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陛下临崩口谕:今朕将崩,思虑太子年纪尚轻,无人主持大局,又因辰月刚并,恐不能完好安排,遂因皇后涵若青衣乃太子生母,才德兼备。故朕崩后于棺前即皇帝位,待太子成年加冠后方可让位……”
后面说了什么涵若青衣并未听清,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快传太医!”南宫羽寒将涵若青衣一把抱起,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人双眸才睁开。
“母后您可醒了!都担心儿臣了!”见涵若青衣醒来,南宫羽翎激动不已。“睡了那么久您肯定饿了,儿臣去吩咐下人把粥热热!”说着,南宫羽翎快步跑出去。
“原来…这都是真的…”涵若青衣靠在床头苦笑。泪,模糊了双眼。
“皇兄…母后她…”见里头的人泣不成声南宫羽翎满脸担忧地看向南宫羽寒。
“别去,让母后发泄一下吧。”南宫羽寒拉住南宫羽翎,与其憋在心里,哭过就好受些了。
约一柱香后,两人才迈步上前。
“母后,粥热好了,儿臣喂你。”南宫羽翎端起粥碗。两人都自动忽略掉了自家母后眼角的泪痕。
“我睡了几日?”涵若青衣接过粥碗,吃了一勺米粥。
“三日。”南宫羽翎又不禁心疼起来。
“辰月皇帝现在在哪?”涵若青衣又看向南宫羽寒。嗓音平静,表情如常。
“现已关押在天牢。”南宫羽寒回道。
听罢,涵若青衣点了点头,低头把碗里的粥吃完,便起身换了衣服去了天牢。
此时的百里宏一身囚服,头发散乱的粘在脸上,脏乱不堪。手和脚被绑在木柱之上,早已没有了往常的高高在上。
随着牢门关上的响声,百里宏睁眼。
“都传澜月帝后夫妻情深,怎的?皇后娘娘今日不打算秉持这传闻了吗?”见涵若青衣一身龙袍,百里宏扯唇冷嘲,“那南宫卿墨厉害又怎样?不还是败在了我手下?不还是比我早死哈哈哈哈——”
从始至终,涵若青衣都只是站在百里宏对面,红唇轻挑,对百里宏的冷嘲暗讽未置一词。
“说完了?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她抬手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云淡风轻。“朕此次前来,可是专门来告知对辰月帝你这个亡国之君的处置之策呢。朕过来这一路可是想了不少,就说辰月帝听听。就从辰月帝你开始吧,五马分尸朕倒觉得不错,挺新鲜的。俘虏的大臣斩头,好给辰月帝你做伴,黄泉路上不孤单。至于辰月帝你后宫佳丽美人和那些大臣之女就去充当军妓,这几月我澜月的将士可累坏了呢。还有,朕记得辰月貌似还屠过我澜月几城呢,那就双倍屠回来吧。毕竟…谁让辰月帝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呢……”
“涵若青衣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百里宏嘶吼。
涵若青衣转身离开。
一缕阳光倾泻而下,涵若青衣抬手手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