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曾处置过一个违抗军令之人,那人正是江立独子。”
“独子?”
“是。”
“那…他……”岂不是无后了?
“他还有个孙子,如今也在朝中做事。”
“小姐今日怎的问起江立来?”
苏樱雪摇头,“只是问问罢了。”
先头是苏樱雪与唐辞安一问一答,后头才是三人在屋里话着家常。
转眼间便已是晚上了。
“老爷,现下用饭吗?”管家从门外问着。
“摆上吧,公子可醒了?”沈逸辰理了理衣袖。
“还未醒,用老奴去叫吗?”
“不用,我去吧…”唐辞安回看了一眼苏樱雪,俯身去了。
明明沈府内外灯火通明,应是很明朗才是。
今日也不知怎的,竟是暗了许多。
苏樱雪走在石子路上,低头看着脚底铺路的石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若小姐今日伤到皇上龙体,我唐辞安愿替小姐以死谢罪!”
这一字一句砸在苏樱雪心头,不禁让她发颤……
床上那人紧皱着眉头满脸大汗,摇着头表情很是痛苦挣扎。
忽的惊醒,听到外头的敲门声。
问了声谁,得知来人是唐辞安便叫了进来,唐辞安自进来后便紧紧的盯着他瞧。
“怎么了?”唐辞安走到床边半跪下来。
从怀里取出帕子,为他擦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柔声问道,“公子可是做噩梦了?”
那人点了点头。
唐辞安倾身过去抱他,“臣一直都在。”
公子皱眉抚开了唐辞安的手。
唐辞安笑着,“公子该用饭了。”
“臣伺候公子更衣。”唐辞安拿出衣衫伺候公子穿上。
唐辞安替他束完腰后,公子将他从地上扶起,走出门外。
“公子!”唐辞安从身后叫住他。
公子未停,只轻轻说了句“回京后罚俸一年,禁足将军府半个月。”
唐辞安闻言连忙追上去,轻声回道,“谢公子开恩。”
“臣回京后,定会在将军府日日自省。”
侧院离主厅也不算太远,唐辞安在路上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说话间便到了主厅。
沈逸辰俯身问安,而苏樱雪则跪在地上不言语。
公子说了句不必拘礼后,见苏樱雪仍是跪着,“苏夫人这是做什么?”
“妾…妾……”苏樱雪支吾着说不出口。
沈逸辰跪在苏樱雪身旁,“臣妻今日以下犯上实属大罪,公子若有任何处罚,臣都愿一力承担。”
公子就瞧着他们,一时间主厅气氛真是尴尬极了,忽的他笑了。
“罢了,罚也罚了,起身吧,如今苏夫人身上有了,地上凉。”
苏樱雪被唐辞安扶起,抬头看着他,复又低眸行了礼,“谢公子开恩。”
“都坐都坐。”公子坐到主位,看着站着的三人,让他们都坐。
三人应了是,便都依次落座。
唐辞安在公子左手边,沈逸辰和苏樱雪在右手边。
沈逸辰给公子倒上酒,又拿起酒杯倒满了酒,举杯,“如今灾民已济,臣在此谢公子的信。”
“那你回不回京?”
“若臣回了京,雪儿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