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潮双脚跺地,轻吟一声,这便是龙吟。他挥动双手,头微微低下,“天罡破天机!”
回旋刀的上方迅速汇集乌云,落下如刺般的雨滴,被回旋刀弹回又合成一个规刚空心圆柱体。“盖!”路潮冷喝,圆柱体毫无偏差将回旋刀盖住。“爆!”路潮命令。圆柱体炸开,以为回旋刀没有了。
却见下一秒回旋刀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时候出现在他们跟前。什么!路潮冒出了好几百个问号。回旋力挥砍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路潮从手中滑下一根小针,飞快抛出,“后退两米!”路潮对众人说道,众伙立马服从地向后退出两米。
只见刚大抛却的小针击在回旋刀上,要被弹回时小针突然爆裂,这下回旋刀终于随小针爆化成两把牛柄割刀。路潮松了一口气,但不料此时慕雪已经飞奔而来,不等众人喘息的机会,核魂直接从地面划过,裂缝包围路潮一行人。
慕雪朝左躁白点点头,于是两人相互配合地掀起路潮众人,“啪啪啪”,一个个人如同被控制了的,不停地不禁摔下地面又起伏,无比狼狈。
皇甫灵忍受着,一边催动核力,一边寻找爆发点。左躁白在对面一手勾起,树鹰疾风鸟停在勾起的手背上。“结束了。”左躁白哈哈一笑,“第五武技,深渊魔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树鹰疾风鸟飞到路潮众人上方,口忽地喷出幽绿色的浓烟,“哗啦”而下。接着它扇动翅翼,浓烟随风扑盖他们。
路潮众人也一边忍受不停地断摔折磨,一边毫无抵抗地的吸入浓烟。浓烟将他们包裹起来,浓烟本身是附带巨毒的,它袭向路潮众人。一行人根本无力抵抗,此时,从中忽然传出一声叫喊———正是来自皇甫灵的。
她全身被火,“第四武技,烈鸟争鸣!”朱雀跃出,以重重的一击抗压树鹰疾风鸟。树鹰疾风鸟一愣,可这一愣就酿下大祸。
朱雀全身燃起,若大的身躯压下树鹰疾风鸟,接着一爆,朱雀连同树鹰疾风鸟一齐消失。浓烟与断摔消失,而此时皇甫灵沉声倒下。霍峰也因先前消耗过多,体力不破,也倒下了。
幸亏武力值多,左躁白才没有像皇甫灵一样受创,但不免吐出一口鲜血。
观看战场的时局,终极组完全占具上风,但各个脸色都很难看。主持台上,师虚生犹为赞叹地点点头,“没想到呀,修为低但战场上技巧运用如此灵活自如,老弟这九组那非同寻常啊!”
师影也十分欣然,“那是自然,这可都是天骄之子。比赛还没比完,继续看吧!我相信后面的惊喜更多!”
此时,观众席上也是一片惊嘘。第七组愤懑表情也很快释然了。这种不间歇的攻击方法,换作自己,恐是根本承受不起吧!
九组现在只剩下四人,并且看上去无比虚弱。虽然如此,但路潮众人还是不放弃比赛。
“还要继续?”屈首席冷笑着,“好,那我们成全你们。”
可儿啧了一声,不等路潮有所表示,冲了出去。目标自然是慕雪。因为先前过多地消耗武力去建塔状攻带,不免虚弱。可儿不考虑后果,直接强硬地爆发出第三武技,控冰双寒。
这是范围性的压制与攻击,在这个范围内只要不是存于不同武级的人,都会受到创伤,好在慕雪处于智移四段,所以她只是受到外皮伤害,而可儿发出后,也不再有体力支撑她继续比赛了。
慕雪咽了一口血痰,无比惊讶地望了望可儿。这竟是看似外攻实则内攻的进击,你可真棒!慕雪按压内部创伤,既然这样,看来只能使出最后一击了。
她忽然转身,面朝的不再是可儿而是屈首席。她轻轻闭上双眼,不需任何身体动作。“第一武技,强辅力。”
她是一个会核变的铎武者,在不同时期核魂是不一样的。刚跨入极门的时候,核魂是趋向辅力系的,而现在则是自主系的核魂。一股金色气流充盈着屈首席的整个身子。
屈首席眼眸顿时亮出金光,“第五武技,金刚挤压!”他猛呼一声,化成人型金刚泰敏捷地迈开脚岁,向路潮直扑而来。
李佛旯轻嗤一声,道,“第四武技,炼风浮闪。”剑化成白带,牵住金刚泰,横空甩起,真接砸向地面,“啪嗒”,人型金刚泰不受控制地落地,发出重重的声音。
李佛旯轻呼一口气,却不料人型金刚泰就在他眨眼的那一瞬问竟出现在他前边,瓜拍飞李佛尽,直接被飞出外。靠!路潮现在特别想骂人。这还有的玩!!!
