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闭上眼睛,说:“我要睡一会儿了,不和你聊了,你出去吧。”
我问:“大娘,这里平时有人陪你聊天吗?”
老太太迷迷糊糊地说:“有啊。聊啊……。”
我问:“都聊什么了?”
老太太说:“聊……我老公……在下面等着我啊……。”
我看她睡了,悄悄走出她的房间。
病房外面的过道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但是,好像有阴风在暗处盘旋着。
我拿下金边眼睛放在兜里,双眼发出冷酷的光芒。
我向前走,阴风在退却。
我走过去,一扇门自动打开了。
我看看门口的标识,是女厕所。
我迟疑了一下,凝神听到里面并没有女人上厕所。外面暂时也没有女人要进厕所。
我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腰部靠着洗手池,眼睛狠狠地看我,说:“这是女厕所,你也敢进来?”
我说:“你不是也进来了吗?”
男子冷声说:“你能和我比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摇着扇子,呵呵一笑,说:“看来,在这里搞事情的人,就是你了。”
男子说:“是你要来这里搞事情吧,你还说我?”
我说:“你也不用和我废话。相信你钟爷爷我的名字,你也能知道。马上从这里滚出去吧,别让我多费手脚。”
男子说:“你要搞清楚状况!我可是一区的。地狱第一区,是各区的楷模。一区占领的地方,其他各区的都得给我退避,闪开!”
我笑了,说:“你说一区就一区啦?我怎么知道你真的假的?现在我让你退避,你给我闪开!”
那男人从怀里摸出一把刀子扎向我。
我的左手用扇子一挡刀子,右拳猛然打在那男子的脸上。
那男子摔倒在地。
我骑压在他身上,薅紧了他的脖子,说:“你的上司是谁?说!”
那男子面目狰狞地说:“我的上司是周大!你连一区的鬼也敢打?我看你是不想在地狱混了!”
我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脸上开花,黑血四溅。
我说:“周大?周良阎王的手下,会有你这种躲在女厕所里的鬼?”
那男子被打成这样,口气还是凶恶不减,说:“打呀,继续打呀!看到时候,哪个王八犊子后悔!”
我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还敢和爷爷嘴硬?我不打你,我吃了你,你看如何呀?”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间响起来。
我接听,是张媚儿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你早点把舞会结束了吧。对了,家里去警卫了吗?”
张媚儿说:“没有警卫呀。我们学生聚个会,来什么警卫呀?”
我的神色警惕起来,说:“你确定家里没来警卫?没来什么陌生人?”
张媚儿说:“来了一个叫钟乾的一只胳膊,他说是你的朋友。哎,他可有意思了,可会说笑话了。”
我的脑海里出现钟乾胳膊流着血,一脸坏笑地坐在沙发里喝着红酒的情景。
我身体里的黑血高速飞转,我突然间消失了。
我回到莲山区十六号别墅里,看见四名警卫昏倒在地上。
我去拍门,按门铃。可是房间里音乐声太大了,没有人来给我开门。
我猛然一脚踹出去,房门轰然震动。再来一脚,房门倒下。
里面的人傻眼了,音乐也停止下来。
张媚儿惊愕地看着我,说:“门!我的门!哥你干什么呀?好好的门,你怎么给毁了呀?”
我手指外面的警卫,说:“把人救房间里来暖和暖和,一会儿冻死了。”
张涛等几个男同学急忙出去抬人。
我看见钟乾坐在沙发里,用一只手举起红酒杯向我致意。
我走过去,面目阴森地说:“你来我家干什么?马上给我滚出去!”
钟乾一脸厚脸皮的样子,说:“怎么了?钟哥,我来你家,你就不高兴了?那么你去了我的地盘,你猜我能高兴吗?”
我说:“原来,十五楼里是你的地盘啊。”
钟乾说:“整个南山都是我的地盘。我让谁消失,谁就得乖乖消失。”
我猛然大喝一声:“王潇!”
王潇吓了一跳,说:“啊?关我什么事呀?”
我说:“把我的宝剑拿出来!”
钟乾微笑着说:“钟哥,你发这么大的火嘛。别吓到了孩子们。我给大家变个戏法吧,活人消失!同学们,你们看仔细了,眼睛不要眨。只要眨那么一下的时间里,你和奥秘就擦肩而过了。”
他走到窗帘里,窗帘自动收缩把他包住。
他的一只手露在外面动弹着,然后,他的手缩进窗帘里。
窗帘自动展开,里面像是什么也没有。
张媚儿去掀起窗帘,窗帘后面已经空空如也。
张涛等人把房门扶起来,勉强固定住。
张涛对我说说:“钟哥,这门是不行了,明天找人来修吧。”
我说:“不用你们管了,你们都回去吧。”
张媚儿走到我身边,说:“哥,怎么回事呀?我现在还是蒙的,我是酒喝多了吗?”
王潇把宝剑递给我,说:“哥,你要宝剑干什么呀?”
我把宝剑插进腰带里,说:“我要大开杀戒。”
张媚儿说:“哥,你别吓我。你要杀谁呀?”
我按压住火气,说:“没事了,我开玩笑呢。你们上楼休息吧。”
张媚儿和王潇,吕雯互相搀扶着上楼了。
我用扇子向四名警卫扇了扇,说:“你们没事了吧?没事就回医院吧。”
我送走了警卫,回到客厅里看着到处的狼藉。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是杜双乔的号码。
我接听:“喂。”
杜双乔说:“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回家了。”
杜双乔生气地说:“你回家,你告诉我一声啊。我满厕所的找你,还以为你被冲进下水道里了呢。”
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回来处理一下。我今晚不能回去上班了。”
杜双乔说:“我正往你家去呢。我们见面再说。”
我看看腕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我挥舞扇子,房门恢复固定如初。客厅里的摆设恢复原位,垃圾自动打包。
我拎着垃圾出去,把垃圾扔进垃圾桶。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一辆房车从远处飞速向我驶来。
我站在大门口等着,我以为一定是杜双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