了,脸颊两边还有冻住的泪水。

晚上的马场格外冷清,外面的寒风依然冻死了人,老马头和一个伙计围着一个锅,锅里炖了猪肉白菜粉条,俩人吃的不亦乐乎。

这时候老马头对旁边一个中年伙计说道,“小邢啊,你说这人不吃饭能行么?天还这么冷?”

“嘿,傻子才不吃饭呢。我不光吃,还得来点酒!”小邢说道。

“哦,我感觉也是,外面风这么大,还自己挨冻,唉,傻!来,咱俩再走一个!”

“好嘞!”

螃蟹自己在床上醒来多时了,听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脸上火辣辣的烫!

自己在外面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冻倒了,估计被老马头抬到屋里了,这俩人应该早知道自己醒了,故意整这么一大锅炖肉。

唉,吃吧,忒没骨气,也拉不下脸面,不吃吧,肚子确实不争气,这都饿了两天了。

这肉闻着是真香!

螃蟹自己在被窝里蜷缩着,脑海中做着思想斗争!

过了一会,老马头站起身对那个姓邢的伙计说道,“走,吃饱了,喝足了,咱俩去外面看看马!锅碗先不收拾了,明天再说吧。对了,小邢,你说说这老马有啥不好!咱孙大圣还当过弼马温呢!”

小螃蟹听到弼马温后,把头直接缩进了被窝里!

“嘿嘿”

老马头和姓邢的伙计俩人笑了笑走了出去。

螃蟹自己在被窝里继续蜷着,肚子里咕咕的叫,闻着锅里的肉香味更馋了。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螃蟹自己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走下了床,看看自己这一身,还有泥巴,手上都冻伤了。螃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锅,里面还热乎着,边上还有柴火。

螃蟹唉了一声,慢慢的向屋外走去,经过屋门的时候差点晕倒,幸亏自己扶住了门框!

到屋外茅房解小手回来后,自己坐在了屋内的板凳上,一个人发起了呆,自言自语地说道,“娘呢,咋也不来看我!”

这时候闻着锅里的肉更香了,想一狠心再回到床上去,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可是,就是抬不起屁股。

小螃蟹看了看外面,四周没人,就用手捏了片肉吃,还挺香!又看了看外面,又捏了片肉,跟以前吃的味道不一样,挺香!看了看边上还有一副干净的碗筷,小螃蟹哼了一声,拿起碗筷盛了满满一大碗,三下五除二吃的个一干二净。吃完后看锅里还剩不少,干脆又加了些劈柴,一会后又舀了一碗,一碗接着一碗把锅里吃了个低朝天,中间把坛子里剩的差不多一大碗酒也给喝完了!

吃完后还打了一个饱嗝!

螃蟹吃完后又回到了床上,翻来覆去感觉过意不去,站起身把锅碗瓢盆拿到外面洗刷了起来。

洗刷后回到床上借着酒劲睡了起来!

这一来二去,吃了三天这种饭,老马头和螃蟹谁也不吭声,一个吃完了就走,另一个吃点剩饭刷完锅碗就继续躺着。

大年二十九这天晚上,老马头对姓邢的伙计说道,“是时候了!等会你带着这小子做了这一单吧!”

小螃蟹正在吃饭时,突然看到老马头走进了屋里,小螃蟹碗筷放也不是,吃也不是,就这么看着老马头。

老马头看了一眼小螃蟹,然后说道,“小子,想不想知道为啥让你来我这马场来?我这又是干啥的?”

小螃蟹看了一眼老马头,埋头狠狠地吃了几口碗里饭菜,吃完后对老马头说道,“想!”

老马头走到一个角落里,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把剑和一身衣服,扔到桌子上,说道“穿上它,你跟着外面的邢大哥出去一趟就什么也明白了!”。

小螃蟹穿好一身夜行衣后,拿起剑,走到了姓邢的伙计跟前,只见其也穿了一身夜行衣。

小螃蟹问道“去哪?”

这位姓邢的伙计呵呵一笑,说道“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姓邢的伙计向外飞去,螃蟹也用上老马头给的轻功紧紧跟上,螃蟹快一分,这位伙计也快一分,其也没有向后扭头,就跟身后长眼似的,二人相差一丈距离,不多不少。

一会二人飞到一个屋顶上,隔着一条街对面就是一间药铺,等药铺屋里等灭了后。只见过了一刻钟左右,出来一个老头,向城外走去,这时候姓邢的伙计对螃蟹打了一个手势,二人尾随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只见这个老头来到了城外五里左右的一个亭子里,等起了人来。

这时候姓邢的伙计对螃蟹说道,“你在这别动,等我喊你再出去!”

只见这位伙计身子一跃飞到亭子外,说道,“魔教弟兄,出来说话吧?”

只见这个老头慢吞吞的走到亭外说道,“这位壮士有何贵干?此话何来啊?”

刚说完话,脚下一滑,向邢伙计摔去。只见邢伙计身子一避,宝剑出鞘,就听到这个老头跪在地上,脚筋手筋已经被废去,两眼坦然的盯着邢伙计。

“出了吧!”

小螃蟹走了出来,来到邢伙计身边,看见地上跪着的这个已经认命的老头和掉在地上的匕首。

“敢问我们其他人是不是也死了?”这个药铺老头问道。

邢伙计没有回答,只是对小螃蟹说道,“杀了他!”

小螃蟹抽出宝剑,面对着这个老头,一会手心里都出汗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螃蟹屁股后面被踢了一脚,人向前踉跄而去,一剑穿过这个老头的心脏!

等螃蟹跟这位邢大哥回到马场后,老马头还在屋里等着,见二人回来后,老马头右手一摆,这位邢大哥退下了。

老马头对小螃蟹说道,“小子,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合我胃口,也对我影子这行的路子!现在我是干啥的你也知道了,人各有志,路摆在你面前,行,你就留下,不行,我也不强求。你考虑考虑吧?明早给我回话!”

说完,老马头走了出去。

这一夜小螃蟹辗转难眠。一大早,小螃蟹找到了老马头。老马头头也没回,继续给马匹喂草。

“我跟你!”

“回家看你爹娘一眼,今天大年三十,也别过年了,咱这行没有这乱七八糟的,从今天开始闭关五年,不见任何人!由昨天领你的邢大哥教你,学有所成你就干这行,不行我就再把你送回给老解!”

大年三十这天夜里,家家灯明。小螃蟹走到了自家屋前,在外面驻足了良久,最后跪下身去,磕了三个响头!

屋内,解门主夫妻俩摆了一桌子菜,三双碗筷,只见解门主突然连续喝了三大碗酒!小螃蟹母亲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去,被一声喝止!

“回来!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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