两人对五人,是神仙才可以完成的吧!
但此时,对方慕雪却悄无声息地倒下了———正是宁则搞的鬼!在不被察觉之际,迈开踪象无迹巡鬼步,径直到慕雪身后,然后非常粗暴地使出二十针,一拍动,全部刺到慕雪身上。
这便是暗器八强中,位于第二位的冰雪梨花雨!
一系列神操作后,宁则又这迈步回到路潮身边,这一过程不耗费海秒,却送走了一个敌人。
屈首席都要跳起来,他命令左躁白和牛敏搞定宁则,牛潜与自己攻击路潮。
宁则有些虚脱但还是正面相迎。他承诺过肖老师不随意动用变异体,但这可是关键时刻,他不再顾及那么多了,坦然喝出:“第四武技,双生匹劈斩!”
宁则脚下生起白红两种色光,它们环绕着宁则,从中又生起两个棒子,白色虎勾棒抛向牛敏,红色那端生出的却非虎勾棒的样子,有点像戟,“从此我命你为赤虎戟!”宁则大喝一声,散出现余所有武力,分两路注在一棒一戟身上,“出!”
似乎时间慢了下来,左躁白与牛敏动作有些呆滞,这可迫不得已啊!他俩正把武技使出时,一棒一戟已经戳中两人腹部。连宁则都没想到,威力竟如此之大!
一棒一戟在他俩毫无抵制情况下,把他们推下了赛台。好了,你俩滚出赛台了,所以,就不能在上来了!
宁则嘿嘿一笑,扬扬得意之际,背后却突然被人撸了一拳,力道极大,然后好像自己也飞了出去。“大意失荆州啊!”宁则苦笑道,只能默默看着赛台上一对二的搏斗。
路潮果然寡不敌众,但没丝毫懈怠,他面对包围而来的牛潜两人,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平静,“你以为只是我一人在战斗吗?那你想错了,皓蚩,出来!”
屈首席惊讶地看着他,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只见空中下出一条巨龙,“主人,怎么舍得叫我了?”接着一声龙吟响起。
“路潮吧?不错。”师虚生赞道。
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大牌啊?师影不禁笑道。
牛屈二人先是一愣,然后只见牛潜一拳相迎冲来的的皓蚩,屈首席释放金刚泰,等待路潮的进攻。
路潮严肃地望着屈首席,立地,手触在肩上,往前一刺,镇魔枪出在手中,路潮挥动枪杆,迎面向屈首席刺去。不过,诡秘的一幕就此发生,魔枪未至,路潮只一转身,便瞧见屈首席脸色惨自,夸张地倒地不起。
路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紧接着皓蚩被牛潜打得粗气都不敢喘,路潮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言称第一强吗?
皓蚩也急促起来,“主人,这不很久没出来了,身体力道都消散不少呢?”路朝闻言,微眯双眼,魔枪“嗖”发出。牛潜根本躲不开,被刺了个正着。
之后,这个战斗好像就结束了。路潮终于放下负担似的,直接横躺在地,战斗结束了,我们赢了。
“精彩啊相当精彩,老夫多年未见如此精彩的切磋比试了!”师虚生不停地赞赏,“佩服,实在佩服得不得了。老弟您看———”
师影笑着打断他的话,“想得美!”转向观众席,“我宣布本次切磋赛冠军为第九组!”
观众像是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后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不过由于这场比赛过分精彩,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说着,师影抬了抬手,“就将这段记忆的部分从大家脑海中消除,不过,除了比试获胜者。”
紧接着,师影迈开主持台,双脚微微一震,众人精神海忽地一片空白,随后点点补回,唯独少了本次比试决胜时路潮的进击部分。
“嗯,很好。”师影又走上主持台,“大家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过一天再进行二,三,四名的切磋。当然就是明天。”
观众席传来一片唏嘘声。
师影与师虚生并肩离开。“走吧,看你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去我办公室坐坐。”师影笑着拍了拍师虚生的意。
屈首席一脸不服,待各自下场还不忘向路潮喊了一句。“十月再重新比试一场,一定让你们被我们打得找不着家!”
