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生是江湖一生。
天地悠悠时不休
生来竞泽自追求
人间匆匆多少事
与尔共付笑谈中
梦里希希声,杜戈异常烦躁,莫名心悸,恐慌沸腾,此刻尽是一句莫各其妙的“木子去哪了?”
至于
木子向来杀人,挂画。
作行云流水的艺术,素有凶名!
那日,相阳山无边落木萧萧下,那刻柏月大殿一片肃穆。
首座正是被誉为邪道魁首——左子。
头戴桂冠两鬓丝白发,脑后柔顺墨色浓密,无风自飘柔;绣眉纤细却似利刃伴着汪泽两片,仿若蕴含着甄灭星辰,舍我其谁的霸道;琼鼻巧秀、半分天地造化、隽秀俊逸、不施半点粉黛的倾世颜色,合着此刻轻咬丰唇的半露洁白。
寒霜
“我很生气”
“她很生气”
下分两边,各有四把交椅,平时各分山头,除却除宗灭派难有齐聚。
就算是三俩相聚也自有计较的七人,如今如共聚一处,有点束手无策:暗自叹息有之、目不转晴有之、跃跃欲试有之、咬牙切齿亦有之。
竞无一人发一言以争执,此时俱似同仇敌忾.自发地拧成一股威猛霸道的气势,与这雕梁画栋,镂空金缕秀苍龙的大殿。
相得益彰。似轻易间便,可破霄汉。
但观其殿外隐约的直刀锦衣便可推断不是强敌上门,这么一群人如今却……
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细细想来也不会。
盖因“天不生左子,漫漫长夜”
从没有什么对手可言!
也因邪:
出道成名一战就获了个“奶凶奶凶”紧接着“敲齿拔舌”使“群雄闭指”。
最后一战为一人灭一江湖一等一的名门豪派“正羲門”鸡犬未留。却未多有言论讨伐,反而以此搏了个“天地同命”的大义气。
相阳山的鸡犬所在地之大天下闻名,天下之圈养听之暗羡,天下之人心生向往者比比皆是。
更因其美!
天下之广,概莫能外。
就连那些自诩风流才子,相吏之人俱表面上“风流文章,暗自思慕”毕竟“卖与帝王家”的老大都树过大拇指,虽大都流言但所谓无风浪不起。
咳…咳……
扯远了。
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有敌人来,再者相阳山向来不忌荤素,八大山主哪有一个善茬,不要看他们现在一副“宝宝乖”其狠厉“夜止哭啼”。
风闻曾有好事的做过一项权威调查:凡是茶肆酒店坐落之地,暗流涌动杀伐芷若之所,编撰野史传记的小说家所过之境。
基本夜里都是“乖宝宝”
正所谓私塾不认真,“乖宝宝”;
闹着吃穿,“乖宝宝”;
尿炕挨揍,“乖宝宝”。
被天下父母共同认证的反面典型教科书范本。
“杀人诛心”和“啖肉饮血”一身妖魔性,铜牙铁齿豺狼貌,反正不是“人”
“再不听话,不是‘人’的某某某就来了”
若有娃崽问那是啥?
先左顾右盼
后明智之举
人前是神。
人后是鬼。
所以此时之沉重肃杀,被打上门,纯属瞎扯。
所谓“风光不与四时同”就是如今的相阳山第五代。
出了个风华绝代的左子,素有凶名的木子,还有七个夜能止啼的“教科书”范本。
全天下都知道只要左子在,只要木子存,相阳山就像太阳,别人看得见的时候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也在。
于是全天下的老幼都被降的死死的,妇孺皆知不是笑谈,而是名符其实。
那今日……
所传是真?原是上首之位来一句不温不火的言语打破山头静止,风轻呼,云使浮。万物皆动。
正是左首第一位银发垂须的鹤发童颜,一身浩然气的是书景一号——王明阳。
只瞧他轻拂绵袖未见其开口便有似飘渺浮云般的轻语传出。
话还未说尽,其余人都看向了这边,都露出“果然如此”彼此相望后云淡风清,各理思绪。
只因他们都知道书景一境。这老祸喜游贪景恋美酒,大事不轻闻小事不愿问。
虽平时明里暗里各景都一个不服一个,可谁心里都明白并清楚地知道这老“锅”深渊难探,苍穹不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书景掌山门教化,其上更是鸡犬聪颖,文盲可耻自然向来被广泛认同的,哪个不是胸有点墨。
就连最最“不当人子,负背累累浮屠”的饲景,都个个“文能使笔秀骨,武可提刀赋诗”其掌景贾秀财更是一首:
物进此间皆是肉,
此事半点不由娘。
惊雷飘雨全不怕,
一刀一叫一声笑。
咸为笑谈。
所以对其也就有了点师徒名分,简单一句话“怕老师”
其实各自思索也就瞬间。
督景个点探手可有回复?此问出口,还未等专集讯息、掌监察的督景大王严宽己回复,紧接着来了一句
戮景可安排妥当?
前一句微风细雨还未散,督景大王严宽己还未搭话,专备杀伐事宜的戳景杀才,罪不人。便威风凛凛地接言:
妥。
说完这句先前急切仿若消散的一干二净,还正了正楚楚衣冠,抹了抹腰间宝刃,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
听见他说妥,督景大王有点不自然地捏了捏挙看向二人。
稳稳来了句:不得果皆没!满座皆微露诧异,谁不知道这中年方正的道衣素袍的向来多行宽厚,可见其气愤值爆表了。
掌户籍、安民心的乡景之主半老徐娘花惜,似满益将出的胸围都比往常大了三四分。
君不见专职医治、宝药的炉景“铁石心肠”云亦云,频频侧目。
要搁往常,花惜早一句“来摸”开启骂仗了,可现在即使发现了也不管不顾了,可见现在所探讨的胜过了生理。
不管真假,杀一警百。煞气四溢,更使云亦云暗抹嘴角,待看到俏目送杀的花惜,连忙道:是极好的!
余者见此皆自然半掩额头,不过却无人似往常般调揩。
这不好的风气还未散去,左子忽的起身,甩袖于后,左脚探步,在右脚轻转之时微愣了下,不怒自威说到“我要见木子”便闪身消失的干净利落,无迹可寻。
连百变难惊的王老锅都眼含赞赏,欣慰之容,更别提其他人。
一片宁静又恢复如初,众人在感慨其不可测的同时都暗含无奈、苦涩,难办了。
就知道她生气了事就大条了,虽说平时一个俩个都一副天老大我老二,可在这天下,起码这大殿都我最小,心知肚明。
可如今都感觉“束手无策”
唯有一心哀叹……
“木子,你这丫头在哪里?”
自那刻起,相阳山方圆近干里的风平浪静一去不复返。
一场大戏又将拉开
江湖千年点腥灯
掀幕天涯留姓名
粉颜谁家倾杀伐
人间务虚空贪生
嘴角轻启,魂牵梦萦芳踪何处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