路潮轻笑着,靠宁则搀扶缓慢走着。“大家损耗都很大,这几天都应该不会有课,就先休息一下吧!”路潮缓缓吐雾道。
赛后其余四人已被担架抬到治疗室去了。如此再看赛台,不少的裂痕甚至还有窟隆,刀剑划地的迹象无比显示着战况的激烈。路潮苦笑一声,这还非尽头!想着,靠着宁则肩膀,一齐回到宿舍。
九月很快走到了尽头,十月二日是虚灵诞生日。而今年的二日又恰逢是虚灵诞生三万年,不出意外的话,十月二日会举行庆典。实际也不是特别隆重。只不过表彰历年优秀学子,激励现任学员向榜样看齐而已。
经过一月刻苦修练,路潮终于到了39级了。这好比登天!现在六人之中只有自己还没达到智移段位,最高的李佛旯都到智移三段了。大家都努力修炼,多亏肖老师的快修法,每个人都有质的飞跃。停留在寅希段的班上就只剩五人了。
九月最后一天,这一天全校放假。
路潮与可儿回到路家府。路家府现在只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虽从府外来看还如从前。自从路铭去世后,路征那头便不断找路潮他们麻烦,看得出在争夺主权一事上没有血缘至亲会互相谦让,只会自相残杀,最终目的也仅仅是得到主权,然后攀上高官,造福自己一脉。
相比其他家府,路家府自初便勒文道只有上任府主的儿子才可继承该府主之位。悲摧的是,路铭父亲生下两个儿子,路征和路铭,这的确很左右为难,便只好用武级来选择———这也只是口头规定,并未成文,所以路征不停拿这个漏洞来路家找麻烦。
路潮和可儿进入路家府,现在路潮便是路府之主,不过年龄未免小了些,一边也要学习,一边又要管想这些事。便让一个信得过的管家在自己不在时管理好这些事。
此时,路潮和可儿走进大厅,一如既往地明亮,斜倚在沙发上的便是那交付管理路府的人———林思,触魂三段,路家一级管家,连任两届路府主的亲信,今年一百五十岁,但仍焕发年轻活力。在哉罗星上,人平均寿命通过各种药物维持便在二百二十岁之上了。
堪称元老级的管家为一级管家,路府中便只有两位,可惜另一位在三年前随路铭征出,战死沙场了。
“林管家,您辛苦了。”路潮微笑地朝倚在沙发上的人说。
林思本就有些疲倦,但听这声音,立马站起,朝路潮深鞠一躬,“路主,回来了呀!”语毕,向路潮与可儿抛去善意眼神。
“近期可好?”路潮示意林思坐,自己与儿也坐到沙发上。
“嗯,路征闹事也少了,不过———”林思一顿,纠结这事是否要说。
“不过什么?”
“就是有一个自称路主您的母亲的人来过。”林思有些缓慢地说。
“啊?!”路潮惊讶地瞪大眼,自自己出生来,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记忆中一直是父亲带大的,自己也问过父亲自己母亲的事,路铭也只是说自己母亲在五岁时出战死了。
自己也是信了,毕竟记忆形成在五岁后,先前事记得也非那么清楚。不过父亲回答这个问题时,神色黯然,眼神严肃,一种给人随时都会发火的感觉。
路潮皱了皱眉,“她和你还说了什么吗?”
林思顿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只道等您回来让我转告您,要路主在今年结束前找她一次,她说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要向你透露,对了,她给了我一份磁盘。”说着,一手向左伸,又往后拉。便见两三米处抽屉打开,一盘磁带很乖地落到林思手上,“便是这个,我帮路主开播吧!”
林思轻轻点开磁盘,很快开始播放。林思退到一边。
磁盘内发出沙哑的声音,“孩子,这可能是爸爸给录的最后一盘磁盘了,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什么事也不宜交付,反正是很危险的事。在此,一些事需要说明,可能就是我的遗言吧!”
路潮有可儿面面相觑,继而带着严肃的表情听下去。